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样一个曾经作弊被抓的人,还想重新参加科举!真是不要脸皮厚到极点了吧?”
接着,他进一步向父亲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爹,这件事你一定要拦住,绝对不能让他随心所欲地行事,否则一旦出现问题,整个萧家都要跟着倒大霉了。”
“一个有过污点之人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参加科考,即使他去了也肯定是继续走偏门,最终只会给我们惹来更大的麻烦!”
萧家逸激动地说。
面对儿子的指责,萧鸿文眉头紧锁,神色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满。
就在此时,贾诩正好走进了房间,萧家逸马上转身对他发起了攻击。
更是扬言道:“你要真想考科举,就先从我家搬出去,彻底断绝关系再说!”
“谁不知道你曾经作过弊,若让这种人踏上考场,我定会揭露真相!”
自从发生了吴滢滢那件事之后,萧家逸就憋了一肚子火气。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寻找一个机会来发泄自己的不满和愤怒。
现在好不容易抓住贾诩的把柄,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指责的机会。
他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一定要利用这个机会彻底压倒贾诩,让他在家人面前失去颜面。
但贾诩并不在乎,反而反问道:“谁告诉你我要参加科考了?”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毫不在意的轻蔑,似乎对这一切毫不在意。
“你不科举的话,就凭你的样貌就想迎娶大家闺秀吗?”
萧家逸冷笑着说道。
他对贾诩的外貌不屑一顾,认为他没有其他出路,只能寄希望于攀高枝。
“我警告你贾诩,尽管楚楚与我之间有些误会,但她绝不是你能接近的人!”
萧家逸咬牙切齿地说道,“请你明白自己的身份,她可是太傅之女,轮得到你靠近吗?”
“即使是我想要接近她,还得有丰厚彩礼才有可能订下婚约,至于你呢?什么都没有,还妄想什么呢...”他继续讥讽着,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
话音未落,管家急匆匆上前打断,既惊又喜地向萧鸿文报告:“老爷,王府来人了,说是代表怡安郡主来谈事情的。”
“什么?郡主?!”
萧鸿文猛地站起身,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管家。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显然是对这一消息极为震惊。
“还在等什么!赶紧请进来!快点迎接贵客!”
他连连挥手示意,催促管家立刻去迎接这位重要的客人。
家中上下无人知道何时老爷竟然与勤王府建立了联系。
要知道,这位王爷是皇上面前极受重视的小弟,其家族中的郡主亦是赫赫有名的贵族女子。
萧府之所以略显光彩,无非是仗着萧姨娘的关系,稍微沾染了些许安侯府的荣光。
但与皇家血脉扯上关系,则远非普通人能轻易办到。
整个府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庄重起来。
尽管萧鸿文心中充满疑问,不过有重要访客上门,先接待为上策。
他在心里暗暗盘算着这次来访的意义,同时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
他不满地看了眼萧家逸,认为对方挡了道,用力推开了他,还厉声说道:“你不要再给我添乱!一会儿什么都不许说,听到没!”
萧家逸神色变得阴沉起来,见到贾诩也要一同前行时,立即上前阻挡。
他显然不希望看到贾诩也参与到这场接待之中,生怕他会说出些什么不合适的话。
“王爷府的人前来,跟你有什么关系?凭你有什么资本去迎接?”
萧鸿文的话中充满了轻蔑和不耐烦,语气冷淡得仿佛能够冻僵人的心。
话音刚落,他用力地踢了萧家逸一脚,严厉地斥责道:“这是你的小舅,也是长辈!你怎么如此出言不逊!”
话语间充满了不满与指责。
“父亲,难道我讲得不对吗?王府中来的人,并不是我们家族的一份子,充其量是在这里暂住而已。凭什么要让他一起接待贵客?他配得上吗?”
萧家逸毫不示弱,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显然不愿意在父亲面前认输。
“给我闭嘴!”
萧鸿文勃然大怒,眼中几乎冒出火花,怒目而视后随即转头,用一种温和许多的语气对贾诩说道:“小舅老爷啊,今天的事情……
请您别往心里去。”
“姐夫,我想这次找我的可能就是王府里的人。”
贾诩淡淡开口,却说出了让人难以置信的话语。
“你说什么?”
萧鸿文愣住了,眼神中闪烁着半信半疑的光芒。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起来。
这时,萧家逸不屑地笑了出声:“这种谎话你也敢随便编?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角色?”
言语之中满是嘲讽与讥笑。
他觉得贾诩简直像是发疯了一般渴望权贵,“你简直是痴人说梦!爹,别理他,赶紧出去迎接贵宾吧,别让对方等待太久。”
他极力劝说父亲,希望尽快将注意力从这个话题上转移开去。
萧鸿文深深看了儿子一眼,心中虽然也有些犹豫不定,存有不少疑惑,但不管怎样,他明白现在不是继续争执下去的时候。
正事要紧,于是只能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朝门外快步走去。
等到弄清楚对方真正的目的,确实是专程为了见到贾诩而来时,萧鸿文和萧家逸父子俩顿时面面相觑,完全愣住了,尤其是后者,几乎不敢相信这一现实。
“你们肯定没错?确实是来寻贾诩的?”
震惊之下,萧家逸的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那位宫女姿态从容不迫,言行举止尽显优雅,显然是经过精心培养的,推测应该就是公主身边最亲近侍奉之人。
萧鸿文连忙笑脸相迎,迅速安排手下将贾诩带来。
他一边迈着快步走过去,一边笑容满面地向贾诩招手,显得十分殷勤。
自始至终,贾诩都保持着那份淡然的态度,哪怕站在皇族成员面前亦不曾谄媚分毫。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神情平和而淡漠,仿佛周围的繁华与权力都与他无关,他的这份从容在场的人无不为之侧目。
仅是从宫女手中接过属于自己的玉器,简短道谢便不再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