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队伍建设的事。王羽开始了自己的道谢与告别之旅。
……
K地区,某出租公寓。
“光之人,又见面了。你体内的光芒更加充沛了无数倍啊,恭喜!”井田井龙对前来告别的王羽说道。
“一切都是生命的赞歌和心灵的奇迹,我只是侥幸。最终决战,多谢你的相助。”王羽不敢居功,委婉道谢。
“今天,我送你最后一句话。勇士,除了要忍耐孤独保持胜利战果,也要一生守护所爱之人。但最重要的,是坚持自己的道路、恪守自己的信条!”
井田井龙以自己传奇的一生为蓝本,给出了身为前辈最诚挚的教导。
“嗯,谨记!”王羽正色地接受了。
“其实小十郎他比较害羞…他还想说,他在剑道上已经没有能指导您的了。但请您坚持自己的侠义精神!”
狐妖阿狸则于莞尔中揭了井田井龙的老底。
“啊啊啊!有时候一心同体是真的烦!你应该懂我意思吧王羽?用你的话说,狗粮都吃吐了…”
改过自新的盗贼上村突然开口说道,把井田井龙和阿狸弄得一阵尴尬。
“哈哈哈,我们奥特曼也经常和人类一心同体。乡秀树和秋子谈恋爱的时候,杰克说不定和你一样!”
“总之,你们好好在地球生活吧。如果有恋鬼和魔头鬼十郎的消息,我再回来通知你们。应该也就两三年的事了。”
王羽说完,挥了挥手就洒然地离开了。只留下上村·井田井龙和狐妖阿狸“两人”在原地尴尬地点头致意。
……
彦野街。某移动荞麦面摊。
“要走啦?”奥比克对吃面的王羽问道,语气中看不出悲喜。
“嗯。”王羽淡然回应。
“放心吧,我们不是只有你一个朋友。你走了,这个世界暂时也还有值得我们留恋的人和地方。”
锅子里的影法师开口发言。看来这才是奥比克的真实想法。
“想回过去的村子看看,就去圆谷制作公司找查理迦。他现在是那儿的清洁工。”
王羽交代完并吃完面后,就匆匆离开了。
相见时难别亦难,比邻天涯在心中。
王羽和奥比克,一个是穿越自异世界的异数,一个是漂泊在新时代的孤魂。作为交心的朋友,有时候,果断的离别对彼此都好。
“臭小子…我还没问他格兰和露西亚做荞麦面的手艺进步了没…”
奥比克摇了摇头,继续拉着摊位游离于黑暗中去了。
……
圆谷制作公司。
“克苏鲁大概率是为了针对我,所以才毁灭了你的家乡…”王羽对查理迦单刀直入。
“这种自作多情的因果联想毫无意义。动手的是弗坦,我一直清楚自己的敌人是谁!”查理迦恢复了魔人装束,严肃地说。
“是真的。阿布索留特一族不知和我有什么仇,与克苏鲁进行了共谋。”王羽固执己见。
“那也只是让我的仇敌名单多了阿布索留特一族,和你并没有关系。”查理迦虽然外表滑稽,但目光如炬,恩怨分明。
“行吧。希望我有和你这个怪兽买家合作的一天。”王羽洒脱地一笑。
“被弗坦精神操纵…成了它的使徒…这是我这辈子最屈辱的经历!感谢你拯救了我…”
“还有,没想到…你真的战胜了弗坦…作为我的恩人,这个收下吧。”
查理迦愤然慨叹、又哀语道谢。然后递给了王羽一个礼物。
“是亚那加基的蛋?”王羽有些诧异地收下了。
“亚那加基是这个宇宙传说中最凶暴的怪兽。我当初获得了两只蛋,但这只一直孵化不了。我相信在你那里,这个小家伙会拥有不一样的命运。”
查理迦深深地鞠了一躬。那是对为魔人一族报仇的恩人王羽最崇高的致谢。
“你的良心未泯。在圆谷公司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后,有需要再到光之国找我吧。”
王羽点了点头,然后悄然离去。
“击溃黑暗的英雄,成为黑暗新的起点…希望我家乡的神话预言,不要成为现实…”
王羽走了好一会儿后,查理迦低沉地自言自语道。
……
tpc监牢,正木敬吾的囚牢单间。
“看来你最终觉悟了?”
