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将目光转向夜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定定地看着夜骁,轻声说道:“夜骁,放下你的执念吧。六界已经生灵涂炭,天地、江河崩塌。就算你赢了,做了这个六界的尊主,但是面对着破碎的山河,和渺无人烟的荒凉,又有什么意义呢?”
夜骁呆呆地看着神女,他的眼神充满了眷恋和痴迷。听着神女责备的话语,他心中一痛,偏激地说道:”六界尊主的地位,我要。你,我也要。等我坐上了六界尊主之位。我一定让你当我的尊后。\"
神女听到这句话,眉头轻皱,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温柔地笑了笑,轻轻摇头:“夜骁,我们之间注定没有结果。我心中只有苍生,没有儿女私情。而你也该放下执念,切莫为了自己的私心,走上万劫不复的地步。”
夜骁听到神女如此说,眼神骤变,气急败坏地说:“我不信,我不信你没有儿女私情。你是不是哄骗我,然后嫁给他?我就知道,你喜欢他。”
夜骁说完,用手指着风煜宸,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我得不到你,那么,他也休想得到你。”
夜骁说完,已经发狂,只见他眼睛突然变成妖异的血红色,运起体内的所有魔气,向着风煜宸一掌击去。
风煜宸眷恋地看了神女一眼,又和夜骁战在了一起。
神女想要阻止这场战斗,于是运用自己的五行之力,试图隔开两人,让他们停止争斗。
然而,却是力不从心。实际上,她此时也已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她为了修补这破碎的山河,已经将大多数本体晶片献祭了出去。如今的她,本体也只剩下一片晶片,虚弱地勉强支撑着自己的神魂。
风煜宸生怕自己的招式会误伤站在不远处的神女,同时也担心过度破坏周围的山川和河流,因此只能小心翼翼地出招。
然而,夜骁此刻却已失去理智,全力运转魔气,每一次掌击都能令四周的山峦和大地崩塌。
神女目睹着满目疮痍的景象,又看到已经完全陷入魔化状态的夜骁,以及逐渐显得力不从心的风煜宸。
她深深地凝视了战神一眼,然后咬紧牙关,似乎在内心深处下了某种决心。只见她双手迅速捏起法诀,紧接着,源源不断的五行之力从她体内涌出,并在瞬间幻化为五行困阵,飞向夜骁并将其困在其中。
夜骁原本正激烈地攻击着风煜宸,突然间,他外放的魔气受到阻碍,意识略微恢复清醒,难以置信地望向困住他的神女,眼中充满了受伤和怨恨的神色。
只见,夜骁犹如癫狂一般,声嘶力竭地喊道:“你竟然为了他,将我困在这牢笼之中!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神女静静地看着被困在牢笼中的夜骁,无奈地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缓缓说道:“夜骁,你犯下了太多不可饶恕的过错,你的所作所为几乎要毁天灭地。我不能再让你继续错下去了……”
风煜宸看着神女为了困住夜骁,不惜将自己体内的所有五行之力都用了出来,她的神魂也因此变得越来越透明、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于天地之间。
他艰难地挣扎着站起身来,对着神女凄厉地大喊道:“神女,你不要再使用五行之力了!这样下去,你会神魂俱灭的啊!”
神女听到风煜宸关切而又痛苦的声音,眷恋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但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她的目光再次转向困阵中的夜骁。
夜骁原本已经被魔气侵蚀得失去理智,魔化严重。此时,他看到风煜宸和神女之间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交流,他心中的嫉妒与愤怒瞬间爆发到了极致,整个人彻底失控。
他周身的魔气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源源不断地向外散出,强大的力量冲击着周围的一切。眼看着五行困阵在夜骁如此疯狂的攻击下也开始摇摇欲坠,似乎再也无法困住夜骁。
“我不能再留你在外面危害六界了!”神女声音低沉,眼神决绝,她说完这句话后,她的神魂脱离了那仅存的一片晶片。
随后,那片晶片直接飞到了五行困阵的上方,瞬间将源源不断的黑色魔气封锁在了困阵之中。
紧接着,神女借助神魂上的最后一丝五行之力,将困阵和夜骁一同送入了深山中的魔渊之中,并将自己最后的一片晶片留在了那里。这片晶片化为了五行困阵,将魔渊的出口封住。这也是为什么南诏国的禁地,会有神女,也就是元元的一粒晶片存在的原因。
完成这一切之后,元元的神魂失去了本体晶片和五行之力的支撑,逐渐变得越来越透明。最终,她的神魂化作缕缕清辉,消散在空气中。
风煜宸亲眼目睹着神女的神魂在他面前消失不见,他如何能接受神女神魂消散。
“不——!”风煜宸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长啸,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仿佛要撕裂整个世界。他不顾一切地调动起体内的灵气,甚至不惜冒着爆体而亡的危险,只为了能在最后一刻抓住神女的一缕神魂。
然而,即使他竭尽全力,也仅仅来得及抓住那一丝微弱的神魂。随后,他毫不犹豫地运用自己剩余的全部灵气,幻化出一个特制的盒子,小心翼翼地将神女的一缕神魂放入其中,以确保其不会逸散。
完成这一切后,风煜宸感到自己的灵气已经完全枯竭,身体虚弱无比。他静静地站在虚空中,目光凝视着下方那片已被魔化的尸体和散发着魔气的血海。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神女为了拯救六界生灵、天下苍生而甘愿献身的画面。
他深知,如果没有神女的献祭,这个乾坤将会崩塌,世界陷入无尽的黑暗与混乱,六界生灵涂炭,无法生存。
神女献祭了自己,世间再无神女,他觉得自己在六界间的存在已经失去了意义,仿佛一切都变得空洞而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