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沧桑的神殿屹立在二人面前,它的存在,秦仪推断甚至比他身为夜炎之时还要久远的多,这座殿因何而立,无人能知晓,因为在它的四周根本没有什么阐述事迹的丰碑,甚至就连一些让人来揣摩的雕刻之物都没有,就连外观,也是极其的普普通通,普通到一间石门配几个分室就构成了它,与之前秦仪遇到的鬼雾梦白那座比起来,简直是寒酸的不能再寒酸了,就连它门厅上的那一块刻着阴阳殿的名匾,谁都能看出来那是后来加上去的,想必也是出自虎鹤两家先祖之手。
然而,外观仅仅是外观,在这里,灵力的浓郁程度已经高到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可以说若是没有点实力的人来到此地,仅仅是这灵力都能让其生不如死,对于强者来说,这里是稀世罕见的绝佳修炼之地,修炼速度与外界相比绝对要提升数十倍不止,但对于常人来说,这里无疑等于一块大凶禁地,稍有不慎便会因为灵力灌体灵脉爆裂而亡,至于这个强者的范围,可以这么说,就连彼岸他们这些泰斗级的人物都不敢在此地长时间久留,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出现阴阳祭这个盛典,就如同那时候秦仪为赵克等人召唤灵脉一般,这阴阳祭便是虎鹤两家为世人修炼提供的一点方便,这也是阴阳祭能够吸引东灵域各方巨头齐聚于此的原因。
至于这么好的地方为何有些泰斗们不愿来此,原因很简单,一是这里毕竟不是本宗地域,虎鹤两家的规矩对于他们那些人来说实在让人不自在,二是他们的得到的资源,肯定比这里差不到那去,身为各宗的下一任顶梁柱,宗内最好的东西肯定先要照顾他们,都是同级的宗门,你有的我未必没有,所以没有必要为这些给自己找麻烦,但对于那些占不到资源的弟子来说,这里无疑是圣地了。
“你总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从刚刚开始,彼岸那惊讶又疑惑的眼睛就没从秦仪身上离开过,久而久之秦仪也感觉有些浑身不自在了,所以他才说了这么一句。
“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了,我看不透。”彼岸实话实说道。
“你这才看到哪和哪,我还有更大的秘密,你想知道吗?”
“想。”
“那代价要是你的命呢?还想吗?”
。。。。。。
“想。”沉思了一下后,彼岸回道。
“那你可准备好了,因为在这里,我随时随地都会要了你的命。”秦仪说这话并不是吓唬彼岸,这阴阳殿的存在,就连他都有些摸不透,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可能真的要全力以赴去对待的,那样的话,他的底牌就要暴露出来很多了,毕竟活着才是真理,他不能因为彼岸的存在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不是,那接下来就如同他所说的了,既然底牌已经暴露他就不得不考虑杀人灭口了,没办法,他的身世牵扯的东西实在太过沉重了,稍有不慎,这灵气空间都有可能面临灭顶之灾,结合目前一切情报来看,他很清楚他真正要面临的对手绝对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势力,这势力的可怕,即便是秦仪重回天道再度成为那个夜炎,他都不敢保证这场仗能够稳赢的!
“嗯。”彼岸的回答中没有犹豫。
“你这丫头,怎么跟他一样倔,都是一根筋!”秦仪咬牙切齿的说着。彼岸的回答让秦仪知道她确实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至于那个他,自然是指的命棹流。
“我只是想更多的了解你罢了,至于别的,我不在乎。”虽然她还是恢复了“假小子”的身份,但在秦仪面前的她,更像个小女人。
!
