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平时,刘玄定然能察觉出来端倪,但今日他一直都在想着突围的事。
根本没有考虑那么多,直到冲入西边的小树林中,带出来的两万人,有三千人被彻底留下。
“刘大人,突围出来了一万七左右,有三千个兄弟被留下了。”
“不要管他们,我们迅速出发,等天亮我们就走不了。”
“是!”
这一片小树林不是很大,大约有三五里路,就能从小树林中走出来。
而在小树林的外围,朝廷的五千精锐就守在那里,领兵的赫然是赵鸿煊。
为的就是要让刘玄相信,赵鸿煊亲自来一趟。
刘玄在见到赵鸿煊的时候,脸色瞬间铁青,赵鸿煊出现在这,意味着朝廷大军已经合围。
“刘玄,投降吧!蜀王府已经是穷途末路。”
“赵鸿煊,你背叛玄女教,还有脸来说此事。”
“哼,不识好歹,杀!”
五千大军随后杀出,与刘玄的大军厮杀在一起,双方都是死战,刘玄更是喊出了杀一人十两银子的天价。
也不知道是银子好用,还是要搏命,刘玄带的人杀得十分骁勇。
竟将赵鸿煊的兵马打得节节败退,刘玄大喜,继续鼓舞道:“杀出去,杀一人二十两银子。”
“杀!”
在刘玄的率领下,蜀州残兵竟真的冲杀了出去,赵鸿煊见状,在后面追击了一段时间。
“将军,留下了四千人,其他人还追吗?”
“不追了,留个一万多人够了。”
“乐川城还有守军呢!”
“回军,打下乐川城,齐帅已经赶去蜀州城了。”
“是!”
在刘玄逃走后,赵鸿煊顺利打下乐川城,城中百姓早已受不了,将城门打开迎接他们入城。
赵鸿煊将带的军粮,分发了一部分给城中百姓后,留下两千人左右,其他人也都朝着蜀州城而去。
蜀州城外围,张丰等人奉命围而不攻,已经有四五天的时间。
严世宗这几日也在观察城下的朝廷军队,这次来的骑兵确实精锐,清一色的北蛮战马。
要知道这种战马,是战马中最好的,要比他们高价买来的大月战马要好很多。
身上穿的盔甲黝黑光亮,一看就是高级货。
骑兵不擅攻城,严世宗却也不敢大意,这几日一直在加强城防。
蜀王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这让严世宗有些担心,要是蜀南土司那边出问题,蜀王那就危险了。
伊宁关方向,严悠珊在得到军令后,调集了一万兵马,准备前往蜀州城支援。
但随后刘玄传来消息,严悠珊将一万兵马给留在了伊宁关。
蜀州只有最后一战,关键在蜀南土司这里,蜀王凌峰已经到这里三天了。
“王爷,三天了,土司什么意思?还不见我们?”
“这帮蜀南的土司,他们这是在落井下石。”
“王爷,要不要末将带人冲杀过去,将他们给全部绑来。”
凌峰带来的几个副将,纷纷表达自己的不满,他们在蜀州,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稍安勿躁,蜀州城那边暂时没危险,我们越急,蜀州土司们就会越想拿捏我们。”
“但我们也不能这么一直等着吧!”
“当然不能等着,今日再去送个帖子,就说本王决定回蜀州城。”
“回蜀州城?”
“就说我们要拼死一战,就算是败了,也是本王的命,但本王战死,朝廷大军不日就会南下。”
“末将这就去!”
蜀南的土司总共有七位,每个人手中都管着十来个寨子,随着这些年的安稳,人口也是越来越多。
平日里他们七个人不会在一起,只有发生大事的时候,他们才会集中起来。
他们集中的这座城,名叫蜀南城,也叫土司城。
为首的土司今年已经年过六十,是七位土司中年纪最大的。
平日里,其他人都会尊重他一些,隐隐有成为头人的趋势。
“木屋土司,我们王爷让我带的话已经带到,明日我们就不叨扰了。”
“王爷才来几天,这就要回去,我们尚未办完事啊,实在是怠慢了王爷!”
“我就先告退了!”
人刚刚离去,木屋土司就在大堂中来回踱步,其他六个土司也闻声赶了过来。
“大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蜀州来的王爷,明日要回去蜀州城,与朝廷的军队死战。”
“他不是来求援的吗?他会就这么回去?”
“这倒是稀奇了,蜀州不是打不过朝廷吗?这是为何呢?”
在得到蜀王要回去的消息后,其他六个土司纷纷不解,晾着蜀王几天,这是七人共同的意思。
但他们没料到,蜀王这就要回去。
“大哥,要不,咱们还是见见吧!”
“如果真按照他所说的,朝廷的军队会南下,只怕我们如今的东西,都会被收回去吧!”
“大哥,与其与朝廷重新打交道,倒不如与蜀王府继续搞好关系呢,毕竟几百年来,我们都是如此。”
“大哥,我也觉得要不咱们与蜀王谈谈。”
木屋土司点头,他们与蜀王的博弈,其实就是想要争取多一点的好处。
这次,蜀王来的时候,可是带着几十车粮食来的,足够他们吃一阵的。
粮食永远是蜀南土司们最关注的东西,他们种植的粮食产量不高,而且还经常失败。
蜀王府给他们提供过种子,但就是种植不起来。
一度怀疑是蜀王府故意为之,后来,蜀王府还派人过来帮忙种植过。
“好,我们这次七个人同时去请王爷!”木屋土司建议道。
“好,一切都听大哥的。”
七个土司穿戴整齐,齐齐出现在蜀王凌峰住处外,并未着急进去。
而是让嗓门最大的木质土司在门外喊道:“蜀南七土司,求见蜀王殿下!”
在明面上,蜀南土司是蜀王府的附庸,他们见蜀王的时候,都是需要以下臣之礼拜见的。
屋内没有声音传来,静悄悄的有点让人不适应。
“大哥,蜀王不会真走了吧?”
“你再喊,他这是在表达不满呢,我们晾了人家几天,这才多大会儿。”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