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话音刚落,人群中传来几声窃笑。
阎埠贵更是夸张地捂着肚子,差点笑岔了气。
他早就看易中海不顺眼,如今看他吃瘪,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黎大海为什么能这么快来到四合院,自然是何雨柱私下安排阎解放去找来的。
自从上次下毒事件后,阎解放已经铁了心跟随何雨柱,这次让他去找黎大海也是熟门熟路。
为什么要找黎大海来,因为何雨柱想把事情闹大,不轻易让易中海过关。
随着黎大海的到来,四合院暂时恢复了宁静,众人都看着黎大海,等他断案。
厮打在一起的贾张氏和一大妈也暂时分开了,贾张氏还没忘记在甲号拘留室的噩梦般的遭遇,对着黎大海心怀畏惧,而一大妈只是非常单纯地害怕穿制服的人。
贾张氏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把责任都推到易中海身上。
她扯着嗓子哭喊:“黎所长啊,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这老易中海,他、他竟然耍流氓!他把我……”
易中海脸色铁青,强忍着怒火,辩解道:“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是她自己……”
“你放屁!你个老不死的,敢做不敢当!”贾张氏不依不饶,指着易中海的鼻子骂。
一大妈在一旁帮腔:“就是!老易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是贾张氏她自己……”
“你闭嘴!你个老虔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贾张氏立马转移火力,对着一大妈破口大骂。
一时间,四合院里又乱成了一锅粥。
何雨柱冷眼旁观,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他巴不得这几个老家伙狗咬狗,闹得越大越好。
黎大海揉了揉眉心,感觉头疼欲裂。
这四合院里的事情,比破案还难!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呵斥道:“都给我闭嘴!”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
黎大海环视一圈,看着坐在八仙桌后面的刘海中稳如泰山一般,不禁眉头一皱。
“刘海中……”
刘海中心头一咯噔,这黎大海的语气不对啊!
往常他来四合院,哪个不捧着他这位二大爷?
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立马明白了黎大海的意思,堆起满脸谄媚的笑容:“黎所长,您有什么吩咐?”
说着,他非常识趣地站了起来,指着自己的座位:“您坐,您坐。”
黎大海也不客气,直接走过去坐了下来。
他环视一周,眼神在依旧端坐的阎埠贵身上停留了片刻,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老小子,平时最会察言观色,今天怎么跟傻了似的?
他轻咳一声,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阎埠贵,你也起来。”
阎埠贵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起身,讪笑着说道:“黎所长,您请坐,您请坐。”
心里却暗骂易中海,这老东西惹的祸,害他也跟着受牵连。
黎大海坐下后,又看了眼重新坐回右侧的刘海中,下巴微微一抬:“都出去,站到外圈去。”
刘海中和阎埠贵心里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黎大海的命令,只好灰溜溜地站起身,磨磨蹭蹭地挪到外圈,活像两只斗败的公鸡。
两个公安人员则像门神一样,稳稳地坐在了八仙桌旁,其中一个翻开档案夹,朝黎大海微微点头。
黎大海清了清嗓子,目光如炬,直射贾张氏:“说说吧,怎么回事?”
贾张氏顿时来了精神,唾沫星子横飞,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
她把易中海描绘成一个色中饿鬼,说他觊觎自己的美色已久,曾经多次暗示想和她搞破鞋。
今天晚上更是不顾贾东旭还在家,强行闯入她的房间,对她动手动脚。
说到激动处,她甚至哭天抢地,捶胸顿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为了增加可信度,她还添油加醋地把易中海撺掇她谋夺何雨柱房子的事情也抖搂了出来,直把易中海描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易中海坐在那里,脸色铁青,嘴唇哆嗦,却不敢发出任何反驳的声音。
在黎大海凌厉的目光下,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
何雨柱站在人群外,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知道,贾张氏这番表演,不过是为自己脱罪,顺便拉易中海下水。
但这又何尝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呢?
今天搞掉了易中海,下一步实施自己的计划才会更加顺利。
毕竟这个院里,易中海是唯一愿意为贾张氏出头的人。
“贾张氏,你说易中海对你图谋不轨,可有人证物证?”黎大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插贾张氏的心脏。
贾张氏眼珠子转了转,指着刘海中等人说道:“他们都看见了!他们可以作证!”
刘海中一听这话,吓得魂飞魄散。
他连忙摆手解释:“黎所长,我们到的时候,只看到贾张氏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至于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们确实没看见啊!”
阎埠贵也跟着附和,生怕惹祸上身。
这两个墙头草,平日里最爱嚼舌根,这会儿却像锯了嘴的葫芦,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黎大海冷笑一声,显然对这番说辞并不满意。他转向贾张氏,“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证吗?”
贾张氏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一拍大腿,嚎啕大哭起来:“我儿贾东旭!他亲眼看见了!这老东西欺负他娘!他可是躺在床上亲眼所见啊!”
