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父睁开双眼,一下子弹起来,撞到了车顶,他顾不得头疼,震惊地问,“真的假的?”
金辉公司,隶属于千一集团。
苏母脸色阴沉:“人家张家都大张旗鼓说了,难道还有假的?难怪,张总会出现在会议室,难怪,他会提起他侄子!”
“他这是,让我们不要动阮绵绵的意思。”苏父的脸色也很难看。
苏母没有说话,她也认同苏父的猜测。
过了半晌,苏父看向苏母:“你说,我们拿住阮绵绵打伤了景辰这一点,让金辉和我们合作——”
“想都不要想!”苏母直接打断了苏父的话,“你敢这么做,即使这一次如愿,以后肯定也要被千一集团打压。”
他们苏家的生意在本市拿得出手,算是最顶级那几家也没问题,但是对上千一集团这种全球有名的大集团,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居然想挟千一集团,梁静茹给的勇气吗?
苏父很不甘:“难道让我们景辰白白挨了打,我们又谈不到合作吗?”什么都捞不着,亏大了。
苏母道:“那你想怎样?”
苏父沉默了半晌,愤怒得一拳砸向座位,却没有再说什么。
他想得很多,可惜根本都是不能实现的,极有可能会触怒千一集团的。
苏母看到苏父满脸愤怒,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心里也憋着一股火气,说道:“没想到,那个阮绵绵,居然有这样的造化。”
苏父听到这话,却目光一亮,看向苏母:“那让景辰继续追求阮绵绵怎么样?如果能追求上,我们就搭上千一集团了。其实论起样貌,阮绵绵确实好,比林静姝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他也是男人,如何不知道林静姝木讷无趣,不讨男人喜欢?
可是林静姝会投胎啊,她家境好,这就值得男人在她身上花心思了。
像他娶的这个妻子,不仅家世好,本身也会做生意,很多时候高瞻远瞩,帮了他很多忙。
所以他虽然偷吃,但是绝不会搞出私生子,让老婆脸上不好看。
苏母沉吟片刻说道:“如果人家不喜欢景辰,景辰再凑上去,只怕不仅讨不了好,还会得罪人。”
她是女人,自然知道被讨厌的人骚|扰会有多厌恶。
从前苏景辰煽动学生欺负阮绵绵,她一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也只能口头约束苏景辰,行动上还是得跟警|察打招呼,让不能动苏景辰,不能留案底。
那是自己儿子,除了帮着,她还能怎么着呢?
也因此,她很清楚,阮绵绵那个小姑娘,是真的半点不喜欢自家儿子,不仅不喜欢,还极度厌恶怨恨。
不然,何至于被全校同学欺负,也坚持不肯接受儿子?
但凡有一丝好感,或者说没有任何反感,面对铺天盖地的欺负和压力,也会低头服软的。
毕竟,自家儿子生得高大英俊,又会说话,出身也好,是很多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苏父眯了眯眼睛:“都说烈女怕缠郎,要我说,景辰过去就是用错了方法。阮绵绵那个小姑娘,虽然长得娇娇软软的,但人家骨头硬,应该是吃软不吃硬的主。”
苏母还是没能下定决心,她想了想,说道:“我们家和周家关系亲近,而周家背后还有别的势力,如果我们让景辰追求阮绵绵,不知会不会得罪周家。”
“阮绵绵是周家的亲闺女,难道他们真的不要这个亲女儿吗?”苏父说道。
苏母冷笑:“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周家对阮绵绵如何,你不是一清二楚吗?当初可是直接报|警了的。”
苏父顿时一滞,但是很快又找到了说辞:“反正景辰一直追求阮绵绵的,回头我们不阻止他,让他继续追求就是了。周家那个周丹涵吧,恨不得阮绵绵无名无分地跟了景辰呢,有她在,周家夫妻,肯定不会在乎景辰追求阮绵绵的。”
苏母听到这里不住地点头:“这倒也是。”顿了顿,又讥讽地道,“虎毒不食子,周家那对夫妻,连禽兽都不如。竟为了个心肠恶毒的养女不管有骨气学习成绩又好的亲生女。不得不说,有够瞎的。”
“又不是咱们自家的事,咱们看热闹就是。”苏父也笑起来。
苏母点头,转而再次提起金辉的事:“既然我们不打算和阮绵绵计较,那就得让张家人知道我们的态度。虽然他们未必因为这个跟我们合作,但是我们示好,总是没问题的。”
“还是老婆想得周到!”周父竖起大拇指。
周丹涵被阮绵绵吓走之后,总觉得丢了面子,过不去心里那关,以至于在拍戏时,也常因想到这事而频频NG。
导演心中不快,但因周丹涵是周家大小姐,他没敢表现出来,只得和颜悦色地说道:“丹丹也累了吧?不如先休息一阵,放空大脑缓一缓再拍?”
他自觉已经够委曲求全了,可是周丹涵听了却还是很不满,觉得导演在内涵自己频频NG。
因心情不爽,她回到保姆车内,就开始摔摔打打,冲助理发脾气。
助理噤若寒蝉,一句话都不敢说,只乖乖做事。
所幸这时付薇娅赶了来。
周丹涵让助理出去,便问周丹涵:“怎么样?阮绵绵被拘捕了没有?”
上面的检查组还没正式撤出,她相信,不会有人敢徇私枉法的。
阮绵绵这次又打掉了苏景辰几颗牙齿,如果鉴定伤情,起码能出个轻微伤,这妥妥是要坐牢的。
付薇娅一脸迷茫地摇摇头:“我特地去问了,警方说没有人报警。后来我又去阮绵绵家附近转悠,见阮绵绵正常出门逛街。丹丹,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真是奇了怪了,苏家为什么不报警呢?”
“苏家不可能不报警!”周丹涵马上说道。
付薇娅问:“那怎么没有立案?我特地问过了,真的没有人去报警,所以没有立案。”
周丹涵听到付薇娅说得肯定,本来因为NG而糟糕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异常糟糕了,她拿出手机,给苏父打电话。
电话接通了,她寒暄几句就说明来意:“叔叔,我昨天探望景辰时,见他伤得不比上次轻。这个伤势,足够量刑了,叔叔没有报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