王羽对正木敬吾说道。他毫不费力地闯了进来,顺便还屏蔽了监视。
“我追求的光之巨人,居然认可了你…实在是讽刺…”
“不过多谢你和大古,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是一个人。这才是最值得我骄傲的身份。”
正木敬吾并不惊讶于王羽的到访,只是淡然地叹息和回应。
“你的才能,我可以提供一个更合适的舞台。不过可能要一二十年后了。”王羽又抛出了橄榄枝。
“到时候再说吧。我现在只希望能活着结束刑期。我有一种预感,泽井不在之后,tpc将会发生大变动。我的才能,可能对我是一种危险…”
正木敬吾对自己的命运突然作出了预言。
“戴拿的故事里正木敬吾再也没出场过,但人类却获得了制作人造奥特曼的能力…难道说?”
王羽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可能性,于是在心里沉重地深思。
“不用为我担心,我向来看淡生死。倒是你,希望能听我一个忠告。”
“奥特曼不是神。如果像神一样肆意地去衡量光明与黑暗,只是对自己的一种欺骗,也是对世界的不负责任。”
正木敬吾见王羽陷入深思,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
“谢谢你。你这番忠告很有托雷基亚那味儿啊!有时间给你引荐引荐。”
“还有,我从没衡量过光明与黑暗的价值。我只是把践踏生命的那些该死的家伙,送他们去见上帝而已。”
王羽微笑回应。说完就离开了。
“但愿吧…还有,托雷基亚…听起来是个有趣地家伙啊!”
王羽走后,正木敬吾在牢房里有趣地自言自语。
……
K地区的某咖啡厅。
经过佐加的破坏,商场已经大部分成了废墟。但并不妨碍王羽和桐野·牧夫的交谈。
“感谢你的战斗。说你拯救了宇宙也不为过。”桐野摘下了眼镜,淡淡地笑道。
“其实我很好奇你的超能力能预知到什么程度…比如说,我的未来是什么样的?”王羽喝了一口咖啡,转移了话题。
“即使知道了剧本,但仍逃不过细节的修正不是吗?你的未来是由你自己创造的未来,这是我唯一能告诉你的。”
桐野不紧不慢地讲述着。虽然是废话文学,但貌似别有深意。
“谢谢你,我明白了。”王羽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便离开了。
桐野看似什么也没说,但其实已经什么都说了:
第一句,意思就是,让王羽相信自己身为穿越者的命格,并善用魔迪巫斯的能力。
第二句,一方面是说与究极生命体的未知纠葛无法逃避,必须自己上;另一方面也是在说前方艰险不少,必须时刻与宿命战斗。
“能窥探因果的异乡灵魂,自己却也处在因果的束缚当中…”
“知晓黑暗的真相后,你还能开辟未来吗?”
桐野喝完了自己的咖啡,在内心思绪莫名地想道。
————
与几位非常人的告别后,王羽选择了找上胜利队。毕竟,他们既是自己前世的童年回忆,也是一段时间的战友。
……
真由美的家。
“你就是那个蓝色的奥特曼吧,谢谢你!你救了我两次了!”拓摩对王羽感激道。
“你们内心的光也救了我。彼此彼此吧。”王羽淡然地微笑回应。
“你这家伙,还是那么臭屁啊!”新城轻轻肘了肘王羽,开始了吐槽。
“你要…离开了吗?”真由美握紧拓摩的手,对王羽问道。
“哈哈,这个问题今天我被问了无数遍了。放心,我会经常回来的,我还要参加你们的婚礼呢!你们定下来后去我家通知一声就行,我在其它的宇宙也能收到消息。”
王羽拍了拍拓摩的肩膀,然后打趣地说。
“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老想着等拿到冠军后再说…”拓摩羞涩地挠了挠头。
“没事,反正你俩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了。我又不是新城,你立再多flag我也不急。”
“对了,等我有空,一定来找你学摩托技术!别看我这样,我可一直有一个假面骑士的梦想啊!”
