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钰看着眼前的这群人,心中也是隐隐激动。待众人大呼完毕朱钰开口道:“诸将士,我、寄希望于你们。你们平时多多训练、好好训练,将来这个世界需要我们一起努力去改变!”
一众人皆是大声应诺。
就在这时赵云回来对着朱钰作揖说道:“大哥,百姓们不愿意离开,也不知从哪里听说今日你去要去县城,百姓们都是早早的起来要送你一程。”
朱钰听闻也甚为动容,于是向着不远处的人群走去。一群军士也是整齐的跟在身后。
朱钰走到人群中一老者面前握住老者的手微笑着开口说道:“老人家有劳您老大清晨的便是在此等待于我,我甚为感动,只是实在是寒冷,您老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可别生病了。
老者感受到朱钰那双有力的大手轻柔的握住自己布满老茧的手,语气激动地说道:“主上啊,多亏了您,咱们才能活得如此好,老老少少都能吃饱,小老儿小孙孙也才能存活,这等寒冷算不得什么,只是小老儿一家都想来看看主上,看看您身体是否安好。”
朱钰微笑着回答:“老人家,这是我应尽之责。能让大家过上安稳日子,我便心满意足。”
此时的天已经是微微发亮,也更能看清身边百姓真诚的表情。这时一个四五岁的孩童跑过来,递上一束鲜花,仰着头说:“主上叔叔,您是大英雄,我长大后也要像您一样!”
朱钰松开老者的手哈哈大笑着蹲下身,接过鲜花,摸了摸孩童的头:“好孩子,只要你心怀正义,心中有百姓,将来必能有所作为。”孩童听后咯咯咯一边笑一点头,不远处一妇人默默的用手擦去流下的泪水。
一位老妇提着一篮鸡蛋,硬要塞给朱钰:“主上,这是昨日我儿子金山砍伐木头时意外捡到的野鸡蛋,您拿去补补身子。”
朱钰抱着孩童连忙推辞:“大娘,您的心意我领了,但这鸡蛋您留着自己吃。”
老妇听闻自是不依硬是往朱钰空着的手里塞,朱钰眼看如此也不好就只能微笑着说道:“如此就谢谢大娘了”。说着就把鸡蛋接过递给身后的赵云。
老妇见到朱钰收下自己的鸡蛋高兴的哈哈大笑出来,貌似年轻了几十岁一般……
与一众百姓用心寒暄了一番,在朱钰一声声轻柔的话语中将一众百姓劝回家中之后天色已大亮。
朱钰知道,他应该出发了!
“也不知此行是吉是凶,走一步看一步吧!”朱钰心中感叹道。
众人回到木屋商议了朱钰走后的安排,确认了各种突发状况的处理方案后朱钰便带着虎痴踏上了去靖远县的道路……
朱钰身着一袭破旧的青衫,头戴一黑色的方巾,从村子的小路上出发了。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对这趟出行的期待。身后跟着虎痴,虎痴身形魁梧,皮肤黝黑,虽名字带个“痴”字,却有一颗赤诚之心。一路上倒是也不显得无聊。
他们沿着出村的小道前行,路边的野花星星点点地散落在草丛中,红的像火,粉的像霞。微风拂过,花朵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他们点头问好。朱钰时而驻足,弯腰细嗅花香,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虎痴则挠挠头,嘿嘿笑着说:“主上,这花可真好看。”
再往前走到达十字路口,是一片碧绿的青草地,青草在春风的吹拂下翻滚着,像一片绿色的海洋。朱钰张开双臂,感受着春风的轻抚,说道:“如此生机勃勃之景,实乃天赐。”虎痴望着草地,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是将野草当做麦子,脑中想到了秋日丰收的盛景吧!
二人再走过一段路,有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水底的沙石和游动的小鱼。朱钰走到溪边,蹲下身子,伸手拨弄着溪水,清凉之感传遍全身。虎痴在一旁兴奋地指着水中的鱼儿说:“主上,看那鱼儿游得多欢快,如果不是太小了我都想把它打了烤了……”朱钰只是黑着脸无奈的点头回应!
溪边的垂柳依依,细长的柳枝垂落在水面上。朱钰折下一根柳枝,编成一个环戴在头上,打趣道:“吾今日也做一回逍遥之人。”虎痴见状,也跟着折柳枝,却怎么也编不好,急得满脸通红。朱钰哈哈大笑着帮他编好,戴在虎痴头上。
他们继续前行,看到山坡上盛开着大片的桃花林。桃花灼灼,如云似霞。朱钰走进桃林,花瓣纷纷飘落,宛如置身仙境。虎痴在桃林中奔跑着,笑声回荡在林间。
行至一片草地时,朱钰和虎痴躺在草地上,仰望着蓝天白云。朱钰说:“如此春日美景,能洗去人心尘埃。”虎痴点头应和:“主上说得极是,主上说得好!”朱钰:……
直至夕阳西下,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朱钰和虎痴才到达县城门口。
行至县城,眼前景象却如噩梦。城墙破败,黑烟仍袅袅升起。血腥与焦糊味弥漫。远处熊熊的大火,貌似正在烧着什么,传来了一阵阵不该有的肉香……。
朱钰也看到路边一些还未掩埋的流民尸体,老人、妇女、心中不禁一阵揪痛。虎痴瞪大双眼,满脸悲愤。朱钰走向一具女童破败腐烂的尸体前,蹲下,双手颤抖。他想起曾经自己所在社会孩童的欢笑,而如今自己眼前只见死寂、凄凉与自己的无奈。
起身抬头看向昏黄的太阳,残阳泣血,暮云沉沉。朱钰与虎痴达立在这刚历经战火的县城之外,满目疮痍。硝烟似鬼魅,仍在废墟间游荡,不肯散去。
不远处,几具流民百姓已经腐烂露骨的尸体横陈于地,无人掩埋。衣衫褴褛,血污满身,肢体扭曲,生前的惊惶与痛苦仿佛还凝固在那已经腐烂的脸上。有的身旁还散落着破旧的行囊,想来是在被驱赶之中依旧带着生的希望。只是途中被战火无情吞噬。
朱钰望着这一切,心似被重锤猛击。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具尸体,眼眶泛红,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那拳头上青筋暴起,似是在压抑着无尽的悲愤。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喉间似被什么哽住。
虎痴达立在一旁,面色凝重,眼中亦有不忍。他虽性如猛虎,此刻却也被这惨状震撼。平日里的豪迈粗犷,此刻也化作了无声的悲戚。
朱钰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可那一幕幕惨状却仍在眼前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