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一边走路一边闲聊,这里有还有三人他和江筱琳都认识,是初级学院的同窗。都是年轻人,本来就人少,大家很快聊到了一块。
身份办理简单明了,都是有记录的人,主要还是交钱。被安排了八人一个院落,这身份和住房算是稳妥了。两人一间屋舍,配备了花园和小院落,环境真的不错。
可惜不能男女同住,沈诺只能和一个叫白令的同窗住在一起,他看了看屋内,发现还是不方便。武学修炼必须要有稍微宽敞的地方。
“快出来,给你东西。”江筱琳的精神传讯到来。沈诺走出屋舍,发现她抱着一大堆物件,新的被子,洗漱之物等等。
他眉毛以扬,诧异的道:“哪里来的,我正打算出去买呢?”
江筱琳将物件丢到他手里,从怀里取出个黑色小袋子扬了一下又放了回去。嘿嘿一笑道:“去放好,离下午开学还有时间,我们去逛逛。”
沈诺两眼放光,这是储物袋,这该死的小富婆,不知道有多少宝贝,还说什么缺钱。上次在黑市了解下,最小的一立方储物袋都要一千灵石,看的他吐血。
不过这女孩对他是真照顾,全都给他准备好了。
放好了东西,两人闲逛了整个学院,大致了解了基本情况。学院有高几届的学员,但人数非常少,特别是他们仙道分区。因为刚入学的学员只有一年时间,若无法入道,立刻会被劝退。
他这一届就八个人,但真正能入道的估计只有一两个,其难度可想而知。
但入道后的福利也让沈诺直流口水,一个月有十颗灵石的俸禄,各种材料购买全是打折的。怪不得都说仙道最富,诡域没来之前,整个世界都是仙道统治,它能不富吗。而且仙道赚钱的手段五花八门,绝对不会饿死。
家里的中年父亲当初砸锅卖铁也要供养原身的学习,就是这样的原因,这是一条通天之路。
趁着还有时间,两人在隔离的小河边坐下休息。对面就是风风火火的武道区,和这边的幽静相比,那里可谓是热闹非凡。能入武道区的,最次都是凡体顶峰临界一步的学员,隔着小河能看到对面两两比赛的场景。
江筱琳幸灾乐祸的看着对面娇笑道:“那边人多,他们的住房需要打拼,最厉害的可以一人一间,还要排位赛。各种福利和名次挂钩,谁让武道需要战斗呢。”
沈诺瞥了她一眼,用传讯问道:“你是作弊进来的,你有把握一年入道?”
江筱琳嘻嘻一笑,对着他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用心语道:“这不就要靠你了吗,心语天赋可不单单只是传音。等你入道之时,就是天地奖励的时刻,你帮我也凝练一副筑基图传入精神种子,我立刻就能入道。所以,你要努力!”
“为何你不找已经入道的人,这样凝练一幅筑基图不是很简单?”他还是有些疑惑,不由得问道。
“只有入道之时,天地才有奖励,这样的筑基图才能沟通天地,否则岂不是人人都能有了。”
“靠,你个老六,原来在这里等着他。”沈诺终于明白对方为何对他这么好,全是计谋啊。
他如今对蚀文有了部分了解,最起码知道怎么入道。仙道的入道就是在脑海用蚀文观想出特定的蚀文图。看似简单,但蚀文是动态的,这难度超越了武道不知道多少,也只有精神共鸣的天才有一定的把握入道。
这小妞很早就将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一是平民,二又是邻居,知根知底,简直是完美的目标。
江筱琳一把抓住他的手摇晃着,撒娇的笑着:“我们两天骄合璧,将来这修仙万界,一定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别忘了上次我们的组合就很完美。”
沈诺翻了个白眼,她说的是两人在诡域内互相合作的场景。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住在我家旁边,我可记得我还没出生,你母亲就在了,不可能一早就打我的主意。”
“我也不知,有些事母亲也未告诉我。你也知道,我稍微好点的时候正是千姨到来的时候,她们至今还在隐瞒。但本小姐是什么人,我猜测应该是母亲被抛弃,躲入了平民窟,又或者是外室,被人追杀,故此我必须要隐藏天赋。总有一天,本小姐一定要让她们付出代价。”
沈诺点点头,他的记忆里有,大概六年前那个千秋雪才创立了暴雪疾风武馆,前面这小妞过的很辛苦。
“你倒是信任我啊,不怕我告密吗?”
“嘻嘻,仇家应该不在东海城,你去哪里告啊。再说了,我们可是青梅竹马,再亲密不过了。”
沈诺听的差点吐血,屁个青梅竹马,小时候不知道被揍了多少次,还抢早饭钱,好几次都饿着肚子上学。这悲愤的记忆深刻无比。
两人这一交心,又亲密了很多。沈诺也无所谓,他只想活命而已,这小妞的帮助应该还有很多。
他继续问道:“你知道仙道的蛊虫吗?”
“什么,你被下蛊了,我知道了,你被阴蚀教盯上,怪不得你这么快融诡成功。”江筱琳紧紧的抓着他的手,面露担忧。
沈诺不得不佩服此女的聪明,他只是随口一问,居然被她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也不是很清楚蛊虫,这个交给我,我会打听清楚。目前学院藏书阁还没开放,有机会可以去找找看。不要担心,一定能解决的。”江筱琳用眼神给他信心。
沈诺默默的点头,这蛊虫的事必须要靠她,她那个千姨的能耐应该很大。他是闯荡过社会的人,作为销售,任何有用的人他都会本能的想到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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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房屋大厅内空旷无比,只有十几个蒲团放置在地面。沈诺八人乖乖的盘坐在蒲团上,看着前方的一个女道人。
前面的位置什么都没有,什么讲堂,书本,统统都没。沈诺想不到堂堂的学院学堂是这个样子的。唯一亮丽的风景就是这个女道人。
她身着一袭淡雅的月白色道袍,衣襟与袖口以银线绣着云鹤图案,随着她轻微的动作,仿佛有清风徐来,云鹤欲飞,透出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发髻高挽,仅以一支简朴的玉簪固定,几缕碎发轻轻垂落在她光洁的额前,为她平添了几分温婉与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