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时,林田惠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洁白的病床上。
而在她旁边正趴着两个十分熟悉的人。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他们闭着眼睛睡得很沉。
这是?
林田惠试探的伸出手戳了戳萩原研二的脸,热的。
她又伸出手捏了捏松田阵平的脸,也是热的。
就在她准备收回手的时候,她的手被握住了。
“这位小姐,戳陌生人的脸,是不是过于轻浮了?”松田阵平墨镜里的眼睛闪着笑意,嘴里调侃着。
“怎么会?我男朋友那么多,你还没到那一步。”林田惠笑眯眯的反击了回去。
“男朋友?!你这臭小鬼!跑哪里去交男朋友了?!”松田阵平神色有些狰狞了起来。
“嗯……”两人争吵的声音吵醒了萩原研二,他揉着眼睛,有些迷蒙的起了身。
“啊!惠惠,你醒了~”他惊喜的扑了过来,将女孩抱在了怀里,“太好了,你昏了好久,我们担心坏了。”
“我昏了?”林田惠有些奇怪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有些干净的过分。
灵异,死魂,以及负面能量,什么都看不见,干净的宛如像张白纸。
……不对劲。
“对哦,你不是说想要探寻灵异是否存在吗?结果瞒着我们跑到一个废弃医院,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萩原研二有些生气的轻轻敲了敲林田惠的脑袋。
“我和阵平可是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一直看护着你哦。”
“你这臭小鬼!仗着两个监护人是警察就乱来!真该把你丢进警校里好好改造改造。”松田阵平也带着怒气伸手敲了敲林田惠的脑袋。
“是这样吗?”林田惠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你还想怎样臭小鬼?”松田阵平又一个手刀敲到了脑袋上,正在思索的林田惠打了一个激灵。
“今天是几年几月几日?你们最近是否有遇到爆炸犯?”
“嗯?睡傻了吗?哪里有什么爆炸犯?”松田阵平收回手,有些疑惑的皱起了眉。
“是遇到什么怪人了吗?”萩原研二也一脸担忧。
林田惠看着两人不似作为的模样,轻轻的叹息,“唉……”
“你这臭小鬼,怎么回事?”松田阵平眉头越皱越紧,他伸手似乎准备摸她的头。
“惠惠?怎么了?可以和我说说吗?”萩原研二也起身慢慢靠近。
“明明察觉到我发现你们是假货了,为什么还要作死的靠近呢?”林田惠不解的歪着头,看着两个越靠越近的人。
“惠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萩原研二歪着头,身影越来越近,似乎笼罩住了这张床。
后方的松田阵平则是跨上了床,在他的身后歪着头,“臭小鬼?闯鬼屋闯迷瞪了?”
“真的打算继续靠近吗?现在离开我不会计较你们冒充我重要之人的事情哦。”
“哈哈哈,看样子惠惠被奇怪的东西附身了呢,居然认不出你最帅气的研二哥哥了。”萩原研二一直没有变化弧度的微笑,此刻显得诡异了起来。
“看样子是的,就仗着我们关心你,到处乱闯。”松田阵平则是在萩原研二身后探出头,但明显不对的高度,似乎是悬浮在后方。
“唉……”林田惠最后友善提问,“真的,真的不打算放弃吗?”
看在他们这么费力表演的份上,她最后一次提问。
“看样子,惠惠需要更多的治疗呢……”
“让我来帮忙吧……”
两个带着诡异微笑的家伙,默契配合,转过身,从身后的手术架上取下了手术刀,一脸诡笑。
他们带着自信的笑容转身,然后就和一张同样带着诡笑的脸对上了视线。
不知为何?伪装成两位警察的家伙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他们的笑容抽动了片刻,从脸上消失了,却依旧敬业的保持着脸的形状。
林田惠鼓了鼓掌,为这两位敬业的演员奉上了敬意,“看样子你们二位要比我更需要治疗呢,连笑容都维持不住了呢?”
“哈!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直接沉迷在美梦里,不好吗?”松田阵平扮演者露出了凶相。
“啊!这时候才有一丝卷毛哥的风范。”林田惠笑眯眯的鼓掌。
“你这臭丫头!”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扮演者举着手术刀向这边疯狂刺来,林田惠快速起身躲开袭击,快速移动到了另一边。
“哈!我们可是拥有着最佳扮演者称号!以及超音速攻击!不可能会有人在我们手下溜走!”
慢慢转身的萩原研二扮演者笑眯眯的转身,带着一丝自信的从容,翻转着手术刀,然后迎面对上了一张漆黑的大嘴。
萩原研二:“?”
看着自己的搭档被一口吞的松田阵平扮演者:“??”
哈?吃了?你吃了?为什么是你吃了??
不是他们要吃你吗?
你这家伙,怎么回事?倒反天罡啊!!
这正常吗?这对吗?
松田阵平扮演者带着最后的疑问,被一口叼住了头,老实了。
林田惠默默的感受着能量,果然,这里如此的干净,恐怕是因为这个世界本身都是灵异。
所有在这里存在的灵魂灵异等,皆为合理存在,不会被感知到。
居然会在她睁眼的那一刻开始,就能模拟出两位最重要的人的性格,这两个灵异的能力不容小觑呢。
就是饱腹感不是很好。
她,又饿了。
她似乎为了什么才会选择到这里?但是她记不清了。
不过,只要一路干到底,总会遇到她的目标。
她笑眯眯的走出了病房。
“哎呀呀!小姑娘,你怎么出来了?你的病还没好!”一位穿着护士服的女士有些严肃的走了过来。
浑身上下充满着关怀和对她乱跑的行为不满。
一切都很正常。
除了这位护士姐姐,手里那个巨大的针筒。
“不乖乖治病的孩子,可是要被姐姐打针的哦~”她关怀的视线一变,带着扭曲的微笑挥舞着针筒走了过来。
走廊里围着一部分窃窃私语,幸灾乐祸低笑的病人。
他们正准备嘲笑不自量力的女孩,然后就听到了让人头皮发麻的咀嚼声。
他们疑惑的抬起头,就看见针筒掉落在地,而女孩的周围已不见护士的身影。
他们看着女孩嘴角的发丝,有些茫然地张大了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