王羽呵呵笑道。拓摩和真由美这对,比起原着的悲剧结局,只是结婚慢一点而已,他已经很满足了。
“我急…我急什么!”新城老脸一红。
“其实我反而替哥哥你担心呢…老是说自己有一张帅哥的脸,结果女朋友都没有一个…”真由美没有经历那些悲剧,性情还是略微古灵精怪。
“你…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胜利队员的单身,能叫单身吗?…那叫…是战士的责任!世界还没和平,谈什么恋爱!”新城开始了嘴硬。
王羽和拓摩相视一笑,显然都对新城和真由美这对兄妹的日常见怪不怪了。
“就这样,我走了。”王羽又和三人寒暄了一会儿,然后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等我们结婚,一定让他当证婚人!”
王羽走后,拓摩把真由美搂在了怀里,正色地说道。
“是啊…一定得是他!”
新城回想起拓摩客机出事那天的情况,再联想到在胜利队和王羽共事时的那些细节,也对这个温柔和善的奥特战士肃然起敬。
……
堀井的家。
“原来你就是奥特曼…多谢你救了我父亲!可惜他现在在木星,无法当面对你道谢。”
江琦·千鹤,或许现在应该叫堀井·千鹤,堀井的老婆,对王羽郑重地谢道。
她一直都不敢想象奥特曼本人的王羽居然出席了她的婚礼,再算上大古,两个齐全了!
“举手之劳而已。”王羽微微一笑,并不居功。
“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个精通地质学、古生物学和怪兽学的专家,没想到居然是奥特曼…难怪看问题的视角很广阔…”堀井也是感慨万千。
“怎么样?你岳父对你满意吗?”王羽突然开始八卦起来。毕竟原着堀井的岳父可是寄了。
“我父亲非常欣赏堀井的科学家精神…不过,就是觉得他不够浪漫…”千鹤风趣地抢答和调侃道。
“什么啊?后面这句是你的心里话吧?!”堀井瞬间拆了自己老婆的台。
“哈哈哈!祝你们幸福。对了,你们有空帮我催催大古和丽娜。”
“哦还有,堀井你也可以使劲嘲讽下新城大帅哥。不用怕,他要是急了,你就说是我吩咐的!”
王羽离开前开心地祝福和嘱托道。
……
熟悉的酒吧。
今天除了王羽、小野田和宗方三人组,居间惠队长和野瑞居然也在。
“谢谢你救了我!也谢谢你救了雪娜!”小野田记者端起酒杯向王羽敬酒,并不断感谢。
“嗯?雪娜不是…”宗方有些诧异。
“嗯哼…雪娜是被吸血鬼操控的。就像杀人犯用菜刀杀人,判刑的是杀人犯。雪娜虽然沾染了人命,但也不是她自己的意志。”王羽挠了挠头,尴尬地开始了诡辩。
“我看是你的恶趣味吧。经历过生离死别后的感情才弥足珍贵,你不会抱有这么幼稚的想法吧?”居间惠队长一语道破,神秘地笑着问道。
“额…其实是我在打通黑暗巴尔坦的副本后才有把握复活雪娜…你们信吗?”王羽无奈,只好说出了真相。
“我信!小野田大叔,让雪娜,一定…要珍惜这复还不易的生命呀!”野瑞比较激动,说完干了一大杯…牛奶。
没办法,谁让他未成年呢…
“大叔…算了。你和卡莲的事我也清楚。要相信你们的感情,不要纠结于身份。”
小野田莫名和野瑞比较合得来,对他开始了开导。毕竟,雪娜复活后也不算正常人了。他们都算不谈寻常恋爱…
“野瑞和卡莲,小野田和雪娜,能帮的我都帮了。但宗方,你只能靠你自己了啊!”
