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们都是人,麻烦把我们先扶起来。”
李天宝看着根本不敢靠近的几人嘴角抽搐着,他们都躺地上了如果是邪祟早爬起来了!
“不可,我们还是叫夫子过来看看。”一个脸型方正的师兄正准备过来扶起李天宝几人,被另一个按住了肩膀。
李天宝躺在冰冷的地上,眼睁睁睁的看着这几位来的快去的也快的师兄们,心里有句话不好听但特别想说出口的话送给他们!!
“天宝,我扶你起来。”蒙佑安现在也缓了过来,用他的小身板准备拉起来躺地上的李天宝。
“别,别,我再等等!”
李天宝看着面前同样是小胳膊小腿的蒙佑安,他心里害怕,别这人扯不起来再给自己摔了咋整!
“天宝,你是不相信我吗?”蒙佑安居高临下的看着平躺着的人,眼睛里都是委屈和控诉。
“呵呵。”
李天宝是真的不相信这人,比自己还矮半个头,还没自己有肉,能把现在四肢使不上劲的自己扶起来?
“是这间吗?”王夫子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是,这间房间躺了四人在地上,两人闭上眼睛没有知觉,还有两人虽清醒但是好像脱力。”刚刚进来的师兄们挺靠谱的,没一会儿就带了个夫子过来辨认了。
王夫子一进房间就敏锐的感知到一丝微弱的浩然之气的波动。
“天宝,你还好吗?”
王夫子一进门就看见躺地上的几人都是自己的学子。
“夫子,我不好,地上太凉了,我脱力了起不来!”李天宝一看见自家夫子有种想要告状的委屈情绪。
“过来帮忙。”
王夫子先过来把躺地上的李天宝抱起来放到了床铺上,身后几个观望的师兄们也赶忙开始搬动地上的两人。
蒙佑安已经自己移动坐在了凳子上面了。
“他俩没有事,明日便可醒来。”王夫子安顿了李天宝就来到刘少年和齐臻身边查看了一下。
他发现这俩人身上的黑气全部都消散掉了,现在只是昏迷了过去,明天就能醒过来,可能会体弱些时日。
“走吧,去下一个房间查看。”几人立马出了房门,还贴心的把前面踹飞的门板给盖回了原位。
“近日有诸般事务需处置,书院决议予蒙学诸生三日之假,望诸君切勿懈怠。”王夫子说完便直接出了学堂。
”怎么只放我们的蒙学班的?”
“昨夜有邪祟控住了一些学子们做恶,死了好些师兄同窗呢!”
“我们昨晚也遇到了,还算运气好些,只是受了些轻伤!”
李天宝看着叽叽喳喳谈论着昨夜的事情,自己则加快回宿舍整理些东西准备回家。
同时也要告知一下让自己今日过来帮忙告假的三人。
蒙佑安昨日看着好像没啥事情,结果早上起来已经说不出来话了,脖子上乌黑的掐痕足以看出当时多危险!
刘少年和齐臻则是压根没起来床,病恹恹的说头疼头晕浑身疼。
“夫子说放假三天,你们想回家还是躺宿舍啊?”
李天宝一进宿舍也不等他们询问直接开口说了出来。
“回家。”刘少年托着虚弱的身体有气无力的说着。
“我不回去了。”
齐臻说完又继续躺下来了,他现在两袖清空,连来回路费都没有,在这里怎么还能吃三顿热乎的饭。
蒙佑安张了张嘴,发现嗓子太疼了,皱着五官点点头表示要回去一趟。
他家就在镇上,离的也近,回去请医修给自己看看嗓子,最好就是修复好了再来书院,可不能把嗓音给损坏了!
“嗯,你们决定就好,我先走了。”
李天宝也没啥东西拿的,家里也有换洗的衣服,主要是回来拿阿爹给自己的一些生活费。
回家的目的也简单,他想再找找自家族里大佬的笔记带过来看。
这次要不是他突然想起来以前看到过的一些画面,自己现在估计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李天宝来到李河镇上最大的酒楼——揽月阁酒楼。
他抬头望去,虽只有三层,但样式和颜色看起来很是典雅,屋顶上的脊兽形态各异,栩栩如生,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客官,里面请,要吃点什么?”
刚站在酒楼大门口正抬头看着正门上方的招牌,一个穿着深褐色短褂的酒保便迎了上来。
“我不吃饭,我找人。”李天宝憨憨的笑着。
“小公子,您找哪位?”酒保看着穿着蒙学服的小学子有些疑惑,莫不是哪家贵客邀请的客人?
可是今日尚早,还没有贵人预定包厢呀?
“我找我阿爹,他姓李名温。”
“你是李先生的小公子啊,快快,李先生在二楼的隔间,我带你上去。”酒保一听是自家酒楼账房先生的小公子,立马咧开嘴笑了起来。
“有劳了。”李天宝抱拳作揖。
“哈哈,不麻烦不麻烦。”酒保一看这么有礼赶紧回了个礼,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真诚了些。
李天宝目不斜视的跟在酒保的身后往酒楼里面走去,踏入酒楼,宽敞的大厅摆放着数十张雕花桌椅,现在还不是用餐的时候,里面并没有什么人。
沿着楼梯而上,二楼是一间间雅间,门上挂着绘有山水花鸟的帘子,透着几分清幽雅致。
“扣扣。”
酒保敲了敲二楼一个很偏的小房间的门。
“进来。”李温低头正算着账本头也不抬。
“李先生,您家的小公子来找您了。”酒保恭敬的候在门口并不进来。
“天宝!”
李温一听哪里还坐的住,现在并未到了放假的时候怎么就出了书院来寻自己?
“天宝,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李温急忙起身开门,略显的有些急切。
“阿爹,书院放假三日,我便想过来寻你了。”李天宝有些疑惑,他爹干嘛反应这么大?
“刘二,你先下去忙吧。”李温松了一口气。
本来想再问点什么看到有外人在,他只能按耐住心里的急切打发走了人再说也不迟。
“天宝,怎么好端端的书院放假了?”李温把自家儿子领进了屋内,关上房门便开始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