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头独自坐在那间破旧不堪的小屋里,昏黄的灯光在风中摇曳不定,恰似他此刻飘摇的生命。
他手中紧握着那几瓶几乎见底的药瓶,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绝望。
洛晴骗了他,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如今的他,已经没有一点办法。
每一颗药丸都贵得让他心疼,那是他在贫困生活中难以承受之重。
罗老头的心中满是苦涩,他望着那扇小小的窗户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思绪飘远。
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他感觉自己就像一片即将飘落的枯叶,无人问津。
于文光的手术失败后,罗苗苗的生活也彻底陷入了混乱。
她失去了生育能力,这个打击如同晴天霹雳,将她原本的世界击得粉碎。
在绝望中,她傍上了一个对她痴迷的舔狗。
那是一个在这灰暗岁月里看似可以依靠的港湾,然而,寄人篱下的生活又岂是那般容易?
她虽有了容身之所,却也不得不屈居于舔狗之下,往昔的骄傲与自尊在生活的重压下被一点点碾碎。
罗定北在外面流浪的日子里饱经风霜。
他像一只迷失方向的孤雁,被生活的洪流裹挟着。
他被抓进了黑煤矿,在那暗无天日的地底深处,他每天都在与死神擦肩而过。
好不容易被解救出来,他的心中却满是仇恨,原以为回到家之后,会有温暖的家人的问候,谁知道,什么都没了。
他觉得,这一切的苦难都是罗老头造成的,那个本应给予他爱与关怀的爷爷,却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缺席。
在仇恨的蒙蔽下,他冲进了医院,看到病床上虚弱的罗老头,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
他抽出一把早已准备好的刀,在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只有罗老头惊恐的眼神和罗丁北那充满仇恨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随着一道寒光闪过,罗老头倒在了血泊之中,而罗定北则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心中五味杂陈。
他踉跄着后退,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出了这种事情。
可是事情就是如此,“哈哈哈哈哈哈哈……”
罗定北疯疯癫癫的拿着刀出去,路过的人撞得东倒西歪。
人们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很快有人见义勇为,制止了他,把人送到派出所,把人关了起来。
行为恶劣,执行枪决。
整个过程迅速,不给罗家其他人一点时间。
罗定东自顾不暇,本就没什么能力的他,发配去了边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得到罗老头噶了的消息,已经是很久之后。
罗定东在边疆的日子苦不堪言,每日繁重的劳作让他几乎忘记了曾经家族中的种种。
然而,每到夜晚,他总会梦到爷爷慈祥的面容,还有弟弟疯狂举刀的样子。
罗定东心里一直惦记着家中那些亟待处理的事务,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联系一下唐海霞,请她帮忙照看打理一番。
毕竟罗定北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弟弟啊!
于是,他拨通了唐海霞的电话,跟她详细地说明了情况,并恳请她能施以援手。
然而,令罗定东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唐海霞当时在电话里倒是答应得挺爽快,说得那叫一个信誓旦旦,表示一定会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可结果呢?她却压根儿什么实际行动都没有采取,完全就是光说不练假把式。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家里的状况愈发糟糕,罗定东实在坐不住了。
没办法,他只好亲自买了火车票赶回老家去处理这一堆烂摊子。
当他拖着疲惫而又沉重的步伐,缓缓踏上返程的火车时,一股难以言喻的阴霾便笼罩在了心头。
那本就如铅块般沉重的心情,此刻更是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那些已然身处困境的人。就在这列火车行驶途中,一场突如其来、令人瞠目结舌的灾难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车厢内原本还算平静祥和,人们或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或是低声交谈着。
可突然间,一阵尖锐刺耳的惊叫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众人惊愕地循声望去,只见一名面目狰狞、穷凶极恶的男子正挥舞着手中寒光闪闪的利刃,向着周围的乘客疯狂砍杀。
原来,此人竟是一名丧心病狂的连环杀人犯!
