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边站着的老头,你说啥呢?”那卖艺的其中一人满脸怒容地朝着不远处的老者喊道,“什么叫我们练的都是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哼!照你这么说,那您肯定是绝世高手喽,要不您上来让我们兄弟好好讨教几招!看看究竟是谁厉害!”说话之人双手叉腰,一副挑衅的模样。
被点名的柳老连忙摆手解释道:“哎呀呀,实在抱歉抱歉,刚才只是老夫一时兴起胡言乱语罢了,诸位切莫放在心上,千万不要当真呐!”他一边陪着笑脸,一边朝身后的两位少爷使眼色。
然而,台上卖艺的人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另一人紧接着开口说道:“老人家,您这话说得轻巧。既然话都已经出口了,想必您定是有着真才实学的吧?还请您上台来给我们露两手,也好让大家开开眼界嘛!”周围的人们也纷纷附和起来,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混乱。
柳老面露难色,赶忙再次拱手作揖道:“真是对不住各位啦!今日老夫确实是陪同二位少爷上街游玩的,身负公事在身,实在是身不由己啊!还望各位能够多多体谅,高抬贵手放老夫一马。”说完,他便拉着身旁的李明和李晓剑,想要赶紧挤出人群逃离现场。
李明一脸焦急地看着柳师傅说道:“师傅,您怎么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狂徒如此嚣张呢?为什么不上前去好好教训一下他们呀!”
一旁的李晓剑也附和道:“就是啊柳老,您瞧瞧他们一个个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好像天底下就数他们最厉害了一样。要不是您刚才伸手摁住我的肩膀,我早就按捺不住性子,直接跳上去狠狠地揍他们几个一顿了!”
柳老微微一笑,缓缓开口解释道:“你们两个莫急。这些人不过是些走南闯北、闯荡江湖的江湖人士罢了,他们在外奔波讨生活本就不易。若是老夫出手,自然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他们在顷刻间全部击倒在地,但这样一来,他们今日恐怕就要饿肚子啦。至于为何要拦住你们俩不让上前动手嘛,如果真让你们冲上去把这群人揍了一顿,那他们以后在人前可就更是抬不起头来了。做人呐,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好。行了,别再纠结于此事了,咱们接着逛逛吧。”
说罢,三个人便继续在城中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走着走着,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金属敲击声。循声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赫然矗立着一家铁匠铺。
李晓剑顿时来了兴致,兴奋地提议道:柳老要不我们进去瞅瞅吧,说不定里面会有些新奇有趣的玩意儿呢!”
李明听到这话后,却是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嘟囔道:“就这小小的铁匠铺,能有啥新奇玩意儿啊?不过就是一些平常到处可见的锛凿斧锯啦、铁锹啦、锄头啦,还有那些个铁镐之类普普通通的工具而已嘛!”
站在一旁的李晓剑听了李明这番话,眉头微皱,似乎不太认同,随即开口反驳道:“我倒是觉得这里面说不定还藏着其他宝贝呢,咱们先进去瞧瞧再说呗!”
见李晓剑如此坚持,李明和柳老也只好无奈地点点头,表示同意陪他一起进去一探究竟。于是三人迈步走进了铁匠铺内。
刚进门,李晓剑便扯起嗓子大声喊道:“老板,谁是老板呐?”声音在不大不小的店铺内回荡开来。
这时,从铺子深处缓缓走出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只见他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映照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结实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而最为引人注目的,则是他胸前那块略显破旧的黑色皮围裙,仿佛诉说着他多年来与炉火、铁块打交道的经历。
这名中年人见到来人,脸上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容,迎上前问道:“哟呵,几位客官光临小店,不知想要打造点儿啥物件儿啊?”
李晓剑赶忙凑到近前,迫不及待地问道:“老板,您这儿能不能打造兵器啊?”
那中年男子微微一愣,随即笑着回答说:“这兵器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的哟!首先呢,您得先把详细的图纸给我瞅瞅;再者说了,这选材方面也是很讲究的,而且花费可不低哦!”
李晓剑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应道:“嗨,钱都不成问题!”说着,他转头看向李明,兴致勃勃地提议道:“小明啊,要不打一件称手的武器咋样?比如……打一口锋利无比的宝剑如何?”
