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碗“啪”地打碎在地,几滴油渍溅在她脸上。
仿佛最纯净的小白花,沾染了污泥,永远失去那份绝对的纯粹圣洁。
“离婚?!做梦!!”
男人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暴戾,病态的占有欲快溢出胸腔。
瞳孔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
“小书意,告诉我,医书里到底写了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写…”书意拼命摇着头,颤抖着呜咽,泪水划破下颌留下一条清晰的印记。
“不说?!”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它烧了!!”
厉宴礼不知什么时候,把锦书意父亲的医书拿了过来,随意地甩在餐桌子上。
举起不远处地烛台,右手慢慢靠近略微泛黄的纸张,只要男人轻轻一松手,《金寒杂病方》立刻就会变成一堆灰烬。
纤细的小手鼓足勇气试图拉扯男人衣袖:“别…求你…!”
哭红的眸子配上害怕轻颤的模样,真令人觉得可怜极了。
可厉宴礼此时已经失去理智,粗鲁地捏住她的下巴,镜片后幽深的瞳孔疯狂压抑着,即将控制不住地情绪。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书里写了什么?嗯?”
男人的胳膊如同坚硬钢钳一般,根本拽不动,她用尽全身力气没有撼动分毫。
书意惊恐地点头,带着深深的恐惧与绝望:“我说…别烧…求求你…”一边害怕地双手合十不停上下搓动求饶。
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所有的祈求都凝聚在这一瞬。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不停地滑落,与脸颊上的油渍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斑驳的痕迹。
厉宴礼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随即又被暴戾所淹没。
他冷冷地盯着女孩,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看穿她所有的秘密。
“说。”
烛台上摇曳的火光映照在他冷峻的脸上,投下一片阴鸷的影子,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怖。
“父亲…在书里给我留下了一笔钱…咳咳…就在…就在老家杂物间。”
书意不敢看厉宴礼的眼睛,这个男人太恐怖了,生怕自己的谎言被瞬间拆穿。
没想到对方不怒反笑。
“呵!所以你有钱了,不需要我帮助妹妹治病,打算过河拆桥?”
“小书意,知道利用我的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吗?”
她怯生生地摇摇头,觉得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极慢,好似在等待判处死刑的犯人,倍受煎熬。
“夫人!厉总,夫人她还小,不懂事,还望您手下留情啊。”
张妈此时端着盛好的面过来,正好看见厉宴礼掐住书意脖颈的这一幕。
如果是往常,她愣了片刻,如果是往常肯定默默退出餐厅,做其他事情去了。
可今天,刚要转身,还是没忍住回头试图劝阻。
“不想死,就滚!”
书意知道张妈是好心,但给了她一个快走的眼神。
自己实在不想再连累其他人。
张妈见这种情况,知道厉宴礼是真生气了,只能摇摇头无奈离开,打算去找杨特助看看有没有办法。
“宝贝,看来上次对你的惩罚太轻,恃宠而骄的小东西!”
“不给你长长记性,下次还敢!”
书意不明白,为什么厉宴礼哄她的时候宠溺温柔,可惩罚自己的时候却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她被男人强行拉往地下室。
听到排风口呼呼的声音,就不自觉发抖,书意知道这次犯的错误很大,但还是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
“大叔,能不能不罚我禁闭?”
“宝宝,明知道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还说要离婚这样的话,不就是仗着我对你太纵容了吗?”
“砰!”
这次的房间和上次不同。
之前起码还有一张柔软的大床,可这回里面更黑,隐隐听到铁器撞击墙壁的声音。
被迫走近。
书意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