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叹了口气。
视频本该是他来录的。
但他刚刚看到了陈舒挽。
她录就她录吧。
到时候抢过来就得了。
他还有最后一项任务就解放了。
“杀掉江流。”
没有人觉得江欣能杀掉江流。
即使他手里拿的不是刀,而是冒蓝火的加特林。
就像常文当时在收到任务时,向野生道长做出的疑问:
“就没有江欣直接干掉江流的可能吗?”
“有,把江流绑起来给他砍,估计有些可能。”
“绑起来还只是有些可能?”
“如果堵上江流的嘴,估计还能提高点可能性。”
对于江流这个人。
常文的态度是很复杂的。
但他的立场很坚定。
他只是个马仔,别人说什么他就办什么。
表姐死不死,与他无关。
当常文做好心理建设走出休息室的一瞬间
他忽然觉得自己要死了。
“三...三叔。”
常文刚走出门就看到了江老三。
他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流子人呢?”
“他...他可能在台前看演唱会呢。”
“哦,带我去。”
“三叔,我还有点事,你先去吧。”
“行。”
常文打了个照面飞速撤离。
确认江老三离开后。
常文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喘了口气庆祝自己劫后余生。
现实虽然没有可视化的武力值,但他听过三叔的故事。
自己站在他面前就像个新兵蛋子。
拜托江老三的常文飞速的离开。
他来到休息室,试图一脚踹开冲进去。
但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大门自动打开。
迎面走出来的是江欣。
“欣少爷,你怎么样...我...”
当看到出来的人是江欣以后。
常文立刻放下了警惕。
谁会对一个废物警惕呢?
和江流的斗智斗勇才是真该用心思考的东西。
所以当他低头时。
也不相信有刀子在心脏处插入。
开玩笑的吧?
江欣敢动手杀人?
常文到死都不敢相信,他会死在江欣手里。
在心脏停止跳动前。
他的耳边传来了一句话。
是江欣说的。
“草,差点把你这个狗腿子忘了。”
...
下雨了。
救护车也来了。
裴安宁被送上了救护车。
江流也上去了。
他原本是想跟着江老三去江家的。
但站在门口的江老三像拎小鸡崽子一样拎着江欣。
他熄灭了手里的烟:
“儿子,想去医院就去吧。”
“我要彻底了结江家这摊子烂事...”
“会了结的,信我一次。”江老三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
江流和父亲对视了一眼。
一切尽在不言中。
或许是林素恩有什么buff,雨神接班人之类的。
总之在演唱会接近尾声的时刻,南江下雨了。
江老三目睹着救护车远去,破旧的皮夹克被雨水打湿,掺杂着花白的头发紧贴在额头上。
浑浊的眼神。
像是地面上雨水也没能熄灭的烟头。
....
手术室门口。
裴安宁正在接受治疗。
而陈舒挽在不停记录着江流的情况。
“还有其他片段吗?”
“结婚...有车队...是个晴天。
她好像要追求我,老是用言语骚扰我。
甚至出阁宴当天早上起床,我睡醒后发现手放在她胸上。”
“还有细节吗?比如声音、颜色、动作。”陈舒挽快速的追问。
“她当时嗯了一声,内衣是黑色的、我侧躺着、她背对我。”
“从什么依据判断出不是你主动摸的?”
“前一天收拾房间,她的状态就像是在主动发起进攻。”
“所以前一天发生了什么细节,想得起来吗?”
陈舒挽在不停的通过锚定一个点。
来延伸江流的记忆。
要知道即便你是个正常人。
在回想过往记忆的时候。
也会有记不清的状况出现。
“嘶~我想想,大概是我给她的房间装了灯...还有瓶子和镜子...哦哦,瓶子放东边、镜子放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