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吟猛然抬头,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瞳孔紧缩,祝如瑾,他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那一刻,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而又难以置信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
看到祝如瑾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所有人的表情都僵住了,惊讶、疑惑乃至惊恐交织在一起,会议室内的气氛瞬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祝如瑾没有立即顾及姜吟的情绪,而是首先看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权威:“你们是不是巴不得我真有什么事才好?”
他仅仅是静静地站立在那里,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场,让在场的人都不自觉地噤了声。
三姑心里顿时翻江倒海,原本精心策划的一切眼看就要成功,祝家的产业即将落入她儿子手中,但祝如瑾的意外出现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
她不禁开始怀疑起那些照片的真实性和背后策划这一切的祝云山团队。
怎么可能?
这些照片明明是由祝云山手下亲自安排的,怎么可能会出错?
祝如瑾如果真的命悬一线,怎么可能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
“如瑾,你不是……在医院吗?”
三姑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慌乱与不确信。
祝如瑾尽管显得有些疲惫,但他强忍着不适,一步步走向姜吟,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温暖而安慰的微笑。
姜吟连忙为他让出位置,搀扶着他坐下,自己则默默站在他身旁,用眼神传递着无声的支持。
“如瑾,你可能还不知道,外界都在传言你已经在医院里情况危急,甚至还有照片流出,硬是要让大家相信你已经到了生死边缘。”
姜吟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她的眼神轻轻掠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在无声地质问那些背后搞小动作的人。
祝如瑾握紧了姜吟的手,他的眼神扫过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可置疑的力量:“我只是去了西城处理一些公务,还没等事情办完就听说家里出了乱子,看来我这趟出门,家里还真是不太平啊。”
他紧咬着牙根,脸颊的肌肉因这股毅力而不自觉地鼓起,眼神中流露出不容置疑的力量。
陈琴静立一旁,心中五味杂陈。
她深知,祝如瑾此刻明明已虚弱不堪,却依然强撑着意志,与这些明枪暗箭周旋,其中的艰难与辛酸,旁人怎能体会。
虽为养子,但在她心中,早已视如己出,这份情谊,千金难换。
转身之际,陈琴悄悄拭去眼角即将滑落的泪滴,心中涌动着感激与心疼。
她的世界,是祝如瑾用双手一点一滴搭建起来的避风港,这个养子,不仅是她的依靠,更是她所有希望的寄托。
姜吟则紧紧攥着祝如瑾的手,指尖传来的是冰冷的温度,以及不易察觉的微颤,这每一丝颤抖都在无声诉说着他的疲惫与坚持。
她的眼眸中满是关切与不舍,仿佛想要通过这紧紧相握,传递给他所有的温暖与力量。
二姑察觉到氛围不对,连忙找了个借口:“哎呀,我想起家里有点事情没处理,得赶紧回去看看。”
语毕,她匆匆离开,脚步中透着急切,只留下神情各异的三姑和四叔。
四叔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些,但眼中仍有一丝戒备,试探性地问向祝如瑾:“如瑾,你真的只是去西城公干了吗?”
祝如瑾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嘲讽:“不然呢?难得四叔还记得公司的事情,这些年对家族生意不闻不问,怎的今日忽然上心起来了?”
四叔心中暗骂那煽风点火的三姐,但碍于祝如瑾那不容反驳的目光,最终只能勉强挤出一句:“哦,对了,我也有些急事需要处理,先行一步了。”
说罢,也匆忙逃离了这个让他感到压抑的房间。
会议室里的人渐次离去,最终只剩下祝云山与三姑母子俩与祝如瑾相对峙。
祝如瑾站直了身子,一步步走向祝云山,两兄弟面对面站立,虽然血脉相连,但祝云山面对这位气势磅礴的弟弟时,内心总是难以抑制地升起一丝畏惧感,那是对祝如瑾那份超乎常人的决断与威严的自然反应。
“三哥,你回祝家,究竟是为了何事?外面传言你要接手家族的重担?”
祝如瑾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祝云山面对质询,眼神闪烁,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是母亲说你病重,家中生意无人料理,所以我才赶来协助。刚到不久,具体的情况我还没完全掌握……”
见状,三姑连忙把祝云山拉至一旁,转而对着祝如瑾安抚道:“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看来是我多虑了。既然你已经回来,我们也就不打扰了,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罢,几乎是拽着祝云山,两人如同逃避什么灾难般快速离开了会议室。
随着他们的离开,会议室陷入了一片寂静,然而就在这时,祝如瑾的身躯猛然向后倒去,笔直地跌落在地板上,毫无预兆。
姜吟的惊呼声瞬间划破了宁静:“如瑾!”
祝安与陈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手足无措。
姜吟跪倒在祝如瑾身旁,紧紧抓住他的手,语气焦急而又慌乱:“如瑾,你怎么了……”呼吸急促间,话语已变得模糊不清。
“小吟,快去找吴秘书,让她安排人立刻送我去医院。”
祝如瑾用尽最后的力气吩咐完,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随即陷入了昏迷。
姜吟迅速转向祝安和陈琴,眼中满是坚定:“爸爸,妈妈,你们快去找吴秘书,照如瑾说的办,送他去医院。”
陈琴与祝安二话不说,立即按照祝如瑾的指示行动,而吴秘书则迅速召集了几名工作人员,悄无声息地将祝如瑾送往医院。
病房里,姜吟、祝安和陈琴寸步不离地守护在病床边,医生对祝如瑾进行了一系列紧张的检查后,向三人通报了病情:“病人因失血过多,目前虽已暂时稳定,但仍需绝对卧床休息,减少任何体力活动,确保充分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