李明听到晓剑进来的目的后,整个人猛地一愣,心中暗自思忖着:“原来晓剑进来竟是想要为自己打造一把得心应手的武器!我之前居然误以为这小子只是单纯出于好奇才进来瞧瞧,未曾想到他竟如此有心。”想到此处,李明不禁对晓剑多了几分赞赏之意,随即回应道:“行啊,既然如此,那就打一把剑吧。相较其他兵器而言,剑更为轻便一些。”
就在此时,那位中年铁匠开口询问道:“那么客官您可有携带相关的图纸呢?”闻听此言,李明和晓剑两人瞬间面面相觑,一时间都犯起了难。毕竟他们此次前来根本就没有准备任何的图纸。
正当场面陷入僵局之时,只见一旁的柳老微笑着开口说道:“老板您请看这里。”边说边从容地将手伸向自己的袖口,紧接着从中掏出了一把看似普通的匕首。
然而,铁匠铺老板看到这一幕后,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不以为意的神情,忍不住笑道:“客官您莫要拿我寻开心啦,这不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匕首嘛。”可是,他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便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嘴巴张得大大的,再也合不拢了。
只因他亲眼目睹,眼前这位老者手中原本只有一寸来长的匕首,竟然如同变戏法似的,随着其手腕轻轻一晃,眨眼间就化作了一把长达三尺的青色宝剑。剑身闪烁着寒光,锋利无比,仿佛能够轻易斩断世间万物。
铁匠铺老板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于是急忙伸出双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看去。没错,那把三尺青锋依旧稳稳地握在柳老的手中,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这一刻,铁匠铺老板彻底惊呆了,心中暗想:今天到底是遇上了何方高人呐!
柳老一脸急切地喊道:“老板啊,您还磨蹭什么呢!赶紧拿笔、拿尺子过来,快些把这把剑的尺寸给我仔细地画下来。”
铁匠铺老板闻言,连忙应道:“好嘞!来人呐!动作麻利点,快去取笔和尺子来。”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不一会儿,便见一个年轻的学徒双手捧着纸笔尺子,快步走到了跟前。只见那学徒先是朝着柳老和铁匠铺老板恭敬地施了一礼,随后便蹲下身去,开始认真而细致地测量起这把剑的长度、宽度以及厚度等各项尺寸数据,并将它们一一准确无误地记录在了纸上。
待一切测量完毕之后,学徒站起身来,将画好的图纸呈递给了柳老。柳老接过图纸,仔细端详了一番,确认无误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将自己手中的兵器收了回去。
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抖,原本足有三尺长的宝剑竟然瞬间缩短至只有一尺来长,变成了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紧接着,柳老手腕一转,那把匕首如同变戏法一般,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显然是被他重新藏进了袖筒之中。
这一连串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让在场众人看得目瞪口呆。除了李明和李晓剑之外,其余人皆是满脸惊讶之色,一个个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望着柳老。
铁匠铺老板更是忍不住惊叹道:“这位老人家当真是身怀绝技啊!竟能拥有如此神奇的神兵利器!”
柳老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区区小技,不足挂齿。诸位,还请依照刚才所画的尺寸,为我家公子精心打造一把上等宝剑。切记,所用材料万不可敷衍了事,务必选取上乘之材。另外,工期方面也需加紧一些,莫要耽搁太久。”
铁匠铺老板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满脸堆笑地说道:“三位客官尽管放心好了,我和我的小徒弟们会加班加点地赶工,尽全力争取在半个月内把这件东西打造出来。”
李明一听这话,顿时急得跳脚,大声嚷嚷道:“什么?要半个月!那岂不是黄花菜都凉透啦!绝对不行,我明天就得要用它,今晚必须拿到手!”
铁匠铺老板无奈地摇了摇头,手中紧紧握着刚才画好的图纸,苦笑着说:“这位公子啊,您可真是为难我了。就算是铸剑老祖亲自出手,也绝无可能在短短半天时间里就将这样一把宝剑铸造成功呀!”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柳老开口了:“公子稍安勿躁,您看这老板也是个实心眼儿的人。他完全可以先动手打造着嘛,等到半个月后再给我们家公子送来就是了。至于说明天急用的话……我琢磨着像您这么大一家铁匠铺,总不至于连一点存货都没有吧?”
