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脸严肃,看着十分冷峻,但额边的汗滴,却暴露了他的内心。
楚叶说完患者卧床不起之前,发生的特殊之事。
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医生,等待他发话。
“这,这个......”带队医生摸了摸鼻子,“这个对口的应该是肛肠科。”
楚叶抠着手:“那肛肠科医生,有来吗?”
医生沉重地摇头:
“没有,只来了内科外科男科。”
万万没想到,居然最需要的是肛肠科!
“那......”怎么办?
楚叶脸红得像发烧,他其实已经社死了,但躯体勉强活着。
“没事,我们先去看看。”医生瞄了眼楚叶,“是你造成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楚叶:???什么叫他造成的话,问题就不大?
医生是在内涵什么?!
他也不小好不好!
气!
男人最不能忍的,就是被瞧小了!
“先看看吧,实在不行再把肛肠科医生请来。”楚叶收起小心翼翼的表情,拿出楚总的范儿。
小瞧他?!
他不服!
医疗队继续出发。
没走多久,就到了楚叶家。
“骆泽野,医生来了。”
楚叶推开门,直接朝床边走去。
“我不需要!”骆泽野背过身去。
他还是只能趴或者侧卧,坐不了,仰卧也会痛。
“不要讳疾忌医。”楚叶把他身子扳过来。
“我真不需要!”骆泽野撸起袖子,展示他壮硕的肱二头肌。
“我这体格,犁两亩地不带休息的。村长认证!”
楚叶:“......”
带队医生一听,眉头立马拧成麻花。
怎么又来个村长认证?
难道不只是这个小身板的楚总,一个人干吗?!
两个人?!
那该伤成怎么样哎呦喂!
如果是这种情况他估计搞不定,真要摇肛肠科主任过来!
“小刘,带医生们去村委,给村里人看看。”骆泽野朝员工发话。
楚叶看了看一队医生,没一个肛肠科,也不对口骆泽野的病症,待这儿起不到作用,真倒不如给乡亲们看看。
“小刘,你带医生们去村委会吧。带队医生麻烦留下来,先给骆总看看。”
楚叶交代完,小刘和池秘书就带着医疗队走了。
带队医生颇有些为难地留下来。
他担心自己专业不对口,搞不定这复杂的菊花,不对情况。
其他人走了,楚叶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对骆泽野说:
“把裤子脱了,让医生看看。”
骆泽野眼睛瞪得像牛眼:
“楚叶,你......你不会......”
“我,我已经,在路上把情况跟医生说了。”楚叶承认。
“你!”骆泽野忍不住对老婆板起脸。
他很久没对楚叶发脾气了。
但是,
但是!
这种事,怎么能不经过他同意,就说出去呐!
他的脸呦!
已经丢尽了!
楚叶懒得跟他多废话,蛮横地把人推回趴着的姿势。
裤子一扒,动作利落。
“医生,麻烦了。”
楚叶叫医生过来,还细心地点了两盏煤油灯,照亮骆的花。
医生戴着口罩,察看了一下情况,又询问了患者不舒服的感觉。
骆泽野机械地配合,他其实已经死了,脸热热的,尸体凉凉的。
医生检查完,判断没什么大碍。
但是谨慎起见,还是拨通了肛肠科同事电话。
“喂,我这边有个患者啊,本来是该看你们科的,嘿嘿,对对对,就是你们常接诊的情况。”
“啊哈哈哈哈哈,对对对......”
“啊哈哈哈哈哈........”
楚叶:“.......”
骆泽野:“.......”
两个人都死了,死在医生的笑声里,面无表情地待在原地。
医生终于打完电话,转身对他们说:
“没什么大碍,多休息,饮食清淡,还有注意,一周不可再行房事!”
骆泽野脸早就埋进枕头里,不愿再看见这个医生。
如果法律允许的话,他想把医生就地埋在叶家村。
杀人灭口,永远把花朵的秘密,埋葬在土里。
楚叶倒是顾着体面,挺着尸体向医生道谢,再把人送出门,指路给他,去跟他的医疗大部队会合。
回到屋里,楚叶就对上骆泽野一脸哀怨。
“老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不舒服就看医生,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楚叶走过去,帮他掖了掖被角。
“但是......”骆泽野瘪嘴,转瞬间眼泪就要掉下来的样子。
楚叶:“......”
有什么办法,哄呗~
“没事了昂~不是看好了吗,医生说你没什么大问题,休息就好了。”
骆泽野眨巴着湿湿的眼睛:“那你陪我。”
“好~我陪你。”
“我们在叶家村多住几天。”
“好~等你好了我们再走。”
“我们还要在月空下泡澡,做快乐到冒泡泡的事。”
“好、不是,你......”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那事!
身残志坚,说的就是你骆泽野!
楚叶没再去村里,留在家照顾骆泽野。
午觉起来,就听到院子里叮叮咚咚的声音。
楚叶起身去看,嚯!好家伙,他家来了一支工程队。
修院墙,拉电线,连牲口棚都拆了,工人正在安装一个成品的屋子。
楚叶走出去,问在一旁监工的池秘书:
“池秘书,这是在帮我修房子?”
“呃......”池秘书见到楚叶,先是一愣,脸上有了明显的讶异。
楚叶觉得奇怪,他脸上是有脏东西?
池秘书定了定神:
“对,太阳下山前就能完工。待会儿要在屋内安装墙板,需要让骆总挪个窝。”
“好,等等帮我一起扶骆总出来。”楚叶完全配合,让池秘书为他操忙,还怪不好意思的。
“谢谢你池秘书。”他认真道谢。
“不客气。”池秘书说着场面话,脸上却露出难色。
楚叶:??
“这个,医生让我转交的药。”池秘书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管药膏。
小小的一支药膏,于他仿佛有千斤重。
池秘书额角凸起青筋,拿药膏的手都在颤抖。
楚叶咽了口水,硬着头皮接过。
快速瞥一眼药膏名字,学名看不懂。但是“舒缓”两个字,已经写明了它的功效。
“早晚两次,帮骆总,涂在患处。”池秘书转述医嘱。
轰——隆——
楚叶脑袋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