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翻起层层白浪,在大海里留下一条长长的波纹。
简初遵循着记忆慢慢寻找到自己房间所在的位置,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斜倚在门前,身高腿长,一身禁欲的深蓝船长制服包裹着完美的身材。
听到她的脚步声,他缓缓抬眸,月光洒在他如刀削的脸庞上,深邃冷峻的五官因为嘴角上扬的弧度带着一丝魔魅。
“回来了?”
他语气好像在等晚归的妻子一般,让简初不由一怔。
“这么晚了,你不休息跑这里干什么?”
“今天晚上玩得开心吗?”傅砚沉跟着她踏进了房间里,毫不拘谨的坐到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不开心的话,我明天再让人多准备一些石头。”
简初想到赌石盛宴中途的时候工作人员添了很多石头进去……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落到他身上,“是你让人加了石头?”
傅砚沉点头,“除了赌石,还喜欢什么?看演出喜欢吗?游轮上还有酒吧和电影院,篮球场健身房都有……”
“游轮什么时候停靠?”简初打断他的话,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这男人送给她的那一百亩药田,她要种上她喜欢的药材才行。
“明天下午。”傅砚沉眉然后就开始慢条斯理的解自己制服的扣子。
简初:“你要做什么?”
白色的衬衣一直扣到喉结之下,他背脊挺得笔直,修长的手指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微微起伏的胸膛。
男人薄唇微微轻抿,双目直直的望向她,眼神意味深长,“我们是夫妻,在一个房间不是应该的吗?”
她微微侧目看着他的动作,现在她应该怎么做?好像拒绝他显得有些过分矜持和矫情?
有一种自己想解燥症又想立牌坊的割裂感。
或者是顺其自然,就这样放任他?
要不……就大大方方坦然的接受?配合?毕竟他们是闪婚对象。
她思索了以后,决定顺应自己的心好好吃肉。
男人已经起身来到她面前,狭小的房间显得有些逼仄,男人捏住她的下巴,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有些粗重的呼吸响在耳边,掐住她的下巴薄唇就笼罩而下。
铺天盖地的气息席卷而来,霸道而强势。
好像是提前暖场,简初觉得耳朵有些发烫,空气都稀薄起来。
男人却放开了她,“我去洗澡。”
简初还不太习惯和他这么亲近,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确不管是样貌还是身材,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男人洗了澡走出来,他冷白的皮肤上还挂着水珠。
恰到好处的宽肩,漂亮的锁骨,流畅的手臂肌肉线条,精壮胸膛,腰腹上壁垒分明,八块腹肌排列紧实,人鱼线性感。
好刺眼,好诱人。
简初将浴巾塞给他,“会感冒的。”
男人却低笑出声,“我遮住还怎么让你欣赏?”
简初脸一烫就钻进了浴室里。
之前她和他在一起是因为燥症发作……而现在她是清醒的,他也是清醒的。
这……多少有点羞耻。
简初心跳又开始加速,她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水龙头。
傅砚沉一直坐在她的床上时不时的刷一下手机,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还不见她出来,不由得挑眉催促,“怎么还没有出来?”
简初吓了一跳,此时的她冲了半个小时热水,浑身皮肤都泛着红,跟被煮熟了差不多。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关掉水龙头,再缩下去不是她的风格。
当她准备出去的时候才猛然间发现,她把这狭小房间里唯一的浴巾给傅砚沉那个男人了。
她现在……她低头看向自己蓦地瞪大双眼,她素白的手指放在门把手上,咬了咬牙打开一道门缝,“把浴巾给我。”
话落,就听到一声愉悦的笑声。
紧接着门从外面被推得更大了一些,雪白的浴巾被男人递到她手上。
她低头匆忙将浴巾披上,匆忙的将自己的身体擦干净,幸好她带了睡衣进来。
将那破旧得几乎看不出来本来颜色的睡衣套到身上,她这才走出去。
刚一走出去就对上男人促狭的双眸。
“再不出来,天就亮了。”
简初有些僵硬的走到床边,她的头发还泛着湿意在滴水珠,皮肤雪白泛着热水冲出来的粉嫩,男人眸光微暗。
抓过吹风机指了指椅子,“坐下,我帮你吹头发。”
简初:“……”
但是她还是依言坐到了椅子上,男人站在她身后开始帮她吹头发。
嗡嗡的吹风机声音响在狭小的房间里,男人的指胳轻轻划过她柔软的发丝,来回拨弄。
可能是害怕弄疼她,他并不敢使太大力道。
吹了好一会儿以后,确定她的头发全部吹干了以后,他这才将吹风机放下。
简初抿了抿粉唇,觉得自己也要回馈给他一些什么才好。
她扫了一眼房间的桌子,发现上面放了一套新的护肤品,还有身体乳之类的,应该是在她洗澡的时候这男人让准备送过来的。
她指了指身体乳,“我帮你涂一下?”
傅砚**时没有涂身体乳的习惯,他下意识就想说,我一个大爷们儿我涂什么身体乳?
但是……话到嘴边他又咽回去,“好啊!”
于是男人坐到床边看着她纤细的手指握住身体乳,然后挤出来一些在掌心揉搓,紧接着她的手掌就轻轻抚上了他形状紧实的腹肌上!
光滑的身体乳泛着淡淡白桃香弥漫在空气里,好像突然就生出一簇火苗。
她的掌心如弹钢琴般抚过他的肌肉,他只觉得自己浑身如触电了一般。
原本以为会是促进亲密的享受,现如今却成了温柔的折磨。
她一点一点的揉搓着,摩挲着,将身体乳与他的肌肤融为一体。
简初没有半分杂念,认真的涂着身体乳,涂完了腹肌,她正准备让男人转身涂一下他的后背时,却猛然间被一只铁臂扣住了手腕。
一阵天翻地覆,她整个人都被男人霸道的按倒在床上,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