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助地靠在墙上,双手紧握成拳,脑海中一片混乱。
那个木盒仿佛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如今却突然消失,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无助。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被她倔强地逼了回去。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锦书意下楼走到锦思桥旁边:“是你吗?”
“什么?”
“是你拿了我妈妈的木盒吗?”
锦思桥一脸懵,她鄙夷地看向锦书意问道:“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锦书意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她逼近一步,紧盯着锦思桥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
“那个木盒,对我来说意义非凡,不是你能随便拿着玩的,从前你想要什么我都不计较,但是把木盒还给我。”
锦书意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的手握着楼梯栏杆,仿佛要借此来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情绪。
“你疯了吧,锦书意,什么木盒,我从未见过。”
“你的东西不都让厉家的人搬走了?”锦书意若有所思道。
“哦~我知道了,现在仗着有厉宴礼撑腰,开始回锦家找茬了是不,厉害了你啊!”
“锦书意,我告诉你,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搬弄是非,诬陷我偷了你东西是吧。”
“好啊,那你去搜啊!”
锦书意闻言,眼神一凛,她转身快步走向屋内,每一步都踏得坚决。
她拽过一只古董花瓶旁的雕花椅,猛地一掀,椅子重重砸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屋内众人皆是一惊,目光齐刷刷投向她。
锦书意不顾一切地翻箱倒柜,抽屉被粗鲁地拉出,衣物散落一地,她的动作粗暴而急切,仿佛要将每一寸空间都撕裂开来,寻找那个失落的木盒。
灰尘在阳光中起舞,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息。
锦思桥没想到她真的会去自己房间,连忙跑过去。
“住手!锦书意,你别太过分!”
锦思桥双手死死拽住锦书意的胳膊,脸色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愤怒与惊愕。
锦书意被这一拽,动作一顿,但随即用力一甩,挣脱开来,眼中闪烁着不容抗拒的光芒。
她猛地拉开最后一个抽屉,里面空空如也,她的心沉了沉,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
就在这时,锦思桥趁机挡在她面前,双手张开,仿佛要护住自己最后的领地,声音带着哭腔:
“你真的要这样吗?锦书意,我们好歹也曾经是姐妹!”
锦书意看到她这样,更加肯定是她拿了母亲留给自己的木盒。
眼中充满愤怒:“是吧,我们曾经是以姐妹相称,那你可曾有过片刻对姐姐的尊敬。”
“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你锦家收留的狗,来在你们家摇尾乞怜,现在我只想拿着妈妈留给我的东西去找她。”
“今日,不管你怎么闹,我都不会退让的。”
锦书意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室内的沉闷。
她一步步逼近锦思桥,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仿佛要将一切阻碍都化为灰烬。
锦思桥被逼得步步后退,直至抵住冰冷的墙壁,无处可逃。
她颤抖着手,试图在锦书意那坚定如铁的目光中寻找一丝动摇,却只看到了一片决绝。
锦书意猛地伸出手,紧紧扼住锦思桥的手腕,力度大得几乎要将骨头捏碎。
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冬日里的寒风,直刺人心:
“把木盒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放开!放手啊!!”
就在两人即将厮打起来的时候,锦东看了眼窗外,沉声吼道:“行了,思桥,让她找。”
“父亲!!”
锦思桥气不过,甩开锦书意的手,不情不愿的走到一旁。
锦书意来到床底下,果然发现一个木盒,她眼神笃定拿出木盒,但觉得此盒子并不太像自己要找的。
但趋于着急,锦书意的手微微颤抖着。
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猛地拉开了那个隐藏在杂物间深处、本应藏着珍贵记忆的小盒子。
“这是…?”
小书意眼中闪过一丝惊愕,盒子里面全是厉宴礼的照片。
一束微弱的光线穿透昏暗,照亮了盒内的秘密。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锦书意的呼吸也为之停滞。
盒中,并非她所期待的那份旧日温情,而竟然是大叔——从他在阳光下微笑的侧脸,到专注工作的神情,再到每一个与她共度的瞬间,都被精心挑选,细心珍藏。
照片边缘微微泛黄,透出一股岁月的温柔,显然被收集很久了。
锦书意的心猛地一颤,她恍然明白,为什么锦思桥对她敌意那么大。
原来,这个妹妹一直喜欢大叔。
锦思桥被当中发现心底的秘密,既害羞又愤怒,她指着锦书意:
“是啊,我就是喜欢你老公,怎么样?”
“他那么优秀,作为京海太子爷怎么就会和你成亲,肯定是你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的?”
锦思桥正趾高气扬地站着,脸上满是挑衅。
试图借此来拉回一些面子。
此时,一个低而磁的嗓音传来,带着满满的压迫感,从不远处的门口传来,如同夜色中的猎豹悄然逼近。
“不娶书意,难道娶你?!”
锦书意猛地回头,只见一位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缓缓走出,月光勾勒出他冷峻的轮廓,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他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锦书意的心弦上,让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他的话语低沉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中震出,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厉宴礼过来跟着锦书意一起来的。
锦东眯着眼,见到他离开立刻起身,来到男人面前:“厉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坐。”
厉宴礼没有搭理他,竟直走到锦书意跟前,揽住她的肩膀,宠溺地问道:
“宝宝,找到了吗?”
锦书意摇摇头,杏眼满是失落。
男人看了眼锦思桥藏在床底下的木盒子,不屑道:“同为锦家女儿,差距怎么会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