铁匠铺老板听了柳老这番话,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道:“哎呀呀,瞧瞧我这榆木脑袋,怎么就没想到呢!三位贵客,请随我一同到后院去看看吧。”说着,便转身带着他们朝后院走去。
三个人紧跟在铁匠铺老板身后,穿过狭窄的通道,很快就来到了后院。只见后院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铁器,有锄头、镰刀、斧头等等,但唯独不见李明所需要的那件物品。
而就在这时,那铁匠铺老板面带微笑地径直走到柜台前,从下方取出一个被布紧紧包裹着的物件。只见他小心翼翼地解开布结,将包裹缓缓打开。刹那间,一道耀眼的光芒从中迸射而出,定睛一瞧,原来是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刀剑!
这些刀剑形状各异、大小不一,令人目不暇接。其中既有细长如蛇的窄剑,又有柔软似鞭的软剑;既有宽阔厚重宛如门板的宽剑,又有巨大威猛好似战斧的大剑。至于刀的种类更是繁多,有鬼头刀,其刀刃弯曲如恶鬼头颅,散发着阴森恐怖的气息;有大刀,刀柄粗壮,刃口锋利无比,仿佛能斩断一切阻碍;有单刀,简洁轻便,适合近身搏斗;还有弯刀,弧度优美,如同新月般迷人;马刀,则专为骑兵设计,利于在马上挥砍杀敌;快刀,顾名思义,以速度见长,能够瞬间取敌首级。
“公子,快来挑挑看吧!”铁匠铺老板热情地招呼道。
李明不禁惊叹出声:“哇,原来这刀剑的种类竟然如此之多啊!”说罢,他满心好奇地迈步向前,靠近那些闪耀着寒光的兵器。目光扫视一圈后,他伸手拿起了一把宽剑。之所以称之为宽剑,是因为寻常宝剑的剑身通常仅有两根手指左右宽窄,而此刻李明手中握着的这把剑,剑身宽度竟达三根甚至四根手指之多,整体造型颇有些类似于先秦时期的青铜剑,古朴而庄重。
李明兴致勃勃地比划了几下,但很快便发觉这把宽剑使用起来颇为不顺手,似乎与自己的预期相差甚远。于是,他略感失望地轻轻放下宽剑,转而随手又拿起另一把看似平凡无奇的剑。当他抽出剑身时,才惊讶地发现这竟是一把软剑!此类软剑通常会被武者缠绕于腰间,待到关键时刻突然出手,往往能够给敌人造成出其不意的打击。然而,对于初涉江湖的李明来说,要想驾驭这样一柄软剑绝非易事。尝试舞动了几下之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将软剑放回原处。
就这样,李明在众多刀剑之间反复挑选比较,却始终未能找到一把令自己称心如意的武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前眼花缭乱的选择让他逐渐感到无所适从,甚至有些挑花了眼。
最后,李晓剑实在看不下去了,李明空手站在一旁还在苦恼要选哪一柄,而他二话不说,转身从那放满刀剑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把普普通通的剑,然后毫不犹豫地塞到了李明的手中。紧接着,他转过头来对着铁匠铺老板大声喊道:“老板,这把剑多少钱,我来结账!”
铁匠铺老板听到声音后,赶忙迎了上来,一边搓着自己那双粗糙的小手,一边满脸堆笑地说道:“嘿嘿,这位客官,咱先来说说您手里拿着的这把剑吧。看它虽然平凡无奇,但也是我们铺子精心打造的,您就给个一两银子就行了。至于您想要定制打造的那把剑嘛,材料和工艺可都是上乘的,我也不多要,您就给个二两银子吧。不过呢,现在您还得先付给我一两银子作为定金哦。”
李晓剑听了老板的话,没有丝毫犹豫,伸手便从腰间解下了钱袋。只见他打开袋子口,将里面的散碎银两一股脑儿地倒在了手掌心。随后,他从中挑出了两块较大的碎银,递给了铁匠铺老板,并说道:“老板,这里是二两碎银子,一块是定金,另一块则是这把现成的剑钱,您收好了。”
铁匠铺老板见状,喜笑颜开地接过了银子,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得嘞,得嘞,多谢客官!十五天半个月之后,您们记得过来取剑哈。”说完,他还不忘向李晓剑他们挥挥手,表示送行之意。
此时,李晓剑、李明以及柳老已经在这个集市上闲逛了小半天了。他们一路走走停停,东瞧瞧西看看,把集市上售卖的各种物品都大致浏览了一遍。然而,令人感到有些失望的是,经过一番观察后发现,这些集市上出售的东西似乎对于城主府来说并不稀奇,基本上都有类似或者更好的替代品。想到这里,三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明白该打道回府了。于是,他们一同走向停放在路边的马车,准备踏上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