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被打,颜姐也只能叹息一声:“小朋友这一阵子变得爱打扮了,偶尔还要抹头油,把自己收拾得光鲜亮丽,如今屁股肿那么高,多影响颜面啊!”
这倒也是,小朋友明眸皓齿、面如白瓷……屁股老高!
简直笑死人了!
我掀开被子:“你们看看我身上的伤,昨晚我被人吊在房梁上,狠狠地抽了几十鞭子,差点被人给打死!我娇贵了吗?”
颜姐翻了一下漂亮的杏眼,圆润的脸颊鼓了鼓,天真和骄横的气质在她身上杂糅得相得益彰。
“你们两个受伤,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苏晓雪。”颜姐弹了弹烟灰,“没法子,都是为了那一时的冲动,才搞出这么多事。如果苏晓雪被别人抢走了,我看你肯定会大受打击,一蹶不振。”
童梓轩抬起清秀的小脸:“我可不是为了苏晓雪,我完全是心随意动。”
“可是,这屁股红肿真不是大毛病,我劝你想开点,不必太在意。”
然后我劝了几句,不管他有没有听进去,我就一直唠叨,终于把来时死气沉沉,如同一块呆板木头的童梓轩,说得开朗而有活力,就连颜姐也像只开屏的孔雀。
气色一好,什么事都顺畅了,这两个人又活泼起来。
小朋友的脸还被颜姐给化了淡妆,显得既精神又好看……弥补了屁股红肿。
说笑了一会儿,折腾够了,颜姐手里多了双袜子,穿在童梓轩的脚丫上,然后扶着小朋友下了床。
背着小朋友走了!
看这两个人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憋不住地笑!
这两个人终于走了!
我看了一下天,阴沉沉的,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公司都开张了,都是小鹿在忙,我还没去看看,现在有时间,我开车往公司驶去。
厂房虽然有点破旧,一楼因为潮湿,墙皮脱落了近半米高,但并无大碍,等赚了钱再装修也不晚。
工厂里机器轰鸣,工人们正热火朝天地忙着。
我到处看了看,忙忙碌碌的员工都井然有序。
不一会儿,就到了下班时间了。
我把小鹿喊下来,我们去一家西餐馆。
也许是因为管理工厂的缘故,小鹿本来甜美的容颜多了一点清冷孤傲的美……作为总裁,这样才有威严。
我本来也喜欢气质清高的美人,小鹿这样子,更可爱了。
因为阴天有点冷,小鹿穿着一件长度及脚踝的白色绒面风衣,衣襟敞着,露出里面的立领衬衫和黑色条纹阔腿裤。
走进西餐馆,点了西餐,我要了一杯榛子拿铁,小鹿要了一杯焦糖玛奇朵。
我们特意挑了一个靠墙的位置坐了下来。
西餐馆客人不多,侍应生站在柜台里擦拭着咖啡机,音响里放着悠扬的蓝调。
靠窗的位置视野开阔!
“阿哲,新生产的轮胎以及原来的存货,除了供应老客户,够一个集装箱了,可以运往班缅里了,手续也办好了。”小鹿有点激动,毕竟这是我们的第一笔生意。
“太好了,小鹿,我明天去班缅里,到了那里,我就跟那个公主的保镖阿龙联系,把咱们的报价和资料准备好。”
“嗯,已经准备好了!”
过去我很讨厌阴天,当天气不好的时候,云层变厚,天空就会变得非常单调无趣。
可今天我却心情很好!
日月星辰不会因为云层而黯淡,只是阴云蒙蔽,星辰的光一直闪耀,云无法遮挡,风无法吹散。
在工厂的位置不错,掩映在山的深处,再往前,便是无穷尽的深海汪洋,或许就是因为这独特的地势,才得以催生出极为珍贵的植物……银丝贝叶。
而这西餐厅,居然也有这道菜。
小鹿一脸温柔看着我,像个很贴心的孩子,为我夹了一片银丝贝叶。
我也立刻笑眯眯地为她夹了一条鱼片。
然而,就在不经意之间,我往玻璃窗外看了一眼……
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苏晓雪!
她旁边还跟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大约五十岁上下年纪,其貌不扬,像是cbd里随处可见的白领,衬衫笔挺,西裤一丝不乱。
林正风!
林枫他爸爸!
这两个人怎么又在一起?
我顿时懵了!
是因为林枫的婚事还是为林枫昨晚的事跟苏晓雪道歉?
我心生警惕,却只能目送着苏晓雪和林正风消失在道路的转弯处。
等吃完午餐回到住处的时候,洪莉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洪莉,你怎么没跟苏晓雪在一起?”我有点不放心了。
洪莉心不在焉地哼了一声:“她有点事!”
这不废话吗?
我将沙发上堆的东西收起来,就回到我房间刷手机,看着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我忽然听到轻轻的脚步声。
我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洪莉整个人靠在房门上,透过外面朦胧的光线,能够看出来洪莉轻薄纱裙下曼妙的娇躯。
在朦朦胧胧的光线中看到洪莉这个样子,我心忽然紧张了一下。
如果她大大咧咧地开玩笑,还没什么,她此刻就像潜伏的猎豹,随时发出奋力一跃,扑向猎物。
我觉得,正在睡觉的我,就是这个猎物。
特别是我现在就穿着裤衩,顿时,我紧张的呼吸声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
虽然我还在睡觉的朦胧中,但眼前的洪莉绝对不是梦境。
洪莉这个时候进来,很可能……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伴随着一声关门的轻响,外面的光线消失了,昏暗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我和洪莉两个人,我在黑暗中缓缓睁开了一丝眼睛。
洪莉的手从门把手上松开之后,她的脸上明显闪过了一丝犹豫,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挣扎着什么。
最后,洪莉还是来到了我的床边,我大气都不敢喘。
她刚离婚不久,我真担心她压抑的情感在这个时候不受控制。
洪莉站在我的床边,她的目光打量着我,目光复杂。
我去!
她竟然动了,甩掉拖鞋,就这么爬上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