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纪定北听着,顿时双眼睁成铜锣状,可是要吃人一般。
纪芸菀就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二,线儿在一边也帮忙说了一些。那假珠儿看着此时已经不可能走出这里了。心中便不免的起了杀心。
顿时,她从腰间处抽出一把剑,猛地就朝着那些铁卫攻击而去,有的铁卫没有注意好,立即被她一剑毙命!纪芸菀看着她,蹙眉。
“杀!”纪定北看着,冷冷回了句。
那些铁卫早已经是猛地朝着假珠儿攻击,那些刀和剑,无不无情地割在她的身上,割出一道道的血口子来!纪芸菀看着,心中感觉有些恐怖,而线儿早已经是不敢看,自己捂着自己的眼了。
此时假珠儿已经是勉强用剑支持着她的身体,仅仅靠着一点的意志在支撑。
铁峰的剑就要朝着假珠儿的喉间刺去,纪芸菀却是大喊一声,“住手!”
众人愣了一会,而铁峰立即将剑收回。
假珠儿此时将眼神飘向纪芸菀这边来,看着她,嘴角的血丝却是拉的老长,“你这又算是什么?想要放过我?”
“我不明白,我向来并未曾伤害过别人,为什么你要这般的对我?我只是想着知道珠儿的下落。只要你说出来,我放你走。”纪芸菀一步上前,镇定道。
纪定北和纪天逵看着,不说话。
假珠儿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说吗?你以为我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
“我从来都是敬重你,因为,你是那么的忠诚!我可是,又深深为你感觉惋惜,为你感觉悲哀!你假冒珠儿,达到你的目的了吗?让你主子满意了吗?我对你如何?我可有虐待过你?那青蛇玉镯,本来是送给珠儿的,那现在送给你,我明明知道你不是真的珠儿,可是我依然送给你。”纪芸菀叹了一口气,“也罢,我都说得有点乱了不说了,我只是替你感觉可怜。”
这话,听得让假珠儿却是心中一软,事实上的确如此,只是,自己认定的主子,怎么也不能改!假珠儿看着她,良久才道,“谢谢小姐的厚爱。”
纪芸菀轻轻摇头,“珠儿现在还好吗?”
假珠儿怔了,不点头也不摇头,良久,站了良久,突然道,“小姐,你若上前来,奴婢就说与你听。”
纪定北听着,大怒,“大胆的贱婢!竟敢要谈条件?快快领死!”
纪芸菀立即就拦着纪定北,“爹!”
纪定北定在那里,一拂袖子,“你自己好好端量!”
“爹。”纪天逵拉了一下纪定北,“我信大妹,她拿捏有当,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纪芸菀看着假珠儿,嘴角笑了笑,“如你说,我信你。”说罢,脚步坚定,上前。
珠儿看着纪芸菀,顿时眼神微微有些残忍,看着纪芸菀,嘴角不禁地稍稍向上翘起,手中的剑却是握得更加稳了。
纪芸菀仿佛是没有看到她的动作一般,而那周边的铁卫,随时都准备着上前杀掉珠儿,铁峰和铁毅两人面色俊朗,看着纪芸菀,时刻保她周全。线儿此时在一边看着,心都跳到嗓子眼上去了。
珠儿那婢女真的很重要么?竟然纪芸菀一个堂堂的嫡出大小姐竟然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婢女连命都可以不要?
此时,假珠儿面露残忍神色,朝着纪芸菀上前来。
“大妹,不要去!”纪天逵看着纪芸菀上前,知道危险,还是忍不住就立即喊道。纪芸菀却是回头,微微笑了笑,他们或许不知道珠儿对于自己的意义,但是,自己却从来未曾忘记前世生死。
“你说吧!”纪芸菀站在她面前,心怀坦荡地看着假珠儿,假珠儿眼神此时变得却是有点柔和,她打量了纪芸菀一番,突然间,却是叹息,“奴婢真的没有想到,小姐竟然能够为了一个婢女能够这样甘愿冒着危险。小姐,可以告诉奴婢,这是为什么吗?”
“其实我也疼惜你,爱惜你,因为,你现在不是在喊着我为小姐吗?”纪芸菀嘴角微微笑了下,“珠儿对于我而言,是忠诚,是爱护,是不死不弃。她虽然是一个小婢女,但是,却是时刻维护着我。”
假珠儿愕然,看着纪芸菀,眼神变得暖了,“小姐凑上前来,奴婢说与你听。”
“我信你。”纪芸菀再凑上前去,眼神期待地看着假珠儿,假珠儿轻轻说了句,“清雅苑。”
纪芸菀还想着要问多一点的时候,却是看到假珠儿已经是口中吐血而亡!
“珠儿!”纪芸菀一下子抱着她那就要倒下的身躯,“你怎么样?珠儿?”可是假珠儿已经是口中鲜血直流,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纪天逵等人看着吃了一惊,猛地就朝着纪芸菀那奔过去,却已经是看到假珠儿已死只好是默默地站在一边,沉默地看着这一切。
纪芸菀见她已经没有杀戮声息,只好是将她放下,然后站起来,回头,就朝着纪定北和纪天逵行了一个礼,然后便自己走回到自己的院子中。
纪定北和纪天逵等人看着她,纪定北叹了一口气,“处理好,不要将此事张扬出去。”
“是。”铁卫立即就应了。
线儿看着这个样子,便立即朝着纪定北和纪天逵行礼后,也跟上纪芸菀。
纪天逵看着纪定北道,“爹,大妹她”
“她会好的。”纪定北看向纪芸菀身影那个方向,“你还是管好你的婚事吧!明日早点上佛阙庙,见过主持方丈,我日落后,便会出发去东南,我不在府上的日子,你要多担当一些。”
“是,爹。”
纪芸菀一个人慢慢地朝着自己的院子里走。假珠儿是自杀的,不是他杀,她也算是忠诚,可以说,自己是逼死她了。可是,这世道不就是你逼我我逼你的吗?她对她主子的忠诚,和对纪芸菀的感恩,是她的死因。
纪芸菀叹了一口气,清雅苑,自己今晚一定要探个究竟!
“小姐。”线儿这时候看着纪芸菀坐在那椅上,略微有些失神,便小心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