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赢南市国际飞机场的大厅里,萧拓邦拖着疲惫的身体,穿过拥挤的人群,终于踏出了机场的出站口。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对家的渴望。
他站在马路边,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感到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他挥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简洁地对司机说道:“师傅,去市区。”
出租车在城市的高速公路上疾驰,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萧拓邦的心却早已飘向了远方那个温暖的家。
大约四十分钟后,出租车稳稳地停在了岳父的别墅门前。
萧拓邦付了车费,提起行李,走向了那扇熟悉的院门。
他轻轻敲了敲门,不久,门内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了。
家里的工人妙姨满面笑容地迎接了他:“姑爷回来啦!”
萧拓邦微笑着向妙姨打声招呼,随后步入了秋家的客厅。
他一进门,目光便快速地扫视了一圈,发现除了妻子秋雪之外,秋家的其他成员都已经聚集在这里。
就连平时住在学校的三妹秋雨,今天也罕见地回家了。
秋太太放下手中的报纸,抬头看到萧拓邦独自一人站在门口,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拓邦,你回来了?秋雪呢?”
她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关切,目光不断地在萧拓邦身后搜寻,希望能看到女儿的身影。
秋荣耀注意到了妻子的不安,立刻走上前来,试图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拓邦,你是不是刚下飞机呀?这一路奔波肯定累坏了吧?你看你肚子饿不饿?我让妙姨去给你炒几个菜,咱们一起吃个团圆饭。”
萧拓邦连忙摆手,尽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悲伤,强颜欢笑道:“爸,真的不用麻烦你们了。我刚刚在飞机上已经吃过饭了,现在肚子还不饿。”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萧拓邦仍沉浸在失去孩子的无尽痛苦之中,心情沉重,哪里还有心思和胃口吃饭呢?
他轻轻地将手中的行李包放在一边,然后拖着疲惫的步伐缓缓走到秋荣耀侧边的沙发旁,缓缓坐下。
秋雨立即端着一杯温热的开水走到了萧拓邦面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萧拓邦感激地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那温水似乎在他体内流淌,带给他一丝慰藉,暂时平息了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这短暂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萧拓邦放下水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郑重其事地对秋荣耀说:“爸,我今天来找你,是来辞去公司所有职务的。”
秋荣耀的眉头立刻紧锁起来,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椅子的扶手,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拓邦,你怎么突然要辞职呢?”
萧拓邦的面容透露出深深的痛苦,他微微低下头。不敢看岳父的脸色。
“秋雪要和我离婚,我觉得我也没有再当公司总裁的必要了。
秋荣耀的脸色瞬间变了起来,他站起身,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气问道:“拓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太太也急切地插话进来:“拓邦,你和秋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萧拓邦的眼眶泛红,泪水在他的眼中打转。
他哽咽着说出了让他心碎的事实:“爸,妈,秋雪她太狠心了,她把孩子打掉了!”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秋荣耀和秋太太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秋雪她怎么会这么做......”秋太太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萧拓邦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秋荣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拓邦,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也许秋雪有她的苦衷呢?”
萧拓邦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的孩子没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萧拓邦哽咽着说道:“爸,妈,我和秋雪通过电话,她亲口告诉我,她已经把孩子打掉了。她还让珍嫂将手术证明送过来给我。”
说完,他颤抖的从包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手术证明,递给了秋荣耀。
秋荣耀接过手术证明,扶了扶眼镜,快速地浏览了一遍,然后气愤地将其扔在了茶几上。
秋荣耀的怒火在胸中燃烧,他几乎是用尽全力吼出了一句话:“这不可能!”他的声音在客厅中回荡,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怒。
他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萧拓邦,仿佛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出谎言的痕迹。
他再次拿起手术证明,手指微微颤抖着,仔细查看每一个字迹时,他的心开始下沉。
那张纸上清晰地记录着手术的日期、时间和执行医生,还有医院的官方印章,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而确凿。
秋荣耀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秋雪过去的种种行为,以及她与萧拓邦之间日益加剧的矛盾。
这些记忆碎片开始拼凑起来,让他对自己一直以来所信任的女儿产生了疑问。
“秋雪,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秋太太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胸前,仿佛在祈祷这一切都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