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贤盛已经回到了洪山宗,还带回了大洪幡,可是他的记忆缺失了一部分,想不起来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这让他很苦恼,又很无奈!
作为洪贤盛的师父,庄彦伦在查看过徒弟的识海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对方只是抹去了洪贤盛的记忆,而留下其性命,想必是对自身的实力极其自信。
他立马召集宗门的长老,将大洪幡给众人查看,很快大家就发现了不对劲,这件至宝已经不同于之前,空有其形!
“这是贤盛带回来的,而且他被抹消了一部分记忆,现在根本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做的,我觉得此人的实力必然极高。”他看着几位师弟,脸色凝重地说道。
“比起师兄你呢?”
“只高不低。”庄彦伦缓缓地吐出四个字,在他看来,此人的实力应该在他之上,当然他最担心的是,对方不是一个人。
“啧啧……大洪幡!这可是宗门的根基啊!”
“我们今后该怎么办?大洪幡现在只是一件上好的普通法宝,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那我们的处境就危险了!”
“所以这件事一定不能走漏半点风声,我们之中不能有人把此事泄露出去。”庄彦伦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然后接着说道:“我们现在都要对心神起誓,绝不泄露此事,否则便真气爆体而亡!”
他召集众人真正的目的,便是防止此事泄露,否则宗门将会陷入危险的境地,说不定会就此烟消云散。
在他的带领下,众人对心神起誓,不让大洪幡的事情泄露,否则便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眼看着几位长老一一照做,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大洪幡今后就供奉在启圣殿里,任何人不得随意踏入!”
“师兄说的是,启圣殿位置偏僻,平时很少有人过去,供奉在那里确实最合适!”
“那里今后得加强戒备,谁都不能随意靠近!”
“嗯,说的是,这件宝贝只要不拿出来,就算有仇家找上门,只要配合法阵之力,旁人也无法看穿虚实。”
“诸位师弟,向师兄恐怕是回不来了,今后我等还需同舟共济!”庄彦伦看着几位长老的反应,心中稍安,往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力维持住眼前的局面了。
洪贤盛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屋顶,根本睡不着,他总觉得发生了某些很重要的事情,但就是想不起来。
为什么对方没有杀他,只是抹去了他的记忆?大洪幡又是怎么得来的?他思来想去,依旧没有任何印象。
其实他现在很疲惫,却毫无睡意,这段失去的记忆深深地困扰着他,让他无法释怀,如果能记起来就好了。
只可惜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他整个人精神萎靡,感到非常困乏,可又无法睡着,不得已只好勉强支撑着爬起来,尝试着冥想来舒缓这种情况,许久之后,他终于感觉好了一点儿。
此刻他渐渐进入梦乡,但过了没多久之后,就又醒了过来,他还是无法沉沉睡去,那些疑问困扰着他,让他的内心无法安宁。
几天过去,他变得形销骨立,萎靡不振,已然深陷困境,无力从中挣脱,照这样下去,即便是修行者,也支撑不了太久。
庄彦伦看着徒弟,长叹一声,“痴儿,何必想太多,那些事情记不起来,对你来说,也许是好事。”
“可是我总觉得,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洪贤盛俊朗的面容此刻透着苍白虚弱,但他却还是那么固执。
“忘了就忘了吧,今后的路还长着呢,那些事可能对现在的你来说,是完全无力应对的状况,即便你记了起来,又能怎么办呢?”庄彦伦心里清楚,如果徒弟继续沉迷于此,恐怕会累及一身修为。
“可是……我还是放不下,总觉得有个重要的人,我不应该把他忘了!”洪贤盛非常痛苦,他也想选择放下,可是他做不到。
“去后山闭关一阵子吧,时间久了,也许你就能走出来了。”庄彦伦心知必须改变这种状况,便如此进行了安排。
洪贤盛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师父。”
此刻望着幽静秀丽的后山景象,他只觉得恍如隔世,上次是什么来的这里,他居然想不起来了!
只是大概记得两年前来过,在这之后究竟有没有来过,竟然完全没有印象了,望着熟悉的景象,他有些神思不属。
站了好一阵儿之后,他漫无目的地走去,翻过两个山头,他忽然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静静地站在这里,任由思绪翻涌,渐渐闭上了眼睛,许久之后,他浑身一震,脑海中浮现一道模糊的身影!
就是此人!尽管他还想不起来对方的样貌,却十分肯定这就是他想要回忆起的人,他睁开了眼睛,露出一丝久违的微笑。
他跌坐下来,开始冥想吐纳,天地元气如潮水般涌来,不断被他纳入体内,奔行在他周身经脉中,最后化为真气,汇入丹田之中,他的身体犹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如饥似渴地吞噬着元气!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逝,今早他从修炼中醒过来之后,感觉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通,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他给师父留信之后,便悄然离开了宗门,一路朝远方遁去,经过一天多的赶路,终于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日落时分的码头上,总是那样忙忙碌碌,渔船满载着收获,将其一一卸下,忙着跟鱼贩子进行着讨价划价。
一名渔夫拎着几条鱼,脚步轻快地朝远处走去,穿梭在一条条巷子中,他的身影时隐时现,仿佛为了甩掉什么人,但穿过许多条巷子之后,他还是停了下来,“出来吧!不知道跟着我韩某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洪贤盛缓缓地走了出来,静静地看着对方,“我现在应该算是你们中的一员了吧。”
渔夫眼中闪过一抹惊色,对方居然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