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清瑶凭借着冷家和冷清月的余泽,宣呈对她总是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
脑子不甚清醒的清瑶理不清其中关键,只认为宣呈心中在乎她。
更加渴望得到宣呈的爱。
后来更是被人挑拨着自己毁了与冷清月一模一样的脸,来证明宣呈在乎的是她这个人。
可是没了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宣城对她就只有失望,再无特殊纵容。
那她就更要刷存在感了,无意中不知做了多少人手里的刀子,直到下场凄惨。
在冷宫里,她的仇人不知是为了嘲笑,还是为了痛打落水狗,点破了许多其中算计,竟让她活活被气死。
再次醒来,清瑶早已没了那烧心又烧肺的满腔深情,只有莫名其妙,她到底是怎么对宣呈那个烂黄瓜情根深种的?
就像“慕嫔”说的,男人不自爱,犹如烂白菜。
嘶“慕嫔”。
清瑶这才惊的坐直了身子,她光顾着生气去了,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上辈子,慕嫔也是把落胎的事,栽赃给了她,她惊吓之余,确实如皇后所言脱簪请罪,被所有妃嫔们看够了热闹。
宣呈本来很气,但看她可怜又憋屈的样子,怎能容忍心爱之人的脸是这个模样?
就对她轻拿轻放了。
反倒是慕嫔,本来就只有眼睛像冷清月,是她有了子嗣,宣呈才对她有一两分特殊。
随着子嗣没了,宠爱也尽了,毕竟后宫中有无数比她像冷清月的。
慕嫔也就日子不好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变得低眉顺眼且怂的慕嫔就来投靠清瑶,与那个之前柔弱但心眼多得不得了的慕嫔大相径庭。
就连清瑶都能看出她的异常,为了求生存表忠心,慕嫔咬牙说出了此前算计,还说什么她非前慕嫔。
清瑶也听不懂,只知道她算计了她,当即就要生气的教训她。
直到“慕嫔”说出要帮她对付,后宫那些与她不对付的贱人。
清瑶想到她有些脑子,就想试一试她好不好用?
不好用,再教训就是了。
哪知“慕嫔”的脑子确实灵光,出谋划策,帮她躲过了诸多算计,还有反击。
可清瑶变“聪明”了,稳坐钓鱼台的皇后就坐不住了,“慕嫔”这个智囊就是她必除的目标。
“慕嫔”很快就中了算计,奄奄一息时,絮絮叨叨地告诉了清瑶许多事,什么她是现代人,知道清瑶的下场不好,让她只要稳住,不要再相信皇后挑拨,也许能避免很多。
清瑶至今都不懂,什么是线代人,但她知道了,陷害她的慕嫔,跟智囊“慕嫔”不是一个人。
没了智囊的她,很快又被皇后哄了过去,然后又重复着之前的作。
最终沦为几方争斗的炮灰。
“安竹,派个人去慕嫔那里看看,注意看她有没有什么异常?再回来禀报。”
“慕嫔”对她无甚忠心,只是为了自保依附她,但凭她最后临终的其言也善,若此时在冷宫了的慕嫔变成了“慕嫔”,她少不得要捞她一下。
毕竟她能用还很有趣。
“是。”
安竹不懂,只以为自家主子是要报复胆敢陷害她的慕嫔,点头应了下来。
“皇上驾到!”
大太监那独有高亢又尖锐的嗓音,响彻整个襄鸾宫。
安竹心中一紧,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满不在乎的清瑶一眼,脑海里飞速的想着一会儿找补的借口。
襄鸾宫中请安声不断,宣呈挥退了门外的人,板着脸进入寝室内,安竹慌忙的请安,余光瞥向纹丝不动的清瑶,瞬间一脑门都是冷汗。
“……陛下恕罪,我们娘娘她一回来就惊悸难安,不是”故意如此。
安竹后几个字还没有说完,就听清瑶娇蛮道:“安竹,你先退下吧。”
不然这丫头还得被吓死。
安竹不放心,但又不敢在宣呈面前造次,只能唯唯诺诺的退下。
清瑶依旧歪在贵妃榻上,背对着宣呈不曾起身,没别的,她现在满心暴虐,她怕她忍不住掐死他!
算计她至死的贱人们可恨,宣呈这个始作俑者同样该死!
冷家满门都为了这个贱男人死了,贱男人也不曾善待她。
不曾善待她,就是她的敌人!
宣呈有些头痛清瑶难以掰过来的性子,但想到她的脸,眸中却闪过怀念与柔情。
“贵妃,你的性子有些过了,不要仗着朕宠你,就行事无度,朕是怎么告诫你的?在宫中要对皇后敬重,要知礼知进退。
你又是怎么做的?对皇后不敬,又掌掴嫔妃,桩桩件件你……啪……”
宣呈不可置信的看着清瑶眼中冒火,脸上的疼痛都反应慢了半拍。
清瑶没忍住,飞速的起身,甩了他一巴掌。
她实在忍不了了,跟个唐僧一样絮絮叨叨烦死人了,至于唐僧是谁?她也不知道,反正“慕嫔”说是来形容啰嗦又絮叨的人的。
而她之所以敢如此嚣张,纯粹是因为“慕嫔”曾给她分析过。
她拥有跟一张白月光一模一样的脸,全家为了宣呈皇位死尽,千金买骨马,为了名声宣呈也得纵她。
她父亲为救他而死,又是吸引可能活着的冷清月回来的诱饵。
简直buff叠满。
就算她犯了满门抄斩的罪,都不能说没有缓和,更不用说她还没有满门。
对呀,她没有满门,她怕什么?
更何况……
“啪”
趁他愣神,清瑶又是重重的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又伸腿出来,对着他的膝盖就是一脚。
清瑶脑子不行,但出身武将世家,体质还是可以的,略懂些拳脚。
一时慢,时时慢,在被踹了好几脚,又捶了好几下脑袋,宣呈怒了。
清瑶却在此时收手,只听她故作娇柔道:“陛下,臣妾此举像不像姐姐?皇后娘娘说过的,姐姐私底下对您脾气十分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