刹那间,整个车厢陷入了一片极度恐慌与混乱之中。乘客们惊恐万分地四散奔逃,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而那名杀人犯则如同鬼魅一般,紧追不舍,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下手的目标。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行凶过程中,他与其他勇敢反抗的乘客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和血腥的冲突。一时间,鲜血四溅,惨不忍睹。
可怜的罗定东此时也未能幸免。
他原本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只想安安静静地回到家中。
但怎奈造化弄人,他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卷入到了这场可怕的噩梦中。
在混乱中,他不幸被杀人犯手中的凶器击中要害,瞬间倒在了血泊之中。
事发之后,列车工作人员闻讯赶来。他们临危不惧,迅速采取了一系列紧急救援措施,试图挽救罗定东的生命。
同时,列车也以最快速度驶向距离最近的医院,希望能够及时为伤者提供更好的医疗救助。
可惜的是,尽管大家都拼尽了全力,但由于罗定东所受的伤势实在太过严重,最终还是无力回天。
经过医生们长时间的奋力抢救,他终究还是因伤重不治,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唐海霞静静地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目光凝视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
她的面容却毫无波澜。
回想起过去与罗定东在一起的日子,那些甜蜜和苦涩交织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曾是她生命中的一道光,却也是给她带来无尽伤痛的源头。
如今,那个人已化为一捧冰冷的骨灰,所有的爱恨情仇似乎也都随之消散在了风中。
列车缓缓地驶入一个小站,短暂停留后又继续前行。
趁着这个间隙,唐海霞站起身来,手中紧握着装有罗定东骨灰的盒子。
她面无表情地走向车厢尽头的厕所,毫不犹豫地将那盒骨灰倒进马桶,然后按下冲水按钮。
看着骨灰被水流卷走,消失不见,她心中只觉得一阵轻松。
对于唐海霞来说,这样的举动或许只是一种象征性的解脱,但真正让她痛彻心扉的,却是失去孩子所带来的巨大创伤。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地扎进她的心窝,至今仍未愈合。
相比之下,处理掉罗定东的骨灰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罢了。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罗定东死不足惜,她唐海霞以后还有很多的好日子要过。
罗老头没了,原本的罗家院子,因为有老太太在,是可以继续住下去的。
只是,罗老头的做法实在太恶心人,以为自己身体好起来的老头子,竟然把罗苗苗金屋藏娇了。
仗着他的资历,连于家都看不上了,怪不得于文光还在,这死老头子,就能不顾外人的眼光,把罗苗苗接回来。
知道这一切的老太太,当即跟老头划清界限,搬了出来。
现在可倒好,老头子死了,罗苗苗指不定要怎么过呢。
老太太手里的东西都是真宝贝,现钱也足够她衣食无忧下半辈子。
洛晴在罗家的时候,小老太太对她还算不错,站在老太太的角度,洛晴能理解她的做法。
所以把自己在京城的小四合院借给这个有情调的老太太住,房子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时不时地到唐海霞那里活动活动,跟以前的事情,都不再牵连。
洛晴凭借着对时尚的独特感知和对生活的满腔热情,主动挑起了带领村民致富的重担。
洛晴村里决定挂靠公社开办一家服装厂,唐海霞有这方面的才能,一直想拉唐海霞入伙。
服装厂起步之初,困难重重。
场地是公社闲置的旧仓库,简陋且破旧,四处透风。
设备也极为有限,仅有几台老式缝纫机,“哒哒哒”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响,仿佛是这个新生企业艰难的呼吸。
布料的来源更是让姐妹俩头疼不已,她们需要四处奔波,到城里的供销社去申请配额,有时为了能多争取到一些,不得不软磨硬泡一整天。
姐妹俩并没有被这些困难吓倒。
唐海霞发挥自己大胆外向的性格,主动与公社领导沟通,争取更多的政策支持和资源倾斜。
她常常在公社的办公室里,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服装厂的规划和前景,那充满激情的模样让公社领导也为之动容。
洛晴则心思细腻,专注于服装设计和工人培训。
她收集各种旧杂志,从中汲取时尚元素,然后用粉笔在废旧布料上勾勒出新款衣服的样式,耐心地教村民们裁剪、缝制。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唐海霞得知邻村有一位老裁缝,手艺精湛,但因年事已高已不再接活。
唐海霞不顾路途遥远,步行十几里山路去拜访这位老裁缝。她的诚心最终打动了老裁缝,老裁缝答应出山,到服装厂担任技术顾问。
在老裁缝的指导下,村民们的缝纫技术有了质的飞跃,服装厂生产出的服装款式也逐渐丰富起来,从简单的工装到一些带有碎花元素的女式衬衫,深受周边乡村百姓的喜爱。
服装厂在姐妹俩和村民们的共同努力下,逐渐走上正轨,订单越来越多,不仅满足了周边乡村的需求,还开始向县城的商场供货。
唐海霞和洛晴带领着村民们,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了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