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茉,你难道是还在跟我生气?因为我昨天没立刻站到你那边?可锦愿是我的妹妹,那么多的人指责她,源头还是你,自然作为哥哥我当然得护着她。”
温子茉语气平淡地说:“你们本就是一家人,所以你护着她是应该的,但这不能成为你不分是非就冤枉我的理由。”
看了眼时间,现在三个小时已到,温子茉摘下围裙,往门口走去。
“温子茉,你非得像对待敌人一样对我们凡凡吗?”萧煜翰站起来,大步追上去,拉住温子茉不允许她走。
男人力气有些大,温子茉挣扎不开。
她面无表情,眼神平静地对上萧煜翰的眼:“萧先生,请放手。”
“温子茉,你就一定非要这样吗?”萧煜翰心有不甘。
以前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温子茉,为什么变得如此冷淡了。
肯定是昨天商场里那个男的,迷得温子茉神魂颠倒!
温子茉甩开萧煜翰的手,边穿鞋边说:“萧先生,我们早就已经完了,我过来这里只是履行之前的约定。”
说完,她直接拉开了门,随即头也不回地走了。
背影坚决。
萧煜翰难以置信地愣在那儿。
他和温子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是助理那边打来的。
“萧总,还有一些文件需要签字,这些是要今天给合作方的,您是现在回来或者是我送过去?”
“我马上回去。”萧煜翰语调平淡,揉了揉眉心。
他特意提前下班,就是为了赶在温子茉在的时候回家。
本以为温子茉会给他道歉,可结果却是反其道而行之。
温子茉开车直奔律师事务所,还有很多材料没整理完。
她感觉自己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停不下来。
刚整理完了资料,杨墨就进来说:
“温律师,韩小姐已经在会客室里面等您了,说有事要跟您商量。”
“知道了。”温子茉收好资料,踩着个高跟鞋走向会客室。
一坐下来,韩欣欣就直接说:“温小姐,上次那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个保证,万一将来你反悔了,那么我找谁理论去?”
温子茉皱眉,觉得好笑反驳:“韩小姐,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那场官司可是你非要赢的,你提供的那些证据也都是为你自己。”
韩欣欣笑着盯着温子茉,然后慢条斯理地说:“最近有个神秘的卖家在联系我了。”
神秘卖家?
温子茉低下头,咬紧牙关。
难道是萧煜翰让韩欣欣去处理骨髓买卖的事情了?
现在她攒的钱差不多够了,万一萧煜翰的骨髓被其他人买走,那她如此久的努力岂不是全泡汤了!
再说,没有了萧煜翰的骨髓,想要再找一个配型合适的,哪里是件容易的事儿?
湉湉的状况也不允许再耽搁了。
温子茉心里斗争了一会儿,又抬起头,微笑着说道:“不就是一个承诺嘛,我肯定能做到。”
韩欣欣二话不说,直接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
“我,温子茉,保证不插手萧煜翰和韩欣欣的感情事,并且我对萧煜翰没有任何私人感情。”
说完,温子茉望向韩欣欣,“韩小姐,这样行了吗?”
“当然可以。”韩欣欣收好录音,一脸满意地离开了。
温子茉转身回到办公室,一眼瞥见墙上的时钟,眉头立刻皱成了团。
“糟糕,去医院时间耽误了!”她急忙抓起手机往外冲。
赶到医院,此时的病房门口已经围了许多人,还有人在里面在指指点点。
听见湉湉的哭声从病房传出,温子茉神色焦急,瘦弱的身体使劲往人群里挤。
“湉湉不怕,妈妈已经来了。”
温子茉心疼地直接抱起了坐在地上痛哭的安湉湉慰,待湉湉平静下来,才有位好心人说明原委。
“温小姐,你今天没按时来医院,那个护工直接下班就走了。病房里面有个妇人认为你平时太宠湉湉,就说些难听话。湉湉的年纪小,心里急,可能是想去寻你,结果下床后就被这么多的人给堵在病房里……”
光是听着,温子茉就气得浑身发颤,眼中怒火几乎要溢出。
病房是个三人间,因此除了湉湉,还有其他两位病人,平时互不相干,竟然趁她不在欺负个小孩子!
温子茉紧紧抱住湉湉,满脸严肃,眼神逐一扫过周围每个人。
湉湉是她不容任何人侵犯的底线!
她抬头望向周围众人,眼角锐利如刀,清冷的声音难以掩饰愤怒:“你既是长辈,怎能如此对待一个小孩?”
病房的门口也聚集了不少的人,多是来看热闹的。
病房里面的人被温子茉的反应给吓了一跳,见门口围着那么多人,也不想丢脸,便硬着头皮说:“我可没说错!你这孩子也活不久了,不过是浪费钱的货色,你投入那么多的钱最后不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我们不也是为你考虑呢!”
那妇人说得振振有词。
温子茉气得浑身颤抖,抱着湉湉的手上青筋暴起,“我的家事与你无关,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你说的话句句都构成了侮辱未成年人,如果湉湉因此有什么冲动之举,你脱不了干系!”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情,这病房里谁不清楚你家孩子得的啥病?嘴巴长在我脸上,不爱听你别听!”
妇人被温子茉的话震慑了一下,随即又觉得温子茉是在吓唬自己,便怒气冲冲上前,用力推了温子茉一把。
温子茉一个踉跄,险些撞倒湉湉挂着的输液架。
温子茉猛地喊了一声,赶紧把湉湉搂得紧紧的,眼睛一闭,等着摔个四脚朝天。
可没想到的是,预期中的痛感没来,反倒是一只大手随即稳稳落在她的肩头,扶住了她。
温子茉睁眼一看,好一会儿才认出来人是谁。
这男人眉毛浓黑,眼睛亮得像星星,脸长得标致,头发整整齐齐,眼神里满是温柔。
温子茉一时愣住了,但很快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惊讶地问道:“薄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有点事儿,正好路过病房。”薄宴臣声音温和地说。
接着,他的目光转向那位妇女,“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
周围的人一听这话,看热闹的立刻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