“贾东旭在哪?为什么不出来作证?”黎大海沉声问道。
贾张氏哭得更凶了,“我儿病重啊!下不了床啊!警察同志,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黎大海朝身旁的年轻警察使了个眼色,那警察立刻会意,转身进了贾家。
何雨柱站在人群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这场闹剧,越来越有意思了。
易中海的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他求助似的看向何雨柱,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四合院里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贾东旭的证词。
只过了一小会,那名警察就走了出来,脸色凝重。
他走到黎大海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黎大海的脸色也随之变了,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如刀般射向贾张氏,“你……”
却在下一秒,话锋一转,看向了脸色惨白的易中海,“易中海,贾东旭的证词对你不利!他说亲眼目睹你……对他母亲耍流氓!”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寂静的四合院里炸响。
众人哗然,不敢置信地望着易中海。
一向道貌岸然的壹大爷,竟然做出这种事?
易中海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
他嘴唇颤抖着,想要辩解,却发现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贾东旭……他……他胡说!”
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求助似的看向黎大海,又将目光投向何雨柱,希望这两人能帮帮自己。
可惜,黎大海一脸铁面无私,而何雨柱,只是冷眼旁观,嘴角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还有什么可说的?”
黎大海怒气勃发,一字一句地质问,声音在院子里回荡,震得人心发颤。
易中海脸色铁青,百口莫辩。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贾东旭为何要陷害自己?
他明明……明明什么都没做!
他绝望地环顾四周,却发现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仿佛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我没有……”易中海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在众人嘈杂的议论声中,显得格外无力。
他再次看向何雨柱,眼中充满了祈求,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何雨柱依旧无动于衷,眼神冰冷得如同腊月寒冰。
易中海,尝到被人冤枉的滋味了吧。
黎大海看易中海一言不发,失望地摇了摇头。他朝身后的年轻警察挥了挥手,“把他带走!”
两名警察上前,毫不犹豫地给易中海戴上了冰冷的手铐。
咔哒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如同一道枷锁,将易中海牢牢地锁住。
易中海听到这个结果,原本还算挺拔的背,一下子佝偻起来。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他被警察押着,一步一步地走向院外,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落寞。
“等等……”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众人一看,原来是阎埠贵。
看到众人都望着自己,阎埠贵有些紧张,颤颤巍巍地问黎大海:“黎所长,要怎么处理老易啊。”
“拘留,等案情调查清楚,批捕、公诉、判刑,牢底坐穿!”
黎大海神色冷漠,略带恐吓地说道。
听到易中海要被拘留,还要被起诉,一大妈和贾张氏顿时慌了神。
一大妈六神无主,脸色煞白,身子摇摇欲坠,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怎么办啊……”
她担心家里的顶梁柱倒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而贾张氏则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叫嚷着:“我不告了!我不告了!易中海没有耍流氓!”
她原本只想讹点钱,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彻底慌了神。
看着要被带走的易中海,贾张氏突然发了疯似的冲过去,一把抱住易中海的胳膊,哭喊着:“老易啊,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贾张氏死死拽着易中海的胳膊,哭喊声震天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易中海真有什么深厚的感情。
众人看着贾张氏这变脸速度,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前一秒还义正言辞地指控易中海耍流氓,这会儿眼见着易中海要被抓走了,又开始上演苦情戏。
“这贾张氏,不会真跟老易有一腿吧?”
三大妈跟身旁的阎埠贵咬耳朵,“他们俩……”
阎埠贵故作高深地捋了捋小胡子,“老易这回可栽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周围人窃窃私语,目光在贾张氏和易中海之间来回梭巡,充满了暧昧和猜测。
很多人看着贾张氏这副模样,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更是确定了一大妈之前的话,两人可能只是通奸,是搞破鞋。
黎大海眉头紧锁,神色冷峻地掰开贾张氏的手指,“贾张氏,你要是再胡搅蛮缠,妨碍公务,我就连你一起抓!”
他冷冷地盯着贾张氏,“我再问你一遍,易中海到底有没有对你耍流氓?”
贾张氏想起上次被拘留的滋味,浑身一哆嗦。
阴冷潮湿的拘留室,馊掉的窝窝头,还有那些凶神恶煞的狱友,都让她心有余悸。
她咬了咬牙,再次指着易中海,尖声叫道:“耍了!他就是耍流氓!”
贾张氏这反复无常的表现,让黎大海冷笑不止,心中赞叹何雨柱对这些人了解实在太深了。
他狞笑一声,“既然耍了流氓,那就必须拘留,送法院审判!”
贾张氏一听要送法院,顿时慌了神,“那…那我的赔偿怎么办?”
黎大海不耐烦地挥挥手,“赔偿的事情不是我们派出所的工作范围,你自己想办法!”
说完,他便示意手下给易中海戴上手铐。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易中海突然开口了,“等一下!我有证据证明我没有耍流氓!”
他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在嘈杂的四合院里显得格外清晰。
众人惊愕地看向易中海,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