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第一个反驳,“这些东西咱们都要带回去!”
苏瑾月叹了口气,对掌柜道:“掌柜的,我们以后也会经常来珍宝阁买东西。”
“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掌柜的就是当时卖给镇国公府,还有宁远侯府些面子。”
掌柜地犹豫了一下,“那你们能出多少银子?”
“七千万两,再多的我也拿不出了。”
掌柜地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那便看在苏小姐的面子上,就七千万两银子吧。”
柳氏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招呼人将东西装上马车。
苏瑾月微笑着对掌柜道谢,“多谢掌柜的了。”
掌柜也客气地应声道:“苏小姐客气了,您以后有需要尽管来找我。”
苏瑾月和柳氏一同带着赎回的东西离开了珍宝阁。
走出店门后,柳氏仍旧心有余悸地感叹道:“这掌柜的真是狡猾,今日被他坑了一大笔银子!”
苏瑾月对柳氏道:“婶婶先上马车吧,我还有些事同那掌柜说,请婶婶稍等我一会儿。”
柳氏皱了皱眉,却也知道苏瑾月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便点了点头,“那你快些,我在马车上等你。”
苏瑾月微微一笑,转身重新走回珍宝阁。
此时店内的客人已经少了不少,掌柜正在账台后整理银票,看到苏瑾月走进来,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苏小姐。”
苏瑾月微微一笑。
掌柜的立刻出来凑近几分,低声道:“咱们还请到内堂说话吧。”
“嗯。”
内堂中。
掌柜的将七千万两银票尽数交还给苏瑾月,“苏小姐,这些是您的银票,请拿好。”
苏瑾月拿出五百万两的银票交给掌柜,“还要多谢掌柜,替我办成了这件事。”
“苏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萧小将军待我恩重如山,你这可就是折煞我了。”
“掌柜不必客气,这是你应得的。”
苏瑾月将银票放下,“我知道掌柜对着五百万两银子也不放在心上,这是我的诚意,还请掌柜收下。”
听到苏瑾月这样说,掌柜也不继续推拒,“多谢苏小姐。”
掌柜的他压低声音应道:“苏小姐放心,小人自是明白分寸,那些东西旁人都不清楚,没人会知道这件事。”
苏瑾月满意地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小药包递给掌柜,“这是我自己配的安神药,对掌柜你夜晚头痛难以入睡很有用途。”
掌柜的脸上立刻堆起笑意,连忙接过药包,“真是让苏小姐操心了,我这点事您都知道。”
苏瑾月对他点了点头,掌柜这才放下东西送她出来
出了珍宝阁,苏瑾月重新坐上了马车。
柳氏刚才就掀开马车窗帘,看着苏瑾月被珍宝阁的掌柜送出来。
这会儿见她上马车,关切地问:“可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你和掌柜的说什么了?”
她生怕苏瑾月是有事瞒着自己。
苏瑾月笑着从袖中拿出了五百万两银子,“这些是给婶婶的。”
柳氏看到这么多银子,惊讶了一下,赶紧把五百万两银票抓在手里,“这是珍宝阁的掌柜的给的?”
苏瑾月叹了口气,像是为柳氏着想一般说道:“一想到婶婶拿出这么多银子,我也是心疼。”
“我知道那掌柜有头疼脑热的毛病,所以拿了自制的安神药,去给了那掌柜。”
“我是拉下脸来,对那掌柜说了侯府的情况,掌柜又给了我五百万两的银票。”
苏瑾月道:“这银子我也是替婶婶要来的,也应该都留给婶婶,毕竟二叔的仕途没有银子怎么写。”
柳氏被苏瑾月这话说的,当真感动起来,握着苏瑾月的手不撒手。
“瑾月,当初婶婶真是耳聋眼瞎,觉得苏芷瑶才是咱们侯府的嫡女!”
“我真该给自己两巴掌,这么好的侄女儿,我怎么从前就没看到呢!”
苏瑾月笑着摇了摇头,“婶婶,您别这么说。我也只是尽力而为。”
柳氏握紧她的手,眼眶微微泛红,“瑾月,以后咱们侯府婶婶就只承认有你这一位嫡女,那个苏芷瑶当真是个惹祸精!”
两人正要继续交谈,马车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快看,那边怎么那么多人?”
“好像是军营的军队。”
“听说最近京城有些不太平,该不会是……”
周围的议论纷纷传入车内,柳氏掀开帘子望了出去。
只见一队身着戎装的骑兵整齐地排列着,气势如虹。
其中一名年轻将领骑在马上,不怒自威。
“那是……”柳氏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苏瑾月也探出头去,眸中闪过一丝思索,“婶婶,咱们还是先回侯府吧。”
“是是!你说的是,京中军营的人出来,咱们可别惹上麻烦。”
忽然,那队人马中有一人策马而出,直接朝马车方向赶来。
很快,马蹄停驻,年轻将领翻身下马,站在马车前微微欠身,“苏小姐。”
苏瑾月撩着马车窗帘的手还没落下,见到这人微微一怔,却很快恢复了冷静,“你是?”
“在下是汪天故,奉命想去侯府见苏小姐,恰巧再次见到,可否请苏小姐一叙?”
听到这话,柳氏一时愣住,连忙出声,“原来是汪将军,失礼了。”
“不必多礼。”汪天故回道,目光却始终锁定在苏瑾月身上,“苏小姐,可否请您下马车,所以我们走一趟?”
此人她并不认识,苏瑾月神色有些犹豫。
看出苏瑾月的犹豫,汪天故拿出腰间的腰牌,“苏小姐可眼熟?”
看到他腰牌上的字,苏瑾月又是一愣,他是二皇子慕容朔的人?!
看到苏瑾月认出腰牌,汪天故这才笑起来,“苏小姐,可以同我们走一趟吗?”
苏瑾月皱眉沉吟片刻,随即点头。
柳氏有些害怕地开口,“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会。”苏瑾月道:“婶婶你先回侯府吧,替我和祖母还有母亲说一声,我去见二皇子了。”
她这样直言同柳氏说了,即便是自己出了事,也能找到源头。
苏瑾月下了马车,汪天故抬手,“苏小姐请,我们已经备好了马车,二皇子在天仙楼等您。”
苏瑾月跟在汪天故的后面上了马车,一路上都很顺利,没有出半点波折。
天仙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之一。
二皇子慕容朔早已坐在天字一号房内品茶。
雅间里的桌上摆着几碟精致菜肴,香味扑鼻。
看到苏瑾月进门,慕容朔放下杯盏,淡漠道:“坐吧。”
苏瑾月在椅子上坐下,“二皇子今日约我来这里,究竟何事?”
慕容朔没有说话,反倒示意侍女上菜。
很快,美婢端着托盘走上前,上面有几壶酒、几个酒碗,以及两只精致的青花瓷瓶。
慕容朔取下酒壶,给两只酒碗斟满。
“尝尝这里酿制的梅花雪,虽比不上宫里的琼浆,但也算别有风味。”
苏瑾月看着酒水,眸底飞掠过一抹疑惑。
慕容朔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二皇子,你将我请到这里来,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闻言,慕容朔挑唇冷笑,“苏小姐,你觉得本殿堂堂皇子,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苏瑾月勾了勾唇角,“那不如便开门见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