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徐胧月抬起手,她脸上堆满媚笑。
蝴蝶落在她肩上,又飞到她脸颊边,她宛若掉在花丛中。
她抬起裙摆转个圈圈,轻抬水袖捏个兰花指。
忽然,白亿泽走过来,他那双冷眸淡淡地扫过:“三公主还是这般娇媚可人!”
“驸马,本宫爱你!”徐胧月靠在白亿泽怀里,她腮边火烧般红。
赵墨竹瞅了一眼屋里,他那颗心撕裂般疼。
他想给徐胧月一个惊喜,想让她多爱他一些。
可是,徐胧月心里没有他,他没敢说什么,转身往后头走。
待赵墨竹走远,徐胧月走出来,她抬起头。
天空蔚蓝,阳光明媚,那一树桂花,繁花似锦,金黄色花朵像是火焰,在绿叶中闪烁。
她怔怔地望着桂花树,神色有些恍惚。
白亿泽走过来,他抬手搂着她的细腰。
她靠在白亿泽怀里,腮边火烧般红。
他感觉她有心事,抬手捏捏她的脸颊。
她握起小粉拳捶打白亿泽的胸口,酥麻声音响起:“本宫爱驸马,好比天上的明月,谁也不能替代!”
“孤爱三公主,从未想过背叛,云姑娘救过孤,孤只是想报恩!”
白亿泽皱了皱眉,他捏紧水袖,面上透着诚恳。
他从代国嫁过来,陪伴徐胧月这么久,多少是有感情,怎么会再同旁人在一起。
只是,白亿泽没想到,徐胧月会这般吃醋。
她听他这样说,心里舒坦很多。
可兰走近,她浅行一礼:“启禀三公主,翠珠和锦绣在冷宫扔信鸽!”
“走!”徐胧月转身往前走。
白亿泽带着四个宫女跟来。
天空阴沉,光线昏暗。
漆红大门紧闭,铜钉跌落一半,一副年代久远的模样。
徐胧月走近,她抬手推开门。
几个妃子靠过来,她们扭动着腰肢,捏起帕子挥舞。
随即,白亿泽抬手搂住徐胧月,他满脸担忧。
她靠在白亿泽怀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拽着她加快速度走。
可兰走过去,她拿起信鸽送来。
徐胧月接过信鸽,她看了一眼翠珠又望着锦绣,不知她们在做什么。
翠珠跪在地上,她吓得浑身颤抖。
“奴婢什么也没做过!”锦绣跪在翠珠身侧,她额间冒出细密的汗。
白亿泽走近,他冷眸一转看着二人,面上有些疑惑。
他记得萧海棠是从代国和亲嫁过来。
女帝弄死萧海棠,若是传到代国,不知会发生什么。
于是,白亿泽看了一眼徐胧月,他轻声开口:“孤担心她们让人送信送到代国!”
“她们肯定是送信!”徐胧月冷眸一转,她神色有些恍惚。
阳光明媚,秋日的风吹到屋里,带着泥土的香气。
她闻着这股幽香,感觉活着真好。
她只有活着,才能陪伴在白亿泽身边。
她扭头看他一眼,好似想起什么。
上一世,徐胧玉拽起翠珠过来,她拿起弯刀举着,那双眸子透着狠戾。
翠珠走近,她递给锦绣一个眼神。
锦绣取下簪子,她刺在徐胧月尸首上,拿个鞭子抽。
“啪啪”声响起,鞭子在徐胧月周身环绕,她闭着眸子,眼泪如断线珍珠往下掉。
她飞到半空中,这才知道徐胧玉在鞭尸,那抹尸首究竟有多大的仇恨。
想到这,徐胧月走近,她握住翠珠的下巴,勾起薄唇冷笑。
“从前,你帮二姐姐做过多少坏事,别以为本宫不知道!”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伤害过三公主!”翠珠跪地磕头,她吓得浑身颤抖。
锦绣趴在地上,她握拳的手藏在窄袖中,面上透出狠戾。
她怎么不恨。
徐胧玉关在天牢,她真想冲过去杀死徐胧月。
随即,锦绣拿起刀刺过来,她似笑非笑:“三公主,你去死吧!”
“大胆!”白亿泽抬腿踢过去,他满脸愤怒。
刀子掉在地上,可兰和可柔走近,她们拽起锦绣,拿起麻绳捆在她身上。
她不能动弹,面上透着刺骨的危险气息。
“奴婢哪怕是死,也要替二公主除掉三公主!”
