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真的都没事?当时不是把韩斌给绑起来了?他们不是很团结吗?有任何事都一起上了!不管平时矛盾多深。”有些村民互相骂得都要掘祖坟了,对外却很团结,有矛盾先解决外部的。
“都没事,那个炸弹还是韩斌拆除的!”宋长洲把手帕递给张渔晚,让她擦擦刚喝过银耳羹的嘴角,耐心解释道:“村民又不傻,为了刘老赖而维护敌特?他们没有一起打敌特都后悔着呢!”哪个华国人不想打敌特立功?
“不过当时情况确实很紧张!当时村民情绪很激动,韩斌当时也没有说出我们俩在场,就怕那些被煽动的村民去知青点找你麻烦!”
“那我改天一定要好好谢谢韩斌,不知道怎么才能表达我的谢意?”
“有些谢意不一定要马上还回去!”当成人情欠着意义更大,这些宋长洲帮她记在自己身上了。
张渔晚瞬间明白了,她了然点点头,宋长洲又救了她一次,她也没有着急还人情。
张渔晚睁着大眼,亮晶晶地望着宋长洲,听他继续讲那天发生的事。
“刘爱国家里发现不少古董和黄金,还有一万多的现金,这些都是王巧芳为了拉拢他给的不少好处,刘爱国也是老支书了,居然还是没有抵抗住诱惑,贪污了这些钱财。”
“那天他受伤抢救过来,接下来对他将要面对的就是法律的制裁和审判,他在最后一刻扑向王巧芳也算戴罪立功,可能不会吃花生米了,但是最终还是会免除不了坐牢。”
“现在是农忙,村里人重新选了一个村支书,就是之前一大队队长王保根。大家都没有闲着,继续干活挣工分。”
张渔晚不免唏嘘不已,椿木芳黛也就是王巧芳居然为了一个档案袋潜伏十年,丧心病狂地还想杀那么多人来制造混乱,真是疯子。
“对了你知道我是怎么快速地找到你吗?”宋长洲问道。
“难道不是你来得及时?”张渔晚惊讶地问。
宋长洲很喜欢看她呆愣的表情,像个大玩具一样。他一定不知道什么叫巨型手办。
“就是村里跟你关系好的小孩子,他们远远看见王巧芳把你绑自行车上和刘爱国推着你走了。
其中一个小孩知道你们躲在那个山洞的地方,所以我们很快就找过去了。
还有一个小孩跑回去找大人,他们还听到王巧芳要在村里藏炸弹的消息。”
张渔晚现在才觉得有些后怕,那天情况真的太过危险,如果椿木芳黛一旦成功,后果不堪设想。
“我希望对椿木芳黛的惩罚重一些,不要让她还有她的同伙存在侥幸,他们不是很厉害吗?杀人的时候下手也很凶很残忍,他们死的时候一定也能接受现实吧!”
张渔晚超级记仇的。
宋长洲凤眼几不可见地瞳孔微沉,这些人也是在他名单里。
……
这两日除了上厕所和洗澡换衣服,宋长洲照顾张渔晚都是从来不假于他人之手。
服务细致周到,一日三餐一点,每天换着花样给张渔晚吃,保证一荤一素一汤一主食,有几顿张渔晚还吃上了虫草全鸭、枣泥山药糕、和人参乌鸡汤。
张渔晚不知道他哪里搞来的东西,这些物资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是宋长洲动用了自己的人脉和人情,张渔晚什么都没说,宋长洲也没说。
俩人都把这些事当日常生活,但是张渔晚不说不代表她不懂。
“你明天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想办法做给你。”宋长洲看着非常斯文地喝着鸽子汤的张渔晚,这姑娘就应该娇养着长大的,她母亲去世前应该把她照顾的很好,这些东西她都叫得出名堂来。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吧!暂时不要这么复杂,早上喝点粥吃个鸡蛋,差不多上午办完出院手续就可以回去了。”张渔晚不想那么麻烦,在医院待久了也不如在自己住的地方方便自在。
“你现在受伤了,是可以申请回城的,你有什么计划?”宋长洲问道。他在想怎么跟张渔晚说结婚的事,毕竟八字还没一撇。
张渔晚看着面前的男人,长得不错身材看起来也不错,腿很长运动力也很好,嗯~真的很好。
又会做饭又会照顾人,抛开别的不说,这男人在婚姻市场还是很优质的,自己可以拿下。
毕竟她跟原主的亲爹不熟悉,也不想搞父女情的戏码,都让她下乡也没什么感情的。
张渔晚看着宋长洲笑得明艳动人,“宋长洲同志,我还差半年就二十岁了,目前单身,在余村是一个普通的知青,母亲已经去世,父亲再娶,家里还有一刚出生的小弟弟,还有一对继兄妹,我家庭有些复杂,但这对我没有太大影响,你就当正常亲戚处着,逢年过节走动一下就行。
有任何矛盾我一定以自己小家为先,同样我也希望我爱人跟我的想法一致。
不知道你有没有婚姻对象?如果没有可以考虑一下我吗?毕竟你都这样照顾我了,我总要对你负责吧!”
宋长洲差点沉溺在张渔晚的话里无法自拔,这个女孩性格是真的虎,直来直去,实在对他胃口。
看着张渔晚的脸颊,最近几天被他各种补品疯狂养着,现在看起来越发粉嫩娇艳,就像自己精心养护的名贵花朵,终于盛开怒放。
宋长洲内心如山呼海啸般的澎湃激昂,喜悦如同汹涌的潮水在心中不断翻涌。
她刚才说要我考虑一下,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不敢相信,幸福来得太突然!
这个信息不断冲击着宋长洲的大脑,他微微扬起的嘴角被他努力地克制着,不让那满溢的喜悦泄露出来,只是眼神中闪烁的光芒,瞳孔中映出张渔晚的面庞仿佛要融入到他的身体。
他挺直了腰板,悄悄消化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声音沉稳地说道:“张渔晚同志,我没有对象,我今年虚岁二十七岁,属蛇,家里父母建在,他们都有工作,家里还有一个弟弟,我的家庭很简单,只要我同意他们对我的婚姻不会有过多要求。我同意和你结为夫妻,我会成为一个好丈夫,好好照顾你的。”
他按耐住内心那份高兴,脑中快速安排着他的规划,“如果我们结婚你就不在农村了,也不用回你家那边,我单位有房子。里面只有简单家具,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我都可以买齐。”
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我现在工资一个月六十多块加上各种补贴接近一百块,我工作这些年几乎没怎么花过钱,存款七千元多,这些都是你的彩礼。”毕竟结婚要买的东西都没有,直接给钱最实在。
“就是还要委屈你,我这两天还要回去跟家人和长辈通知一下,我们先领证,等你跟我回去后我们再补办婚礼。”宋长洲小心翼翼地看着张渔晚,他要先把领导搞定,催着他先把结婚申请批下来。
俩人的婚姻就在既不浪漫又简单的病房商量完毕。
这时轻轻地敲门声后,进来一堆人,前面几人是身穿制服的警察,还有后面穿中山装拿着相机的人走了进来。
“张渔晚同志吗?我是市公安的,我这里有些情况需要你的配合。”身穿蓝色制服的人说道。
“我是华国日报的记者,张渔晚同志你好!”身后的中山装年轻男人也得体地与张渔晚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