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的话曹义难道听不出来?
他可是位高权重的丞相。
“吴浩呢?”
“吴浩在哪?”
“启禀丞相,刚才还在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刚才曹义说要射战澈的时候他替战澈捏了一把汗,结果是虚惊一场。
这会见战澈没有吃亏,便溜之大吉。
待曹义压不住场子准备甩锅的时候,吴浩走了。
他隶属七皇子部下,听命于七皇子,早在之前七皇子就说过莫要为难战澈。
这个时候离开去找七皇子合情合理。
自己闯的祸就该自己背,他才不当这个接盘侠。
一拍屁股走了。
到时候领了命还可以倒打曹义一耙。
“什么走了?”
“他这是擅离职守,是要砍头的。”
守城的士兵瞥了一眼曹义:“不是你刚才把人家撵走的吗?”
“这会叫他们到哪里去找人?”
“回禀曹大人。”
“确实没有看到吴统领人。”
就在曹义急眼时,战澈拿起对讲机,对押运大炮的千夫长发号施令。
“炮弹手准备。”
紧接着几十个穿着防弹衣头戴钢盔的士兵从车上下来,一人抽出一根钢板搭在后门上。
一辆接着一辆的黑匣子从大卡车后排使了下来。
这四辆坦克是温浅浅流着鼻血硬帮战澈传送过来的。
别说箭,就连大炮都奈何不了它们。
战澈带的10万大军在暗箱操纵下已经有大部分安插在京城各个要道。
只要城楼外炮声一响,所有人便会采取行动。
这些东西他们从未见过。
见过最先进的也只是齐国的土炮。
紧接着在曹义的注视下缓缓驶入城墙楼下。
曹义慌神过后立马冷静下来。
冷哼道:“一个从未见过的玩意也想在本丞相这班门弄虎?”
“我倒要看看,你那小玩意有多厉害。”
“来啊,把投石器给我搬上来。”
他就不信了,他们占据地理优势,还打不死战澈。
只见战澈拿起对讲机坐在大卡车里下达命令:“所有将士听令,往后撤退300米。”
投石器是古代打仗的重要利器。
射程距离战澈比谁都了解。
力度大的最远投射距离210米,近的只有100多一点。
他退后300米,即便曹义开起最大距离也奈何不了他。
一个朝中只会谈嘴炮的人跟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打仗,这不是抓瞎吗?
见战澈后退,曹义嘴角上扬,他还以为自己的气势吓到对方。
殊不知,战澈此时正在计算路程。
按照使用说明书,神明送他的是现代最先进的坦克,射程能达到两千米。
跟曹义的投石器相比,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预备~”
“放~”
大石落下那一刻砸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即便大卡车体型巨大,要是被砸一下也会被砸得稀巴烂,只可惜,雷声大雨点小,就在曹义欣喜之时,巨石滚落了一定距离后在卡车面前停了下来。
每一块石头都精准的落在前方。
但始终都砸不到战澈。
这下曹义急了。
什么情况?
明明可以的,为什么砸不到。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砸继续砸。”
可是当他回头时,城楼上囤的石头几乎被他挥霍一空。
战澈让曹义表演了这么久,也该让他知道战役的残酷。
自己随随便便一本奏折就能陷害一条忠良的性命,只有让他经历过后,才知道他们这些边疆战士守城的辛苦。
“所有人,准备,开炮。”
四辆坦克调转炮筒,对准城门。
“放!”
温涛手中拿起一根小红旗往下一挥。
坦克的威慑力那可不是盖的。
一炮下去,城楼直接被战家军轰了一个大窟窿。
城楼摇摇欲坠。
曹义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震得一个趔趄,还没等他回过神。
第二辆坦克照着之前的窟窿又是一下。
这一下,直接将城门打掉了半边。
紧接着第三下,第四下,每次都精准的射在刚才的窟窿上。
在他们认知里面坚不可摧的城楼此刻就像是一摊泥水。
随意一下都能将其打得稀巴烂。
曹义见此情况慌了神。
将弓箭交给身边的侍卫,还没等侍卫回过神,他已经撩起长袍当着所有将士的面跑了。
留下一堆子烂摊子。
城楼上群龙无首。
吴浩也不想管。
问题是面对超强的威压下,他是想管也管不了。
战澈可是用10万大军歼灭百万大军的战神,在他面前,自己就是个渣渣。
何必去鸡蛋碰石头。
还有七皇子发过话。
就凭这个昏君上位后残害多少功勋以后他的结局就注定了。
不是他不打,而是他无能为力。
城门被坦克四炮就轰平了。
每一炮都把城楼震得地动山摇。
城楼上运气不好的士兵直接被震了下楼。
战澈心善,让温涛对着城楼上的士兵喊话。
只要加入他战家军的,通通按照老兵待遇发放粮食。
水管够,随便喝,一日包三餐。
来当兵的大家无非就是想混口粮食,战澈不愿看到他的子民互相残杀。
“同样是我大汉子名,世子宅心仁厚,只要你们愿意,待遇一切从优。”
饥荒年,食物是最好的诱惑。
几乎没有哪个士兵能抵挡得住。
有士兵放下手中兵器,他当兵就是为了饭吃,为了朝廷内政搭上一条命不值当。
没错他们现在只想活命。
至于吴浩一点都没反击,直接放战澈进入城门。
他是个识时务的,即便反抗也挨不过战澈刚才那一炮。
与其为狗皇帝卖命还不如给战澈一个顺水人情。
没想到他这一举动,竟然获得战澈送的一箱水和一箱子泡面。
要知道这个年代,粮食贵于天。
冯少凌坐在大卡车上俯身看向吴浩,笑呵呵道:“都跟你说了,叫你跟着战澈有肉吃。”
“若是您能加入战家军,说不定战澈还给你个将军当当也不无可能。”
“你考虑一下,要是干,就跟着大部队走。”
“要是不干咱也不勉强。”
城楼外炮声一响,城里的战家军便开始行动。
曹义下了城楼在暗卫的护送下赶回丞相府。
战澈一进城,
大汉是不能呆了,他得赶紧逃命要紧。
“对,带上所有家当,他在哪里都能活下去。”
可当他回去发现府上就像是死了人似的,一个个鬼哭狼嚎哭得那叫一个惨。
尤其是中间的女人。
他是曹义结发妻子,原配,一见曹义哭得更厉害了。
“老爷不好了,曹渊那孽子将咱们的家当全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