王羽喝了好几杯,特地以普通人的体质感受着醉意上涌,然后对宗方起哄道。
“你要帮宗方什么啊?”居间惠队长喝了几杯鸡尾酒,听到王羽那番话后呆萌地问道。
“没…没什么!”宗方被吓得一激灵,立刻代替王羽回答了问题,然后狂饮一大口牛奶。
没办法,不会喝酒,宗方本来就只能坐小孩桌,和野瑞共享同一份清单。
酒过三巡,推心置腹。离人将别,举杯敬月。
王羽最后也喝醉了。不过清楚地记得酒吧老板又拍了很多张合照。
……
酒局过后,王羽又去见了大古。
以往聊的都是关于奥特曼的身份、人类的未来、与怪兽的共存…
但这个晚上,王羽和大古的促膝长谈,却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八卦和玩笑话题。
或许,这才是最真实的朋友间的样子。没有什么理念,也没有什么大道理,全都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
第二天上午。tpc基地,某个封闭的会议室内。
这次,是王羽和tpc高层们的告别。
“一直以来多谢你了!但今后地球的未来,就交给我们人类了!”
吉刚长官对王羽说道,语气十分复杂。有并肩战斗过的情谊,有对戴斯奥特曼手段的不理解,也有对一个光之巨人无偿保护人类的谢意。
“武力是应对突发事态时的保障。但是,在获取武力的过程中,尽量不要自己给自己制造事故。”
王羽没有回礼,只是说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
“超乎寻常的激进手段,需要超乎寻常的安全保证。我懂你的意思。”
泽井总监正色地说。他早就意识到了tpc武装发展有存在失控的可能。
“谢谢你指引了人类的未来!”泽井总监的秘书,黑川·吾子,对王羽真切地说道。她哪里想得到被曾经自己嫌弃的流浪汉,居然是奥特曼的本尊…
“非也、非也,不是诺贝尔奖指引了人类的发展,而是那些指引了人类发展的伟大贡献,获得了诺贝尔奖的认可。”
王羽似是而非地回答。
“说得好!不是光之巨人指引了人类,而是人类内心的光明,获得了光之巨人的认同!”南原参谋立刻听出了言外之音。
“也就是说…如果齐杰拉事件时人类没有支援迪迦…那时候的人类就已经毁灭了?!”黑川·吾子也若有所思。
“不。大古就是迪迦,如果那个时候的人们没有醒悟,大古仍然会选择消灭齐杰拉。”
“只不过那只是大古的胜利,不是人类的胜利。加坦杰厄的黑暗终结来临之时,人类仍然会被毁灭。毕竟,只靠大古一个人,并没办法迈出那最后的一步。”
王羽微笑着解释道。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刻…你也不会帮助我们人类吧?”吉刚长官神色莫名地询问。
“我想想…我会帮助人类战胜加坦杰厄!毕竟,我没法袖手旁观。”
“不过嘛,没有光辉之力,加坦杰厄没法被彻底消灭。十多年后又会复活毁灭人类就是了。”
王羽神秘地微笑回答。
“人类的胜利,只属于人类自己。我知道你的谦虚,只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总之,非常感谢你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你和大古曾经是我的部下,是我这辈子最荣幸的事!”
泽井总监和蔼地说,同时伸出了右手。
“能见证人类的光辉奇迹,也是我的荣幸!”
王羽伸出手与泽井总监握在了一起。
tpc武装逐渐往鹰派靠拢,并一再出现激进的事故。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的王羽,没有那么多苛责和精打细算。有的只是如孩子般纯粹的喜悦。
……
与男神大古并肩战斗,是王羽前世的梦想,也是初穿越时的夙愿。
与麦克斯世界勇气和羁绊的不死鸟不同,迪迦的世界,自己笨拙的善良,终究收获了属于自己的那份闪耀。
回首前尘,王羽在自然矛盾中另辟蹊径,于人性黑暗中坚守本心,向末世深渊中舍命逆袭…
至此,他终于能在生命的扉页落下一句:
相信光…真好!
(迪迦篇章,至此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