因为身上有了灵石。
温玉溪便让器灵教他攻击类法术,以及提高修为的法术。
他现在连炼气期一层都不是,遇到江湖人倒是不怕。
就怕遇到修仙者。
“这好像是我主人当年修炼的法诀。”
器灵在识海里扔了本法诀给他。
“好像?”
“记不清了。”
温玉溪:“......”
已经对他的记忆产生抗体了!
温玉溪从脑海里快速接收了法诀。
《炎暝诀》,攻击类法诀,一招一式皆呈现在温玉溪的脑海里。
他闭上眼睛,盘膝坐在床上,进入一种非常玄妙的状态。
一个时辰后。
“器灵,为何我打出来的火球那么小?”
温玉溪不解地看着从手掌心里冒出来的拳头大小的火焰。
器灵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朝他瞥了一眼。
不禁震惊在当场。
他拉高音量,嫌弃地吐槽温玉溪满嘴跑火车:“你给我说这叫小?”
他难道不知道,新手练到这种程度,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吗?
噢,他不知道。
温玉溪挠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这难道不小吗?都打不出去,遇到敌人,如何攻击?”
器灵不禁扶额道:“这是我让你学的保命的法诀,近身攻击。短时间也练不出来什么。”
“那该如何是好?”
器灵又扔给他法诀。
《踏月诀》
“这是给你逃跑用的,真遇到修仙者,打不过,你就真的打不过,还不如赶紧逃。”
温玉溪想了想。
也是啊,器灵说的没毛病。
“现在几时了?”
器灵打了个哈欠。
“午时。”
听到才午时,他摆了摆手:“你继续练,把这两套法诀弄熟了,我再睡会儿。”
温玉溪一心想前去寻找温乾逸,自然学的也非常认真。
又过了一个时辰。
他终于掌握了这套法术,那火球,他能打出一丈远。
而《踏月诀》也已经能在短时间内,到达催动灵力,迅速到百米之外的程度。
这法诀虽好,可惜耗费灵力极大。
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能用。
申时。
日光偏西,碧空如洗,位于京城城门口不远处的客栈客人已经稀零。
温玉溪在床上缓缓睁开眼睛,身体浑身舒畅不已。
门环扣在木门上的声音清脆悦耳。
温玉溪急忙跳下床来,整了整衣衫。
将地上因测验功法、法宝搞出来的垃圾,都收到了乾坤袋里。
没错。
这次温玉溪疯狂地炼化灵石,已经将修为提到了炼气期一层。
已经能灵活使用乾坤袋了。
上次得的那个乾坤袋里面的空间也不过一个立式冰箱那般大小。
放不了多少东西。
有机会以后还要换个大的!
他打开门,瞧见执明道长站在门外。
诧异地愣在原地。
天色明媚,走廊清幽无声,门开了一条缝、吱呀吱呀地晃。
温玉溪清了清嗓子,侧身让其进屋。
男子长身玉立,静静站在门外,他衣服穿的整齐,头发也已束好。
低垂着眼睛,缓缓望过来:“我是来与公子辞行的。”
温玉溪早已猜到了半分。
也没有强作挽留。
眨了眨眼,笑道:“那祝道长此去一路平安顺遂。”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啊。
便是自己也想跟着他学习道法,如今也是开不了口了。
他还有别的事要去做。
执明嘴唇微抿,淡淡地望了温玉溪一眼。
“公子今日清晨似乎有话要说。”
啊,竟被他给看出来了。
温玉溪有些羞赧地挠了挠头。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执明眉头微蹙,脸上浮起一抹清愁,怅然道:“竟是如此,那在下先告辞了。”
眸如秋水,似语还休。
他........
和一个人好像。
温玉溪怔怔地看着他,心中苦涩不已。
他真是疯了,怎么看每个人都像他。
他们明明长得一点也不一样。
果然,他脑子是出问题了。
之前的玄殷,还有执明道长,哪个都像他的将军...哥哥。
修长的身姿,瞧自己的眼神,对自己好。
温玉溪弄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瞧见执明道长微蹙的眉头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他忍不住拉住那人衣袖:“等等。”
执明身子一僵,缓缓转过身子:“公子还有何事?”
温玉溪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明明都已经言明没事儿了。
但就是忍不住将人拉住。
温玉溪眉头紧皱,抬起头,双目直射进男子的眼眸,眼神犀利,似乎想要看透他眼底的一切阴谋诡计。
冷冷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在我危险的时候能及时赶来救我?”
男子直接愣住了神。
他没料到温玉溪竟直截了当地挑明。
更是诧异对方情绪竟如此激烈。
执明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地摩挲了两下。
他静静地看着温玉溪,眼神没有退缩。
眼眸如一汪清潭,清澈、明亮,却看不出任何阴暗与算计。
温玉溪陷进他的眼睛里,被他直直望过来的眼神,惊得心中慌乱,溃不成兵。
执明喉头滚了滚,自顾自地说道:“公子和我一个师弟很像,抱歉。”
温玉溪眼睛微微眨了眨:“师弟?他叫什么,他不见了吗?”
“嗯,他道名执玉,我把他弄丢了。”
执玉?
温玉溪眉头拧紧,这怎么又来个执玉?
难道梦境与现实重合了?
他那日昏迷,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里名叫执明的少年因残害同门,触犯门规,被处以雷刑,他也有个师弟,名叫执玉。
温玉溪额头‘突突’地跳。
难道自己是那师弟?
不对,怎么可能呢,自己的一切经历,都记在脑子里。
根本没有什么师兄,求道这种事。
可这个执明并不像梦境中少年执明。
他们也一定不是一个人。
那这一定是巧合了。
温玉溪勉强笑了笑:“是我错怪道长了,道长救我于水火,我却以如此狭隘心肠度君子之腹。实在惭愧。”
执明温和笑道:“不过一场误会,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况且公子心细如发,于自身性命也是极好的”
事情说开之后,空气都祥和了不少。
温玉溪寒暄问道:“道长此番不知要到哪里去?”
“极北之地,师尊派我出去采一些草药来,做炼丹之用。”
极北之地,那不是大哥去的地方吗?
那么巧吗?
温玉溪微微眯了眯眼睛,笑呵呵道:“原来是这样。道长,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
执明笑了笑:“温公子请讲。”
“是这样的,我到极北之地去找人,道长能否载我一程?”
“这.....极北之地为苦寒之地。公子独自前去,恐有性命之忧。”
“无碍的,那边有我的家人,道长只需将我送过去便可,不用担心我的安危。”
“那好,只要公子不要再误会才好。”
温玉溪尴尬地笑了笑:“出门在外,难免要长个心眼,见笑了。”
执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