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晏没有理他,而是看向一边的赫安行。
“赫安行,孤现在任命你为兴州知府,把城外的几千流民安置到城外,自成一村落,派专人帮助他们暂时留下,灾情过后,他们愿回家乡,到时便发银子遣散回去,你可做到?”
赫安行连忙应道:“微臣谢太子殿下,保证做到。”
谢时晏又看向史东升,“史东升,你的脑袋孤暂时不斩,但你须配合赫大人,负责安置好流民,管理好整个兴州府,你只能做到,若是做不到,你就算死了,也无颜见皇祖父。”
史东升没想到自己还能继续活着,他激动得五体投地趴在地上:“末将誓死保护好赫大人,一定守好兴州城,任何人想动摇兴州府,末将绝不允许。”
“好,记着你今日说的话,去忙吧,今日天黑前把这些流民安置好,孤一会儿就出发,前往林州。”
赫安行走几步,又转过身,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谢时晏有些不悦。
“何事,直说无妨。”
“殿下,兴州城的粮食前些日子都被偷偷运往北境,臣估计齐家那些人是想卖个高价,现在兴州城州衙库房里应该没有多少米粮。”赫安行一直派人盯着新上任的知府,发现他们一车一车的粮食从北门运出,还有一些粮食从淮河水路运出,不知道运往何处。
“荒唐!这些狗官!刘武,带上人去抄了知府的家,白成功,通知我们的人把另外我们自筹的粮食从水路运往青州,到达后先不要露面,吴才明,从我们赈灾的粮食里拨出五万斤米面给赫大人。”
“是”
刘武,白成功,吴才明,以及其他人纷纷下了城墙去忙了。
谢时晏看向北方,他知道兴州只是第一站,恐怕第二站林州城的形势比兴州还要严峻。
兴州城只有几千个流民,还都是从山上或水路流落到这里的,而周围的几个州府,恐怕是四门紧闭吧。
“太子殿下,从知府衙门和私宅里搜出白银五十万两,银票共一百二十万两,还有珠宝等若干,有人说看到这些银子是几天前才运进私宅的,应该是卖了粮食还没来得及运回京城。”刘武的办事速度极快,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抄了刘武的几处私宅还有衙门后院。
谢时晏的手重重地拍在城墙上,“该死,才来了兴州城不到一个月,就贪墨了这么多银子。”
“银子留下十万两,其他的我们带上,越往北灾民越多,用银子的地方多,出发吧。”谢时晏说完朝城墙下看了看。
赫知府果然是个有本事的,一个时辰,那些流民已经井然有序地在官兵的护送下,往东走,而淮河边上也开辟出一大片空地搭了不少帐篷,用来安置这些灾民。
官道上的尸体也被妥善地埋在山边。
同一时间
青州城莱县。
深夜,林思榆的府里来到十几个黑衣人。
小花灵第一时间发现了,“主人,有敌突袭。”
林思榆睡在空间里,空间里四季如春,没有黑夜,只有白天。
林思榆以前喜欢睡在花下,闻着花香入睡。
现在喜欢睡在草原上,闻着青草淡淡的味道,听着成群的羊在远处“咩咩”地叫着,有一种此心安处是吾乡的感觉,睡得特别踏实。
林思榆站了起来,看到有十几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进了院子。
“这个朱玉秋还真是死心不改,我处处避让,她步步紧逼,明明说好不来招惹我们的,她这是想灭口啊,呀,不好,这几个人一定要死。
既然是来灭口,周围的这些邻居也听到她那天说的话,只不过现在还没听到其他喊叫声,说明他们第一站是来我们这里。”
林思榆说完就出了空间,拿出手枪。
刘从平已经发现了这些人,与他们打斗起来,春儿,夏儿,冬儿也加入打斗。
外面月色朦胧,两边的人打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自己人。
林思榆不好贸然开枪,怕误伤自己人,她只能加入打斗,一边打斗,一边用枪杀人。
来了十五人,转眼已被她杀了七人,这些人的路数像是江湖上的杀手,出手狠辣,刀刀要欲致人于死地。
林思榆已拿定主意,无论他们是什么人,这些人全部都要死。
刘从平的剑很快,不愧是铸剑山庄的少当家,转眼已杀了五人,春儿和夏儿受了轻伤。
冬儿力气大,拳脚厉害,竟然打伤了一个黑衣人,那个黑衣人受伤后被刘从平一剑挑死。
最后剩下的两个人被林思榆杀了。
直到来的人全部死了,几个嬷嬷和秋儿这才敢点着灯出来了。
刘从平接过灯,检查了一下这些黑衣人,从黑衣人衣服里翻出一个玉牌。
他看着玉牌,神色有些凝重地说:“这是摘星楼的杀手,主子,你看这个玉牌上有个三头鹰的标志,这是绿色的鹰,意思是摘星楼的第四等杀手,也是末等杀手。
摘星楼杀手分四等,一黑二紫三红四绿。
等级不同价格也不同,青州确实有摘星楼的分部,摘星楼接任务,不死不休。
我们可能惹上麻烦了。”
林思榆当然明白沾上江湖上这种杀手有多麻烦,她这是被摘星楼盯上了。
只觉得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心道自己只不过想过一种普通人的生活,把孩子养大,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就碰到了朱玉秋,怎么就招惹上了摘星楼。
朱知府的女儿,朱玉秋,是吧!
既然你们挑事,那就别怪本夫人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