“是吗,本宫要看下,你能不能除掉!”徐胧月走近,她勾起薄唇冷笑。
于是,可兰和可柔拽起锦绣丢到长凳上,她抬起头,那双眸子幽光一闪,戾气往外冒。
翠珠吓得脸色发白,她跪着走过来,抬手扯徐胧月水袖:“奴婢什么也没做过!”
“带过去,给她们二十大板!”徐胧月气的脸色铁青,她握拳的手在颤抖。
两个小太监走进来,他们拽起翠珠丢到长凳上。
翠珠趴在上头,她抬起头,面露凶光:“奴婢哪怕是变成鬼,也要追随二公主!”
“本宫让你变成鬼!”徐胧月走近,她捏起金护甲转转,勾起薄唇媚笑。
这一笑,宛若秋日里的桂花,她惊艳了岁月,带着娇羞的妩媚。
她靠在白亿泽怀里,捏起小粉拳捶打他的胸口,一颦一笑透着娇媚气息。
白亿泽打横抱起她,他那只手揽住她细腰,眉眼间皆是爱意。
她爱白亿泽,他也爱她,这大概是美好的爱情。
两个小太监拿起棍子扑,棍子落在她们身上,她们痛的叫个不停。
低沉的叫声在院里回响,徐胧月心头阵阵疼,她前世被她们鞭尸,尸首被莽夫羞辱。
她重新活过来,不会放过她们。
于是,她看了一眼小太监,皱了皱眉:“用力打!”
“是!”两个小太监抓起棍子扑,他们不曾松手。
随后,翠珠和锦绣从长凳上掉下来,她们那只手垂下来,血从她们指尖蜿蜒到地上。
宫女们纷纷走过来,她们瞅了一眼,不敢吭声。
夜风四起,金色琉璃瓦在月光下闪耀着金光。
白鸽拍打翅膀飞到屋脊上,又落在青石板地上。
李丽质走近,她抬手捡起白鸽,拽起宣纸扯开。
白色宣纸写着黑色小楷字:速赶到代国,告诉皇上安平公主死在燕国皇宫,是被女皇陛下弄死。
她拿起宣纸藏在水袖中,跳到马背上。
“哒哒”声在街边回响,李丽质坐在马背上,她在路上走两日,这才赶到代国。
不远处有个茶坊,她走近,拿起佩剑放在桌上。
几个黑衣人走来,他们抱拳叩首。
随即,李丽质递给他们一个眼神,他们垂着脸往后头走。
有个身着灰衣男子走来,他拿起菜谱送来:“这位客官,你想吃什么!”
“这个,还有这个!”李丽质抬手指着菜谱,她面无表情。
男子握起菜谱往后头走。
不远处,几个人坐在木桌边,他们边吃边递给什么。
有人拿起黄瓷盏放手中,他压低声音道:“听说皇上白长昭这几日老做噩梦,他梦醒杀人!”
“可不是嘛,当年他杀死他四哥,白长意死的冤,他冤魂索命!”边上那人嘀咕着。
旁边那个人捂住嘴,他唏嘘道:“当年苏婉清殉情,她想同白长意同生共死!”
那声音低沉有力,宛若深海的鲸,带着男子的阳刚之气。
李丽质听后,她转身离开。
代国皇宫坐落在草丛中,尖尖的琉璃瓦,阳光照耀下泛着金光。
宫殿内柱由多根红柱支撑,每个柱子上盘旋着金龙,龙在上,凤在下。
飞檐上的两条金龙,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红墙下灯火通明,水晶珠帘倾泻而下,月洞门后假山莲池,一派繁华景象。
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绿瓦,金碧辉煌。
李丽质走近,她浅行一礼,垂着脸不敢乱瞅。
案上点着龙涎香,层层纱幔垂下。
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男子端坐在龙椅上,他眯着眸子,浑身透着冷峻威严气息。
他捏起玉扳指转转,那双凤眸炯炯有神,英俊的脸庞,美的无可挑剔。
忽然,他看了一眼李丽质,面无表情:“朕派人藏在燕国,打探到消息没有!”
“启禀皇上,属下在燕国潜伏很久,驸马和三公主都以为我是个商人!”李丽质抬起头,她挑了挑眉。
皇帝捏着眉心,他这几日夜里老是做噩梦,梦里面白长意索命,早已精力疲惫。
可是,皇帝没怕过,他踏着白长意的血坐上龙椅,那缕冤魂不算什么。
他握起黄瓷盏放嘴边喝水,喝完看着李丽质:“安平公主她还好吗?”
