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浩冷冷地看着陈小三儿,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小三儿,你心里清楚,你那些叔辈和父亲在港岛的影响下,让你成了什么样子。你只是个暴发户,不是企业家,更别提大亨。你的手,还不够狠。”
陈小三儿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被他隐藏起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辩解:“浩哥,我只是想稳健一些,不像有些人,心狠手辣,不留余地。”
张天浩不屑地哼了一声,转向陈大海:“大海,你就不一样了。
你心高气傲,大院弟子,年少吃的苦比陈小三吃的盐都多。
你在港岛的一年里,学会了他们的挣钱方法和做人底线。但是,你也不要忘了,你的根在哪里。”
陈大海面无表情,声音平静却带着锐利:“兄弟,我也没办法。后面需要的太多,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被家里骂了个狗血喷头。我也想…”
张天浩直接打断他,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说你越界了,就是越界了。你的公司是干什么的,你应该清楚。
说白了就是往龙国运一些急需的物资,而不是让你独揽大权。
就算你的户口属于港岛,不要忘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陈大海感受到了张天浩的压迫,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悔意:“兄弟,我也知道操之过急,悔之晚矣。”
张天浩的面色更加阴沉,他的眼神如同饿狼一般锐利:“陈大海,都是千年的狐狸就不要演什么聊斋。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不就是想立功等回去那一天好升官发财,光宗耀祖,在二代中成为别人仰视的目标。可是你的手段太激烈了,等英国政府逼的无法维护政权时,以你为突破口拒绝港岛谈判,你还以为自己是为了龙国,别人都是傻子吗?”
陈大海沉默了,他知道张天浩的话直击要害,他低着头,声音低沉:“我现在去王老那里,如果他让我回国,我在找你,就是骂死我,也得忍着。”
张天浩坐在那里,冷静下来后,心中暗自思量:“王老要是让陈大海回去,这边的安排就要暂缓几年,影响轧钢厂后期运行。”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号码,电话那头传来了王老的声音。
“老爷子,我刚刚警告过大海哥了,你看后续安排。”张天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请求。
王老沉吟片刻,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上面的意思是让他回去到轧钢厂当个一般保卫干部。”
张天浩心中一喜,但表面上还是装作为难:“哎呀,老爷子,这边只有他才能玩的转,我没时间管理,要不老爷子求求情,给个机会。”
王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断:“我问问。”
陈大海离开张天浩的别墅,心情沉重。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越界,但他也是出于对龙国利益的考虑。
他决定去找王老,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公正的评判。
在王老的办公室,陈大海遇到了娄氏集团副总裁陈大侠。
王老告诉他,他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烦,现在还不是改变港岛的时候。
陈大海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决定听从王老的安排,回到轧钢厂做一个普通的保卫干部。
张天浩在电话中得知王老的决定后,心中稍感宽慰。他知道,陈大海虽然有野心,但也是一块难得的人才。他决定给陈大海一个机会,让他在轧钢厂好好反省,同时也为自己的未来留下一个可靠的帮手。
在这个复杂的商业和政治格局中,张天浩知道,每一个棋子都可能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
陈大海的兄长,陈大侠,对家族的兴衰荣辱了如指掌。他深知弟弟那颗渴望建功立业、一展宏图的雄心,却也忧虑其行事鲁莽,恐会打乱大陆的周密布局。
在港岛,流言蜚语四起,人们窃窃私语,说龙国派遣的先锋部队正悄然逼近,而陈氏公司便是那开路先锋。
“专注于你的职责,别忘了你的初衷是来此学习,而非卷入纷争。”陈大侠如实告诫。
不久,陈大海的身影出现在王老的办公室,他那昔日的自信与傲慢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渴望庇护的受伤幼犬。王老心中泛起涟漪,他自小看着陈大海长大,深知他本无恶意,只是有时善意之举反酿大祸。
“陈大海,立正,稍息,复述与张家的谈话。”王老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大海闻言,立刻抖擞精神,挺胸抬头,将与张家张天浩的对话一五一十地汇报。
王老随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陈大海娓娓道来。
最终,他下达了“关三天禁闭”的命令,随即有人将陈大海带走。
张天浩在养精蓄锐后,重返花园,与众人共饮共食。夜幕降临,宴席散去,他未归家,而是在书房与岳父商讨未来的计划,决定扩大公司规模,多元化经营,不惜重金招募技术人才。
翌日清晨,张天浩嘱咐娄家管家,陪同一大爷夫妇前往医院,而二大爷、三大爷则随朱胖子游览港岛。
张天浩、娄董事长、陈小三儿乘船出海垂钓。
游艇离岸十公里后抛锚,三人坐在船头,享受着垂钓的乐趣。
张天浩注意到陈小三欲言又止,便微笑着鼓励他开口。
“哥,你说陈大海是不是要占领港岛的先锋?”陈小三终于鼓起勇气。
“你想多了,现在是经济社会,不是英资控制港岛,就是华人翻身。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是千古不变的规律。”张天浩耐心解释。
“陈大海在港岛一年,洞察了英方及港岛的意图,因此行事有些跋扈,但他并未赶尽杀绝,总会留下一线生机。
等那些人反应过来,便是对陈大海无尽的诽谤。
所以现在,我们只需静待陈大海冷静下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英方即便知情,又能如何?只要不影响他们的利益,任何事都能发生。
只要我们不触碰英国企业的利益,他们便不会过分关注。
而我在英国的企业尚未有实质性动作,若它们进入井喷式发展,那么港岛作为英国的殖民地,英方就有借口继续控制。”
“哥,那你觉得我们还要等多久?”陈小三急切地问。
“三到五年吧。”张天浩边说边钓起一条黄花鱼,称重后约有十斤。
张天浩处理完鱼后,将其冷藏。
他重新装好鱼饵,一甩钓竿,固定好后,便与娄父聊起天来。
张天浩转身坐到岳父身旁,询问他近一年的工作安排。岳父也将公司及个人收入情况一一交代。
张天浩建议岳父尽快培养人才,打通全球销售网络,将人员分布到世界各地,只要有人类的地方,就要有自己的销售员。
“不要怕麻烦,安全第一,挣钱第二。打通本地关系网和新闻情报,销售收益可享受百分之三十提成。”张天浩说。
娄董事长犹豫道:“30%是不是太多了?如果一个销售点只有一人,他每月能拿到3000港币以上,虽然我们的商品是全球统一价,但难免会有分布不均的问题。”
“第一步,先做到地区代理,下面的人自己安排;
第二步,让他们把当地土特产运回来,运回的商品可以提成百分之六十;
第三步,还是安全第一,尽量不要与当地政府冲突,但要有自保能力,能第一时间撤退。
人员就按每年5000人培养,持续培训。”
张天浩看了看陈小三,凑近岳父耳边低语几句,娄董事长双眼一眯,扭头看了看陈小三,张天浩点了点头。
这时,鱼竿上的铃铛响起,娄董事长颤颤巍巍地拉起鱼竿,硬是一人拉上一条20斤的大鱼,满脸激动,众人为他欢呼。
中午,娄董事长多喝了几杯,在甲板上跳舞,最后醉得不省人事。
张天浩下午也如有神助,钓上了好几条大鱼。
其实这一年里,娄董事长感慨万千。幸亏女儿嫁得好,自己也沾了女婿的光,还添了一个男宝宝。
在港岛的发展让他的资产翻了几倍。
以前再厉害也就是四九城的工厂、店铺,周围的商家都是国人,大家至少还有一点礼仪、仁义、诚信。
大家都是相对不会把事做绝,因为你不知道对方何时会再次起家,那对自己的家族就是毁灭。
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是一句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