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来到床边坐下,笑盈盈地看着萧嘉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儿后,说道,“咝……二少爷现在的样子可真的是好惨啊!”
萧嘉言的眉心死死的皱成了一团,面色不佳在看着三姨太,质问道,“三姨太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看到他的脸色,萧嘉言突然便笑了,“哎哟,二少爷这个样子真的好吓人哦,你可真的吓到我了呢!”
听到这声音,萧嘉言的脸色更难看。
而三姨太把药放下后,径直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萧嘉言的脸一把,笑道,“二少爷还是像以前一样的俊呢,就是这脸色难看了些。”
此时,房内就只有萧嘉言和三姨太,自然三姨太也就没有什么顾忌,她笑盈盈地看着萧嘉言,手更是在他的身上来回的摸着,倒是半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
萧嘉言的眼珠子转了转,“看来,是我父亲满足不了三姨太啊!”
听到这话,三姨太的脸上没有什么神情,“可不是吗?毕竟你母亲可是天天不想我们接近大帅,我们只要跟大帅多说一句话,你母亲都恨不得杀了我们,我们可都是你父亲的女人,你母亲从阻拦,都没法跟你父亲在一道,你觉得……我们能得到满足吗?”
三姨太与萧嘉言的年岁差不多,也只不过大了五岁的样子。
她虽然不是百乐门的头牌,那也是百乐门的红人之一,想方设法的接近萧振岳,自然就是为了来这儿享福,结果自己这福没享着,谢清媚在府中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他们的出头之日 。
先前,萧嘉言对他们确实不错,总是替谢清媚跟他们道歉,也会给他们送一些东西。
他们也就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不跟谢清媚计较。
可萧嘉言那样做,何尝不是不让他们有机会找谢清媚的麻烦呢?
这娘俩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把别人的死活放在眼里的吧。
就萧嘉言做的那些事情,他能是什么好人吗?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还真是羡慕谢清媚呢,能够有她这么好的一个儿子,不然的话,就谢清媚那样一个劲得罪人的母亲在,萧嘉言在督军府,也不用过得有多好。
这般一想,他们便觉得,她能有如今这样的,完全是因为,有萧嘉言这么一个好儿子,否则谢清媚早不知多少次了。
“三姨太想说什么?”萧嘉言沉着脸问道,她来找他,显然没什么好事,但现在自己还不清楚对方想要做什么,那总得问个清楚先。
三姨太勾唇一笑,她长得妩媚,这一笑便更好看了。
她笑看着萧嘉言,说道,“二少爷这几年想必赚了不少钱吧!”
萧嘉言面色神色不变,“三姨太有话直说就是!”
“我也没想做什么,你娘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既然是他的儿子,那总得替你娘做出一些补偿吧,告诉我你藏钱的地方,我不要你多,只要你所有资产的三成,我放你离开!”三姨太笑盈盈地看着萧嘉言,唇角微勾着一抹浅笑,就是不清楚萧嘉言是否同意。
“放我离开?你就不怕我父亲知道是你把我放出去后,会杀了你吗?”萧嘉言倒有些意外,她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一开口就要他三成的财产。
她知道三成是多少钱吗?
其实,萧嘉言现在都不是特别能够确定,自己到底有多少钱。
以前管钱的人一直都是胡叔,胡叔又是他的……
所以,萧嘉言从不担心胡叔会吞了他的钱,只是现在听到三姨太说要三成,他再一想自己先前的那些账本,其实也可以确定,自己还真的挺多钱的。
“你觉得我是傻子吗?”三姨太既然敢提出来,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
“等我的伤养好再说!”萧嘉言没有马上拒绝,也没有马上同意。
他现在的身上全是伤,这个时候如果离开,他的伤也得不到医治。
现在南城几乎都在萧韫的手里,他一离开,萧韫自然马上就会发现他的下落。
那么他跑了也等于白跑,这个时候肯定是没有办法跑的。
既然如此,那么他自然得把自己的伤先养好,等伤好了,再走也来得及。
萧振岳就算再狠心,也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就出手把自己杀了,所以她用不着过于担心。
这般一想,萧嘉言也便不着急了。
“自然!”三姨太也没有拒绝,指了指一边放着的汤药,“二少爷早些把药喝了吧,这样才能好得更快一些。”
萧嘉言看了一眼,而后转身去端药。
三姨太没那么好心,她要的只是钱,才不会管萧嘉言是否能不能吃得到汤药,这可都不是她能管的。
而且……
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萧嘉言是萧振岳的儿子,她是萧振岳的姨太太,她如果做得太多,这可是在督军 府,她 来送药本来就不太合适,如果再亲自喂药,她就不信萧振岳没有让人盯着这儿。
见三姨太还真的直接离开了,萧嘉言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他的身上还有伤,只要稍稍动一下,伤口被疼得他倒抽了一口气。
萧嘉言虽然身手还差,这些年也从来都没有放松过,但是他一直都是温顺谦和的,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就只是一个先生。
他也从来都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这伤也是真的疼啊!
这会儿,他只觉得稍稍动弹一下,脸色就十分难看。
该死的!
萧振岳果然不打算让人来管她,否则也就不会由着他自生自灭了。
看到门口还有人着,萧嘉言的面色更加难看。
这是准备盯死他了。
费了好一通的努力,萧嘉言终于是把药给喝了,只是药苦得他直接皱起了眉头,这药里是加了多少黄连,居然苦成这个样子,就好像是有人借机报复自己,故意往里面加入这么多的黄连。
可偏偏,黄连又是清热的,还没有任何问题。
当喝完药后,萧嘉言苦着脸都皱成了一团,若是以前还能有颗蜜饯,自己至少还能够吃上一颗。
但现在,这苦味就在他的口中,已经消散不了。
正想着,房门被人推开了。
他的面色一沉,又是谁?
以前倒没有什么人,一天能跑好几趟来看他,倒没想到只是受了个伤,大家都喜欢往他的跟前凑。
萧嘉言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只是那人来到床边后,站在那儿也不说话。
说法那么静静的站着,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但那道视线,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让人感觉有着极大的压迫感,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萧嘉言终是顶不住睁开了眼睛,待看清楚站在那儿的人时,萧嘉言只是轻笑了一声,“原来是大哥啊,我倒是不知道我几时能让大家这样注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