“回皇上,安平公主死在燕国皇宫,她和亲嫁过去,虽被皇上封为淑妃,皇上最后厌弃她!”
李丽质抬起头,她满脸诚恳。
皇帝听后,他抓起黄瓷盏扔,浑身颤抖着。
黄白碎片跌落在金砖上头,碎片四分五裂,茶水蜿蜒散开。
他记得和亲那日,公主不愿远嫁。
后来,皇帝选个宗室女封为公主,这才送到燕国皇宫。
他怒火窜到脸上,握拳拍木桌:“安平公主死在燕国,朕不会放过他们!”
“启禀皇上,安平公主死的很惨,她手脚被砍掉,就连她生的二公主也关在天牢!”
李丽质看了一眼皇帝,她面色诚恳。
皇帝没说话,他知道白亿泽嫁到燕国,这笔仇,他会慢慢算。
于是,皇帝抬手捏着眉心,他轻声开口:“你先回去,朕会发动战争吞并燕国!”
“是!”李丽质转身往外走。
两日后。
徐胧月捏起裙摆往前走,她边走边望着白亿泽,酥麻声音响起。
“驸马,你来追我!”
“三公主,你慢些!”白亿泽走近,他拿个白帕子划过她的脸颊,眉眼间皆是爱意。
她没说话,抬手指着街边。
街道两旁商铺林立,摊子上摆满胭脂水粉。
她走近,拿起个胭脂握手中,一颦一笑透着娇媚气息。
他抓起鎏金簪子放在她掌心,便拽起她往退。
马车走在街道两旁,车身往前冲,李丽质靠在车壁上,她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她走近,拽起缰绳扯。
骏马冲向人群乱跑,她拿起刀刺过去,面露凶光。
随后,骏马倒地,李丽质跳下来,她拍拍手,指尖那抹血跌落在青石板地上。
徐胧月和白亿泽往后退,她一惊,面上有些疑惑。
李丽质收好佩剑,她转身往前走。
白亿泽惊呆了,他望着那抹身影,皱了皱眉:“孤感觉在代国见过她,想不起她是谁!”
“本宫感觉眼熟!”徐胧月酥麻声音响起。
她拽起他走近,靠在红墙边。
几个黑衣人飞到屋脊上,他们稳稳地落在地上。
李丽质看了一眼黑衣人,她用警惕的眸子扫视着:“藏在暗处,除掉女皇陛下!”
“是!”黑衣人纷纷往后退。
待他们走远,李丽质抬腿跨过门槛,她抬手合上门。
那扇门关上后,徐胧月这才知道,李丽质不简单。
白亿泽更是疑惑,他只是想不起在哪遇见她。
随即,他拽起徐胧月离开。
夜风四起,宫中灯火通明,殿外水池环绕,浮萍满地。
徐胧月走近,她神色有些恍惚。
她捏紧红帕子,脑袋陷入回忆。
上一世,李丽质潜伏在代国皇宫,她拿起佩剑举着,刺到荷兰辞面前。
他往后退半步,满脸怔愣。
彼时,徐胧月在代国为舞娘,她捏起裙摆转圈圈,扭动着腰肢往后头倒。
她一颦一笑透着娇媚气息。
荷兰辞看了一眼徐胧月,他抬手搂住李丽质:“本将爱你,何日爱过她!”
“我是代国死士,从来没背叛过荷兰将军,为何你心里没有我!”
李丽质捻起面纱拽下来,她浑身透着狠戾。
说完,她扑到荷兰辞怀里,那双冷眸淡淡地扫来。
徐胧月这才知道,她爱的人心里没有她。
她爱荷兰辞,他是她的天,他是她的地,她不能没有他。
随即,徐胧月跪在地上,她眼泪如断线珍珠般往下掉。
想到这,徐胧月重新活过来,她不会放过荷兰辞。
赵墨竹走近,他看了一眼徐胧月,那双眸子在她身上没有移开。
她一惊,面上有些疑惑。
他抱拳叩首,诚恳地道:“臣想侍寝,三公主不让臣侍寝,臣心里难过!”
“赵侧君,本宫有驸马,你不用侍寝!”徐胧月神色有些恍惚,她挑了挑眉。
她前世受伤太多,才会变得不信任男人。
后来,白亿泽闯入她的内心,她只爱他。
“三公主,你怎么在外头,不怕着凉!”白亿泽走近,他握住她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