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托腮凝视着姜吟认真记录的身影,心下莫名涌起一丝满足。
姜吟身着职业装,相比平时的休闲装扮,更添了几分知性与干练,这样的她,让人感到欣慰。
直到祝云山的讲话告一段落,将合同推向金琳,客气地说道:“金总,如若没有异议,请在这里签字吧。”
金琳这才从对姜吟的凝视中抽离出来,祝云山留意到了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抹不解,他略带疑惑地看了看姜吟,再转向金琳。
金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回过神来,歉然一笑:“哦,我来签字。”
她拿起笔,流畅地在合同上留下了自己潇洒的签名。
随后,她起身与祝云山握手,语气中带着合作的期待:“希望我们的合作一切顺利。”
“嗯。”
祝云山回应的同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姜吟,向金琳微微点头致意,心中暗自揣测这两者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关联。
关于姜吟,他所知有限。
她除了有一个病榻上的父亲和一个视她为财源的继母之外,似乎再无其他复杂的社会背景。
若姜吟真有金琳这样实力雄厚的亲戚,又何至于选择嫁入祝家这条看似光鲜实则波折重重的道路呢?
“不如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
祝云山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语调轻松,却隐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暗示。
“好啊。”
金琳应答得干脆利落,仿佛对这个提议充满了兴趣。
待会议室的其他人陆续离开后,祝云山叫住了正欲离去的姜吟:“姜吟,你陪我和金总一起吃午饭,顺便帮我预订个餐馆,你看怎么样?”
姜吟闻言,一时有些愕然,但很快,她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安排。
她转身离开会议室,返回秘书室,只见艾莉正悠闲地品着茶,与其他同事谈笑风生。
姜吟凑上前去,低声请教:“艾莉姐,祝总让我陪他和那位合作伙伴吃午饭,还让我订餐厅,您觉得订哪个风格比较合适呢?”
“盛夏酒楼吧,那里的菜肴地道,服务也好。”
艾莉随口给出了建议,旋即又投入到与同事们的轻松对话中,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繁忙工作中的一抹轻松插曲。
姜吟轻轻退至一旁,迅速而熟练地使用手机应用程序预订了城中享有盛名的盛夏酒楼雅座,细致地考虑了位置与环境,确保能为这次商务宴请增添几分尊贵与舒适。
随着午时钟声的缓缓敲响,她抬眼望向窗外熙攘的人群,心中默数着时间。
不多时,祝云山与金琳的身影自办公室的大门中稳步走出,谈笑声中透着几分轻松与默契,姜吟立即迎上前去,微笑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
“祝总,我已经为诸位安排好了午餐地点,是城里评价极高的盛夏酒楼。”
姜吟轻声汇报,语气中带有一丝自信与满意,似乎对自己的选择颇为自豪。
祝云山闻言,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地方挑得好,看来我的秘书不仅工作能力强,对美食也有独到见解。”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幽默,随即转向金琳,话语中多了几分关怀与细腻,“金总,您在国外忙碌这么久,这次回来,肯定怀念正宗的中餐味道了吧。”
金琳投以会心一笑,目光掠过姜吟时,多停留了一瞬,其中含义复杂。
“你这秘书不仅聪明伶俐,还很懂人心。真是难得。”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仿佛对姜吟有着某种特别的认知。
一行人步入盛夏酒楼,穿过装饰典雅的大堂,来到了预定好的包厢内。
坐定后,祝云山轻轻对身边的姜吟吩咐,声音温和而不失威严,“姜吟,给金总倒满这杯佳酿。”
姜吟闻言,立刻乖巧地站起,手法熟练地为金琳斟满了酒。
正当此际,祝云山突然出言,“我今日胃部稍感不适,姜吟,你代我敬金总一杯如何?”
这话中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试探之意,似乎想借此观察金琳的反应。
姜吟心中五味杂陈,腹中胎儿让她对任何酒精都望而却步,但面对上级的要求,又难以直接拒绝。
她眼神微闪,短暂的犹豫被两人敏锐捕捉,场面一时间显得有些微妙。
就在这尴尬的沉默中,金琳忽然露出一抹宽慰的笑意,轻轻摆手,打破了僵局,“算了,其实我本就不嗜酒,有你这份心意,我就很满足了。咱们还是多聊聊公事,别让这酒桌文化成了负担。”
“金总果然体恤下属,不过礼尚往来不可缺。”
祝云山说着,示意姜吟,“来,姜吟,你也要敬金总一杯,感谢他对公司的支持。”
姜吟勉强举起酒杯,幸好那是杯中的液体是较为温和的红酒,她暗自思量,少量应无大碍,于是鼓起勇气向金琳举杯,“金总,为了您的到来,我以这杯酒表示欢迎与尊敬。”
金琳凝视着姜吟隆起的小腹,眼神复杂,最终还是举起酒杯,与其轻碰,仿佛在无声地交换着某种承诺或默契。
饭局继续,而姜吟的面色逐渐变得苍白,额头细汗如珠,她努力维持镇定,不愿打断两位领导的对话。
但这一切没有逃过金琳的眼睛,他脸色骤变,语气中透着急切与担忧,“吟吟,你身体不舒服吗?”
这声意外的昵称,让祝云山心中的疑虑更甚。
“姜吟,怎么了?”
祝云山连忙起身,快步来到她身旁,神色中充满关切。
“我……肚子疼。”
姜吟紧紧咬住下唇,努力不让疼痛溢于言表。
金琳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果断,“还愣着干嘛,快送她去医院!”
祝云山立刻行动,小心翼翼地将姜吟横抱起,金琳紧跟其后,两人以最快的速度驱车赶往医院,直奔急诊室而去。
在急诊室外,两人焦急地等待,胸膛起伏,喘息未定。
祝云山率先打破沉默,试图理清思绪,“金总,你和姜吟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感觉你比我还要担心她呢?”
金琳眼神一转,半开玩笑地道,“怎么,你担心了,我就不能担心?说起来,你和姜吟又是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