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黑衣人跟过来,他握起长刀举着。
刀光剑影中,白亿泽带着北辰追来。
“殿下,你别走!”徐胧娟扑过来,她两手搂住白亿泽腰身。
白亿泽怒火窜到脸上,他抬手推开她。
徐胧娟跌落在地上,她抬手扶着后腰:“殿下我爱你!”
“走开,孤只爱三公主!”白亿泽转身离开。
徐胧娟这才知道他不爱她。
灰云飘过,惊雷滚滚,两个黑衣人扛着徐胧月往前跑,她躺在麻袋里头,浑身颤抖着。
夜风四起,枯叶跌落在青石板地上。
白亿泽追过来,他握起弯刀扔。
弯刀飞来,两个黑衣人吓得浑身颤抖,刀背落在他们脖子上,回弹到地上。
忽然,两个黑衣人倒地,麻袋滚到边上。
白亿泽走过来,他拽起麻袋揭开。
徐胧月嘴边蒙着白绢布,她那只手垂下来。
“三公主你醒醒!”白亿泽打横抱起徐胧月往前走,他揽住她细腰。
她微微睁开眸子,两手搂住他脖子,眼泪如断珍珠般往下掉。
“别怕,孤在你身边!”白亿泽撅嘴亲吻着她的脸颊,抱起她加快速度走。
翌日,徐胧月醒来后,她额头上盖着一块白娟布,柳眉蹙着,脸色不是很好,白皙的脸蛋在高烧下有些泛红。
白亿泽握住她手心,他眼圈红了。
徐胧月扑到他怀里,搂住他腰身。
她有好多话想对他说。
白亿泽拍拍她后背,他抬手捏着她的脸颊:“昨夜是孤不好,孤没照顾好三公主!”
她没说话,杵在他怀里不曾离开。
可兰走近,她浅行一礼:“启禀三公主,丽妃娘娘在冷宫扔东西!”
“走,我们去冷宫瞧瞧!”徐胧月转身往外走。
白亿泽带着四个宫女跟来。
阳光照在屋脊上,漆红大门紧闭,上头铜钉跌落一半,一副岁月久远模样。
徐胧月抬手推开门。
门“咯吱”一声响,白亿泽走进来,他一惊,往后退半步。
白瓷瓶掉在地上,碎片摔成团。
王曦葵绞个绿帕子指过去,她身子摇摇晃晃,握拳的手在颤抖:“快放本宫出去!”
说完,她取下莲花簪子刺过来。
“大胆!”白亿泽拽起徐胧月往后退。
北辰走过去,他握起佩剑举着。
王曦葵跪下,她绞个绿帕子拍胸口:“皇上你走的那日,怎么不要臣妾送送!”
那声音又轻又细,像是落在莲池泛起层层涟漪。
徐胧月幽深眸子陷入思念。
少倾,一幕幕回忆涌上心头。
上一世,王曦葵握起虫子丢到白瓷瓶中,她拿个符咒扔,嘴里嘀咕不断。
随后,她握起玩偶用针扎,连扎几下,玩偶冒出很多针眼。
她跪下,抓起玩偶丢到炉子里头。
片刻后,女帝瘫倒在地上,她那只手垂下来,嘴里渗出白沫。
两个宫女扶着女帝躺下,她抱着枕头在床榻上滚,浑身冒冷汗。
黑猫跳进来,它们冲到架子床里头。
女帝拽起锦被蜷缩在床里头,她屏住呼吸:“你们别过来!”
想到这,徐胧月重新活过来,她要保护女帝。
王曦葵捏起毒虫放水袖中藏好,她勾起薄唇冷笑。
这一笑,宛若枯叶吹来,冷风浇灌到院里。
徐胧月一惊,她递给可兰和可柔一个眼神:“抓住她,关起来!”
“是!”可兰和可柔走过去,她们拽起王曦葵丢进去。
“嘭!”
一声脆响,雕花门合上,王曦葵杵在门口,她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于是,王曦葵抓起青花瓷瓶扔,她绞个红帕子指向外头:“徐芷芯你怎么还不去死!”
“母皇的名讳,是你能说的!”徐胧月走近,她递给可兰一个眼神:“掌嘴二十!”
“是!”可兰走过去,她抬起手。
王曦葵耳朵阵阵雷鸣,她的头被打向一边,嘴边渗出一抹血。
可兰左右开弓,她连打二十下,那只手痛的发麻。
忽然,王曦葵瘫倒在地上,她摸着半边脸颊,那双眸子染上阴沉。
“四公主你快来救我!”
“丽太妃,若是你再嘀咕,本宫送去你殉葬!”徐胧月走近,她勾起薄唇冷笑。
这一笑,像把刀插在王曦葵胸上,她满脸怔愣。
随即,徐胧月转身离开。
夕阳西下,天边晕染出一抹晚霞。
微风吹过,红白相间梅花跌落在草地上。
徐胧月走近,她拽起花瓣扔。
花瓣纷纷洒洒掉在草地上,她轻抬水袖往前跑,一颦一笑透着娇媚气息:“驸马,过来!”
“三公主你慢些!”白亿泽走近,他打横抱起她,那只手揽住她细腰。
闻言,徐胧月羞的腮边火烧般红,她那只手勾住他脖子。
他垂下头,满脸忧伤:“今日寒衣节,孤想给双亲送冬寒衣!”
“本宫早已备好!”徐胧月递给可兰一个眼神。
可兰走近,她握起衣裳丢到铜盆中,握起火折子点燃。
烟雾袅袅升起,白亿泽握起香烛摆好,他跪下,面无表情。
徐胧月捧着黄瓷碗放下,她抬手扯他的水袖。
他没说话,瞅着碗里头的红豆,抓起金元宝丢到火里头。
火越烧越大,衣裳堆落在铜盆中化成灰烬。
白亿泽盯着那些灰,他握拳的手颤抖:“白长昭还未除掉,怎么祭奠父皇母妃在天之灵!”
“本宫会帮殿下除掉他!”徐胧月抓起冥币扔,她那双眸子染上阴沉。
此刻,白亿泽想起在代国的日子,他虽贵为皇子,白长昭将他幽禁在宫中,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两侍卫盯着他,他哪也不能去。
后来,一张和亲文书救下他。
白长昭并未想放过白亿泽,他想吞并燕国,便将寒毒送到白亿泽体内。
这种毒每隔几日发作,白亿泽爆发寒毒,他捂住嘴咳个不停。
想到这,白亿泽脸色阴沉下来,他皱了皱眉。
可柔走近,她浅行一礼:“启禀三公主,朝臣给女皇陛下献来奇花异草,陛下让三公主过去!”
“走!”徐胧月拽起白亿泽往前走。
月光照在大殿,案上点着龙涎香,层层纱幔垂下。
女帝端坐在桌案前,她捏起曼陀罗花握掌心,抓个凤眼莲放边上。
珠帘响了响,徐胧月带着白亿泽走近。
于是,女帝抬手指过去,她脸上堆满慈爱般的笑:“这是醉蝶花,三公主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