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亿泽拽起她丢到床榻上,他握住她手心,眸底的温柔要化成水流淌出来。
她蜷缩到锦被里头,脸上带着惆怅:“本宫不喜欢驸马老提云姑娘!”
“孤答应三公主,以后不提她!”白亿泽握住她手心,他撅嘴亲吻着她的脸颊。
徐胧月心里暖洋洋,她能感觉到他很爱她。
不觉交子午夜,几个黑衣人飞到屋脊上,他们握起长弓举着。
侍卫们来回走,在夜色下折射出细长的倒影。
忽然,一抹黑影飞下来,他落在地上,拿起暗器扔。
烟雾袅袅升起,几个黑衣人往前冲。
“保护三公主!”
清脆声响起,那声音划破夜色平静。
几个侍卫站成一排,他们拿起长弓挥舞。
刀光剑影中,白亿泽好似被惊醒,他眯着眸子,拽起徐胧月往外走。
夜风四起,黑衣人纷纷往前冲。
于是,白亿泽拽起徐胧月往后退,他压低声音道:“有刺客!”
“来者不善,我们先躲躲!”徐胧月捂住嘴,她抬起眼皮打量。
几个黑衣人握起长刀挥舞,刀光闪过,狠戾气息在空气中沉沉浮浮。
宫女太监们围过来,他们吓得浑身颤抖。
忽然,赵墨竹走近,他握起佩剑刺过去。
剑光划破天空,韩瑜抓起暗器扔。
几只暗器落在黑衣人身上,他们跌落在地上,不再动弹。
韩瑜走过去,他伸出手指头放在那人鼻子上,那双眸子染上阴沉:“他死了!”
“他们都死了!”赵墨竹走过来,他抬手指过去。
闻言,徐胧月走近,她神色有些恍惚。
白亿泽惊呆了,他没想到匈奴人会夜闯宫殿。
几个匈奴人躺在地上,他们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翌日,徐胧月端坐在桌案前,她握笔画脸皮,画完握在手中,满脸忧伤。
这几日宫中动荡,也不知何日变得平静。
若是再这样下去,女帝会惆怅。
徐胧月不敢多想,她就怕女帝有个闪失。
白亿泽走近,他望着那张脸皮,皱了皱眉。
他只是没想到,匈奴人会闯入宫中。
思及此,白亿泽脸色阴沉下来,他握起玉扳指转转:“若是京中再有动荡,孤带三公主回代国!”
“驸马放心,本宫会守护这片故土!”徐胧月扑过来,她握住他手心。
他扳指脸,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细碎脚步声响起,女帝走近,她一惊,皱了皱眉:“母皇担心月儿!”
“母皇你别担心儿臣,儿臣有夫君和侧君庇护!”徐胧月走近,她浅行一礼。
女帝走过去,她坐下,满脸担忧。
她只是担心匈奴人闯入宫中杀死徐胧月,若是有个闪失,谁来继承帝位。
徐胧月走近,她握起黄瓷盏举着。
茶水中飘着几片毛尖,女帝接过黄瓷盏,她抬起头。
白亿泽握起徐胧月水袖扯,他眨了眨眼睛。
“母皇,昨夜是驸马庇护儿臣!”徐胧月看了一眼白亿泽,她浑身透着娇媚气息。
闻言,女帝满脸欣慰,她脸上堆满慈爱般的笑容,那双眸子泛着迷离。
“从今往后,三公主要学会自保,母皇老了,或许在不远的将来,母皇会离你而去!”
“母皇你不能离开儿臣!”徐胧月走近,她扑到女帝怀里,满脸忧伤。
白亿泽杵在边上,他没有说话。
女帝只是感觉她年岁已高,她就这样死去,江山留给徐胧月,燕国会变成怎样。
于是,女帝握住徐胧月手心,她诚恳地道:“三公主登上帝位,要有远大志向,有德才能号召四方!”
“用人不唯亲,选才看能力,贤德之才不论出身,纳才需要锲而不舍,亲贤臣远小人,才是治国之本!”
“回母皇,儿臣谨记!”徐胧月看了一眼女帝,她那双眸子透着忧虑。
白亿泽满脸担忧,他握拳的手在颤抖。
他怎么不担心。
徐胧月这样调皮,她喜欢画脸皮,常常扮成花楼姑娘去街上,谁又想到是她。
后来,徐胧月常常戏弄宫女太监,她扮成死去的嫔妃,他们吓的不行。
这般调皮模样,又怎么继承帝位,白亿泽那双冷眸淡淡地扫过,他握起玉扳指转转。
女帝抬手指过去,她语气微顿:“这些书,都是太傅要你看的,你得好好学!”
“是,母皇!”徐胧月走近,她握起书举着。
女帝脸色变黑又变绿,她没说什么,瞅了一眼桌上的书,转身往外走。
待女帝走远,白亿泽走过来,他握起绣棚举着。
绣棚中有一对鸳鸯,白亿泽捏起绣线,他边绣边望着她。
她握起笔写字。
白纸黑字,治国道理,徐胧月边写边握起书翻,她放下书,眉眼间皆是爱意。
随即,她扑到白亿泽怀里,握起小粉拳捶打他的胸口。
他一惊,握住徐胧月手指头,拿起那支笔在她脸上画。
少倾,徐胧月脸颊浮现一只乌龟,她垂下头,羞的腮边火烧般红。
白亿泽指着那本书,他那双冷眸淡淡地扫过:“念书还惦记着孤,你就不怕母皇?”
“怕,本宫比谁都怕!”徐胧月垂下头,她握起那本书翻,挺直腰板坐好。
书本上写着治国的道理,关注工农商,军事不怠,是长期和平的基石,农业乃一国大事。
她翻着书,捏起手指头,满脸忧郁。
若是皇帝还活着,他能不能瞧见她这般,她是个爱学习的孩儿,为当好皇太女很努力。
徐胧月知道皇帝听不见,他躺在皇陵再也不会睁开眼。
或许,女帝百年后也会归天,她躺在皇帝身侧,再也不能庇护徐胧月。
想到这,徐胧月皱了皱眉,她那双眸子染上阴沉。
夜半时分,天牢中刮起冷风。
枯叶跌落在凹凸不平的泥土地上,空气中透着刺鼻的霉味。
李丽质跪坐在地上,她乌发散落成团,白色囚衣透着红色血,血蜿蜒到袖口。
随即,李丽质抬手捶打胸口,她手指头掐到肉里,时不时痛苦地呻吟几下。
门口传来脚步声,徐胧娟走近,她看了一眼里头,握起碎银子送来:“开门!”
“我的姑奶奶,里面关的那位,三公主交代要看紧!”狱卒颤抖着手接过碎银子,他吓得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