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白茫茫的空间中烟雾弥漫,没有边际,唯有中央放置着一口透明的匣子,其中躺着一名绝美的女子,静静地安卧着。
此时,那女子缓缓睁开双眸,眼眸恰似晶莹剔透的翡翠,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懵懂的光芒,仿若在探寻着未知的疆域,这般纯真无邪的模样令人心生美好之感。
“此地为何处?”绝美女子凝视着眼前的景象,对自身亦是毫无印象。
“你乃 001,今日是你首日工作,我们的目标便是,赐予配角一个美满的结局。”一个声音略显童真,然而语气却颇为严肃的声音骤然响起。
“我莫非没有名字?”那女子沉凝道。
“你名为 001。”严肃的声音响起,却未见人影,仿若自四面八方传来。
“我为何要去助你完成此工作?”001发问。
“你并非在助我完成工作,这本就是你应尽之责。”严肃的声音再度响起,言罢,一阵红光闪过,女子眼前一黑,旋即晕厥过去。
此时,白色空间中走出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他手臂一挥,那女子便重回透明盒子之中。
“幸而,及时将她送离了。”少年言罢,亦消失于空间之内。
这片丛林仿若被一层厚重的浓雾织就的密网所笼罩,阴森得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枯萎的树木与蔓草如乱麻般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只狰狞的巨兽,要将整个世界都拖入无底的深渊。
丛林深处,狂风如怒号的巨兽,呼啸着席卷而来,枝叶沙沙作响,似是在低声呜咽。
突然,一道闪电如银蛇般划破天际,照亮了周围的一切,紧接着雷声隆隆,犹如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一辆马车如脱缰的野马般在这荒野中疾驰。
在这偏僻的林间深处,竟然矗立着一座寺庙——“白果寺”。
这时,马车如疲惫的巨兽般停在了寺庙的台阶下,只见一黑衣男子如轻盈的飞燕般从马车上缓缓下来。
男子长得极为魁梧,肩膀宽阔如厚实的城墙,腰身细长似柔韧的柳枝,浑身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
他下来后,凝视着那在闪电下若隐若现的“白果寺”三个字,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
随后,一只如羊脂白玉般纤细白皙的手轻轻掀开了帘子,走出了一位白衣女子。
她唇红似火,齿白如贝,明眸皓齿,螓首蛾眉,貌美如花,飘逸如仙,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
黑衣男子看着女子,轻声说道:“妹妹,到了。”说着,他伸出手去,宛如呵护珍宝般扶着女子。
这个女子名叫南芷,而黑衣男子则是她的二哥南澍。
南芷借着二哥的力量下了马车,与南澍一同抬起脚步,向寺庙走去。
每走一步台阶,他们的思绪便如沉重的铅块般又下沉一分,悲伤也愈发浓烈,心中暗自揣测,这么多年未曾归来,哥哥是否会怪罪。
从那光滑得宛如镜面、没有苔藓和落叶沾染的台阶望去,这白果寺平日里的香火想必是极为鼎盛的,只是到了夜晚,便如那被遗弃的明珠般,无人问津了。
当南澍携着南芷踏入那后山,只见路上布满了如绿色绒毯般的苔藓,仿佛这里从未有人涉足,路边也是杂草丛生,如那荒芜的荒野。
两人的心情愈发沉重,宛如那沉甸甸的铅块。
就这样,他们缓缓走入那布满了石碑的丛林,这里同样是杂草丛生,落叶如那凋零的花瓣般飘落在石碑之上,透出无尽的悲凉。
哀莫大于心死,那悲哀,犹如那被深埋在地下的禁忌,无人敢提及;
那悲哀,恰似那被至亲遗忘的孤独,无人能慰藉;
那悲哀,仿若那忠骨之地化为阴寒之所,或许这一块块沉重的石碑,都比那大户人家祠堂中那些轻易便可焚毁的木牌位更具分量。
南澍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若不是因为当年他的贪玩,哥哥南硕又怎会离他而去。
南芷亦是满心伤感,她见南澍哭得如此伤心,轻轻地拉了拉南澍的手,用那绣着精美图案的手帕轻柔地擦去他眼角的泪水,轻声说道:“二哥,别哭了,大哥也定然不愿看到你这般模样。”
南澍紧紧地拥抱着妹妹,擦拭着眼泪,如今,妹妹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他们二人在此稍作打扫,清理了一下杂草,便匆匆下山了。
此时,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如那细密的珠帘般洒落。两人脚步匆匆,迅速上了马车。
南芷轻轻掀开帘子,目光如炬,紧紧凝视着“白果寺”,眼睁睁地看着它如同一幅水墨画般,逐渐消失在那朦胧的雨幕之中。
她转头看向南澍,只见他依然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之中,宛如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二哥,我们一定会为大哥报仇的,还有爹爹和娘亲……”南芷那稚嫩的脸上,慢慢地浮现出坚定的神情,仿佛在向命运宣战,语气也如同钢铁般坚硬。
南澍的目光变得迷离,画面如电影般在他眼前不断闪现。
当年,他五岁,哥哥南硕七岁。
只因自己一时贪玩,像一只脱缰的野马,无意跑出了院子。
哥哥为了寻找自己,不幸被抓。哥哥把自己藏在了巷子深处,自己才侥幸躲过一劫,而哥哥却从此与他天人永隔。
那时的爹爹和娘亲曾再三叮嘱,近日局势动荡,让他们切勿乱跑。
然而,自己却如那贪玩的孩子,不听劝告,最终酿成了大祸。
若不是因为自己,哥哥也不会跑出院子,更不会为了保护自己而惨遭毒手,甚至连尸首都未能寻得。
南芷看着二哥那痛苦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楚,她紧紧地抱住了二哥。
自从有记忆以来,二哥就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悲伤,却又总是表现得过于成熟,仿佛他的内心早已历经沧桑,成熟得超越了他的实际年龄。
从爹爹和娘亲的口中得知,以前的二哥总是阳光开朗,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活泼好动,好似一只欢快的小鸟。
然而,自从大哥出事之后,二哥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仿佛一夜之间,他就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变成了一个沉稳内敛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