猛然的警觉让秦仪一把拉过身旁的彼岸刹那间便遁入了一旁的深林。
“你干。。。”秦仪猛然的举动使得彼岸有些惊慌失措,不过她这话还没问出来她便自己闭嘴了,只因现在在她的感知中出现了外人的气息。
呼。。。呼。。。
在这虎鹤两家的禁地,一个人喘着粗气奔跑着,一边跑一边回头眺望,他的神色也是极其慌张,很显然,他这是在逃命。
高达近五十米的巨木之上,茂密的树叶中,彼岸与秦仪已经将自己的气息收敛,二人在其中默默地观察着。
“小子,别跑了。”突如其来的话语宛如来自虚空,这一声出现时若不是秦仪制止,彼岸差点没将自己的气息炸出来,因为就连她都感觉这个说话的人就在她身边!当彼岸平静下来才发现那个在逃跑之人已经被一全身都隐藏在一件灰色斗篷的人按在了地上,这灰衣人的实力让被按倒的他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力。
在逃跑之人被擒住不一会,却见又一个同样被灰色斗篷隐藏的人负手而来,先后出现的二人让彼岸的眼神瞬间冰冷了起来,看着二人的行为与装扮他们肯定不是虎鹤两家之人,那他们的身份便只有另一个了。
入侵者!
虽说虎鹤两家现在与羚木台不和,但这啼鹿之都再怎么着也是羚木台麾下第一王都,这入侵者,彼岸自然是要处理。
只是。。。这二人的实力,之后到达的这个灰衣人彼岸完全可以确定他的实力不在自己之下,至于擒住逃跑之人的那个,圣境!这俩个字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上边的人,下来吧,安静点,老夫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
这一语,算是彻底惊到了彼岸,虽然刚刚险些冲动但她的气息并没有流露出去啊,然而现在她还是被灰衣人发现了。
“下去吧。”说着,秦仪便先行从树上蹦了下来。见此,彼岸也只能跟着下来了,只是落地后彼岸刚欲迎战却又被秦仪拦了下来。
“你在想什么!”彼岸疑惑道,她很确定若是不提前做好防御,眼前这个圣境的灰衣人想要取她二人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我只是不想你把事弄得越来越难而已。你说是吧?”秦仪最后这一问显然是对着眼前的二人说的。
“哦!居然还有一人!”圣境的灰衣人惊异道,其实在秦仪出现时他就已经吃了一惊了,因为在他的感知中偷窥他们的明明只有一人才对!
啪!啪!啪!却见另一个灰衣人手持一合拢的玉骨折扇拍打着手心,嘴中道出:“好身手!不仅是我,就连爵爷都没有察觉到你的存在,不错!不错!是个实大局之人,既如此,我也不妨告诉你,我这个人啊,不太喜欢只会耍嘴皮子的。”
这人话音未落,啪!一声响指从秦仪指缝间响起,接下来只见这人站立的地方猛然迸发出一股灵力,灵力不强,但是冲击感十足!
“你找死!”那圣境之人一声暴怒,手成鹰爪瞬间便来到秦仪面前,暴戾的气息下显然是想至秦仪于死地!
“爵爷,停手!”话音落下后,那鹰爪距离秦仪脖颈已经是只有咫尺之遥。
“可是少家主!”
“停手!他说的没错,我们现在是同属于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非要拼个鱼死网破,对谁都没有好处。我说的对吧?”一双清澈蔚蓝的双眼看着秦仪,仅仅是看着这个人的双眼都能感受到一种被救赎的感觉,仿佛那双眼可以洗净一切浑浊,它是那么的令人向往与沉醉!
那一下冲击,虽然没有伤其丝毫,却是不偏不倚极其恰到好处的将掩盖灰衣人面目的帽子掀了过去,使其暴露出了真容。他的年龄似乎与秦仪彼岸相差无几,差不多都是二十上下,五官俊俏的脸上除了那双蔚蓝的双眼,还有着一头金丝秀发,那是一头连女人见了都要羡慕三分的头发,虽然大半部分被其收于衣中。
“正是如此。”秦仪频有礼貌的回道。
“石匡。爵爷。”
“秦仪。”
“彼岸!”
至于石匡为何会认可秦仪,他身上的斗篷可不是什么寻常之物,至于用来掩盖真容的帽子更是不可能说掀开就掀开的,然而秦仪却是极其轻松的做到了,虽然,秦仪在其中耍了点小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