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如墨般笼罩着大地。一辆辆汽车组成的车队沿着蜿蜒曲折、崎岖不平的山路艰难前行。
它们犹如一串发光的明珠,在黑暗中闪耀着微弱的光芒。
已经撤出直隶省地界的张野,坐在车内,透过车窗向后望去。
远方的天际线上,炮火连天,炮声和火光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令他不禁笑了起来:“这些家伙,一听到要抢占地盘,就像饿狼扑食一样,速度快得惊人,我差点就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了。”
卢山坐在张野身旁,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总司令,咱们现在已经安全地进入了东鲁地界,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可以自由翱翔了。”
说着,他将一份最新的电文递给张野,同时汇报说:“常睿那边刚刚传来捷报,他们已经成功突破了东鲁的边防线。接下来,我们只要加强防守,守住这片土地就行了。”
然而,张野却摇了摇头,表示不满意:“不,这样还远远不够。我们不能仅仅满足于守住现有的地盘,还要积极主动出击,继续扩大势力范围才行。”
说话间,就见他展开地图,借着车里微弱的光亮,打量片刻后,做出一个疯狂的决定。
“既然要玩,那就玩一把大的,马上往齐州方向行进,咱今晚就给他来个夜袭徽山。”
“徽山?总司令,这风险有点大吧。”
卢山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再次改变行动计划。
如果说占领一个东鲁省还在他们的计划之内,那夜袭徽山这个决定,可就有点草率了。
要知道,段系在徽山边防线可是布置了四五万的部队,这个时候过去,双方一旦开战,那就有可能引起连锁反应,从冯段大战立马演变成三方混战。
这个结果,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怎么看都不是好事。
“既然要吞,那就吃个痛快。”
张野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虽说只占据一个东鲁省比较安全,但如果错过了今天这个绝佳的机会,日后其他派系的人都会知道他是个二五仔,到时候想要再向其他省份发起进攻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所以,他决定不能坐以待毙,要抓住这次难得的机遇。
反正二五仔的名号他是摘不掉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浑水摸鱼,尽可能的多占领一些地盘。
毕竟,现在的他们已经具备发动大规模战役的能力,尽量多的吞噬段系地盘,也能尽早开启新一轮的系统图纸。
未来战争,守着东鲁港口的他们,总不能连一艘自己的军舰都没有吧。
“既然要打,那就彻底清除身边的隐患。”
卢山也是个有魄力的家伙,听闻张野的想法后,伸手指了指地图,提醒道。
“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徽山,吴越一块动手,只要守住这三省之地,咱们就算赢了,未来再大的风险都能扛得住!”
“哈哈哈!山子,还是你行呀,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想的!”
张野闻言放声大笑,对于他的提议那是相当的满意。
他现在虽说手握系统,随时可以召唤数十万将士,可要是真打大规模战役,对比那些老军阀,实力还是差点。
要想在这乱世之中生存,尖端科技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所在。
所以,他才会冒险做出如此疯狂的决定,突袭徽山,吴越两省,只为在最短时间,建立SS级兵工厂。
……
京城,段系司令部。
一众大佬彻夜未眠,全部守在会议室等待最新战报。
彼时,密闭的房间内,烟雾缭绕,一帮老烟枪整晚都没闲着,一根接一根的抽。
“报告,西路军第一第三师已经与敌第七师交火,目前双方战况激烈,从敌我阵地位置来看,阜水县还在咱们手里。”
“报告,北路军直插沧兰市,冯系部队疯狂增援,目前双方卡在沧兰边防线位置,开展炮击,双方伤亡惨重,局势很是胶着!”
秘书长一封接一封的电文传来,令本就压抑的会议室,变得更加窒息。
黄伟泽站在窗台前,听完所有的信息后,熄灭手中烟头,回身问道。
“阜水县情况怎么样,张野部有没有新的消息传回来?”
“报告,暂时没有新的消息,我部尝试与他们建立联系,但却一直没有回应。”
秘书长低着头,言语间有些犹豫的补充道。
“我怀疑,应该是战斗途中电台信号受损,导致消息传递不及时。”
“妈的,身边三个师打仗,他那点兵力,能扛得住吗。”
此时此刻,黄伟泽还在为他的乖徒儿担心,打死他都想不到,这场战争就是那个二五仔挑起来的。
如今,双方数万人混战,人脑袋都快打成狗脑袋啦,他却早已溜之大吉,甚至借着这个空隙,去偷老家。
这事干的,确实有点不地道。
“老黄,张野那小子机灵,况且他身边最起码有三个作战团,守着县城应该没什么问题,完全不用担心。”
许振林喂他吃了一颗定心丸,随后面向屋内众人,开始下一轮的商议。
“眼下,我们与冯系的战争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既然开战,那就要决出个胜负。”
“如果只有我们双方,那这事没啥好商量的,兵对兵将对将,拉出来往死干就行。”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奉北军那边,如果他们想要进来掺和一脚,可就真坏事啦。”
“不可不防……”
段天林闻言,满是血色的双眸充斥着淡淡的忧虑,轻声叹息道。
“姓张的马匪惦记京城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这几年风水轮流转,咱们这些人全都往龙椅前凑过,唯独他一直龟缩在奉北,没有动弹。”
“谁要说他不馋这把龙椅,老子第一个不相信。”
“如今,咱们和冯系开战,对于奉北那帮人来说,就是出关的最好机会。”
“没错段总,姓张的马匪看似规规矩矩,实则心眼比谁都多,他才是最阴险的小人。”
许振林对此十分认同,略微思虑一番后,建议道。
“我觉得,还是防一手为妙,万一这个老东西从背后下手,咱们可就首尾不能相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