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雯鼓着腮帮子,不情不愿走出去。
老板实在太小气了,作为员工福利,都不舍得开放尺度大一点。
她任劳任怨,难道不配看吗?
不过........
想到他们要在自己工位后面的那片玻璃窗前,打卡爱的足迹。黄雯脸颊红扑扑的,眼里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骆泽野抱着楚叶,继续看楼下的嘈杂。
“怎么不多睡会儿?”
“太吵。”
“那我们回家睡?”
“......不要。”
“那......”
“不要!”
骆泽野收紧怀抱:
“老婆~我都没说是什么,你想都不想就拒绝啦?”
“我的心不是肉做的吗?是铁石做的吗?被怎么拒绝都不会痛吗?”
楚叶:“......”
“前面才......” 你又要?!
“哪有人......” 这样干?!
“前面才什么啊?我是说,那我们去接小树。”骆泽野把人转过来,伸手点在楚叶额间。
“你这小脑瓜想什么呐?被黄雯影响了?里面天天黄黄的!”
“我......”楚叶张着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骆泽野趁机低头,含住微启的柔瓣,吮啜舌香细细品尝,顺便搅乱楚叶的呼吸。
楚叶不自觉抬起手臂,穿过两人之间,再绕到骆泽野颈后,紧紧环住他。
骆泽野蓦地睁开眼,超近距离看着沉溺在深吻中的楚叶。
老婆居然环着他的脖子,还踮起脚尖,主动热烈又深情地拥吻他!
噌!得一声,一团烈火焚遍他的全身,烧光所有克制。
骆泽野抱起老婆,就往办公室回去。
来不及进休息室,也不想在床上。
直接将人带到办公室落地窗边......
汽车鸣笛,人声鼎沸,警笛呼啸,顶楼的风声,全部变成他们的背景音。
激荡,高昂,嘈切错杂......
..........
..........
风波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老婆越来越贴心。
董事会的老家伙们也消停了。
骆泽野从之前,每天公司和家两点一线,变为公司、家、医院。
忙碌依旧,但是幸福生活的模样,越来越具象。
骆盛霆身体指标已经恢复正常,但这次中风影响到了下肢行走,每天要在医院做康复训练。
骆树在爷爷的训练中,可是帮了大忙。
“爷爷!”
“爷爷!”
小家伙坐在走步器械终点,舞着两只小手喊。
骆盛霆两眼泪花,憋红一张脸,卖力向终点走去。
“董事长进步很快。”医生插着兜,走到梁婉茹身边,笑看那对爷孙。
“啊哈哈哈,小树一喊,老骆都恨不得飞过去。”梁婉茹笑得合不拢嘴。
这多好啊,之前还老是纠结什么血缘。
亲人是按感情算的,可不只有血缘。
“爸爸!”
骆树眼尖,很快就发现隔着玻璃往里看的骆泽野。
骆泽野听见儿子招呼,立马绕到门进来。
“儿子~”他一把抱起骆树,“爷爷今天表现怎么样?”
骆树笑咯咯地拍巴掌。
情绪价值给得满满。
骆盛霆和梁婉茹见这孩子的机灵劲,乐不可支。
“楚叶今天怎么没来?”梁婉茹往门口望了望,没看见她儿媳妇的身影。
“他在忙基金会的事,这段时间事比我还多。”骆泽野捏着骆树的小手,“树苗基金会,现在在做首批助学工作。”
“这样啊,让楚叶放开来做,需要钱尽管跟妈说!”
梁婉茹豪气地从小包里拿出手机,给她的助理打电话。
“给树苗基金会打两个亿。”
“嗯,对,尽快。”
“我儿媳妇的事业,当然要支持一下。”
骆泽野给他妈比了个大拇指。
梁婉茹挂了电话,眼睛还在滴溜溜盘算:
“得让你舅舅、你表哥出点血,助学的好事,不能忘了他们。”
说完再次拨打电话。
楚叶跟基金会的同事,看到账上多出的几笔款项,工作热情更加高涨。
有钱好办事。
有钱能办更多好事。
他们从京北出发,沿捐助地一路往南。
到达的每一站,都按标准搭建助学机制,并深入了解学生的个人情况。
“楚总,谢谢你们。”当地教育局的工作人员,对楚叶表达感谢。
“你们搭建的‘绿荫’助学机制,充分保护学生隐私,真正从生活到心理,都帮助他们。”
工作人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看着跟楚叶年纪相仿。
工作时间不长,对学生工作还保持着热忱。
不过,她那双泛着莹莹亮光的眼睛,再配上脸上两团红晕,一脸崇拜的神情,看着楚叶嘴角上扬,压都压不下来。
这热忱,有点过度了。
同行的同事瞧见,都替这位小同志捏把汗。
这两天相处,他们都看出来了,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他们老板娘?!
芳心终究是错付了。
他们老板娘,跟老板可是连孩子都有了。
“多谢你们的支持,不然助学工作,开展得不会这么顺利。”楚叶可不是互相吹捧,说的很真诚。
清亮的眸子含笑看着她,惹得小姑娘脸红到脖子。
“楚总......”小姑娘咬了咬下唇,想说的话刚要脱口而出,又被矜持逼了回去。
但是不说,楚叶他们明天就要走了,去下一站助学。
再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其他人见这情形,知趣地走开。
骆氏员工边走开边回头,既不希望小姑娘受伤,又担心楚叶不会就答应了吧?
那老板还不得把天捅个大窟窿,他们可都没好日子过。
“楚总,我......”小姑娘深吸一口气,“加个微信吧!”
楚叶温暖一笑:“好啊~”
他主动拿出手机:“我扫你,可以吗?”
“嗯嗯。”小姑娘点了好几下头。
温柔的男人,相处起来真是跟沐浴在春风里一样。
两人加完微信,又互相帮忙备注姓名。
黄昏下,两个年轻的身影相互靠近。
远远的,从侧边看,很是亲密无间。
马路旁,树荫下,黑色轿车内,后座上的骆泽野咬碎了牙。
牙齿和手指骨节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叫前面的司机汗毛直立。
“骆,骆总。”司机战战兢兢开口,“从我这个角度看,他们,没有靠那么近。”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骆泽野脸都绿了。
他打开车门,长腿跨出,大步向那两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