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迈步走上何家的基座,根本就不敲门,推开何家大门就进,到了屋里,也不用眼睛在屋里找一下何雨柱,往正中间的八仙桌旁一坐,张嘴就开说。
“我说柱子,你这孩子现在怎么能这样,你二大爷好好跟你说话,你怎么就不会好好回话的呢。我平常都是怎么教你的?你全给忘了,尊老爱幼,你怎么就不明白的呢。”
易中海话落,就等着傻柱回话。可是他半天也没听到有人答理他,易中海的火一下顶到了脑门上。
“我说傻柱,真是没有叫错的外……”易中海嘴里的‘号’字还没吐出口,他就收住了音儿。
何家的灯虽然开着,可是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易中海傻了眼了,我来教你做人,你人跑哪儿去了?下了班不好好在家等着我,你特么乱跑什么劲。
既然屋里没人,易中海干坐着也没味儿,他只得讪讪地走出了何家。
刚回到自己屋里,一大妈就说:“当家的,回来得这么快。跟柱子都说妥了?”
“说什么说,他根本就没在家。”
“我看着你推门进去的,他没在家?”
“可不是没在家嘛,你说他下班不好好在家休息,瞎跑个啥。”
“人家小年轻的,在屋里能坐住。”
易中海越想越生气,他转身又要出门。
一大妈问他:“你这刚回来又要去哪儿?”
“我去傻柱屋里坐着等他,我就不信今天见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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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去哪了?他在冷家。
他和刘海忠怼了两句之后,心里仍然不痛快,就跑到冷家找冷泉。
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江雁翎按在桌子边吃饭。
吃饭的时候,何雨柱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他对江雁翎说道:“江姨,现在买米买面都要票了。我和雨水可没少在你这里吃饭,赶明儿我得补你些粮票。”
“得了吧你,你那些票还是自己留着吧,我这里还能缺了你们俩吃的。”
“那可不行,您要是不要的话,我和雨水就不过来吃饭了。”
“得,回头你给泉子十斤粮票,要是有肉票也给你兄弟几张。他在学校里也得吃饭,给他用吧。”江雁翎不愿意屈了孩子的好意,也就认了。
“哎,江姨您这样做我心里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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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何雨柱拉了拉冷泉的衣袖,小弟兄俩就前后脚走出了大院的门。
路灯下,何雨柱抽着烟,冷泉跟在他身后,缩着脖子抄着手,等着何雨柱说话。
何雨柱也不磨叽,把下班时碰到刘海忠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冷泉想了想,然后才对何雨柱说:
“柱子哥,以我的估计,易叔现在应该在你家里等你呢。”
“你是说刘海忠去找一大爷了?”
“这是肯定的。最近一段时间你这么听易叔的话,他不去找他还能去找谁。”
“其实有时候一大爷讲的话挺有道理。他告诉我说要勤快,这一点没错吧。人懒家败,坐吃山空。他还告诉我要热心,你看我想着聋老太太不容易,她老人家就四处张罗着给我说媳妇儿。有来有往,这样才能处好邻居不是。我觉得一大爷说的没错。”
“……”冷泉无语了。
他觉得易中海如果活在后世,一准儿是个成功的成功学家,不进传销当首席讲师都是屈他的才。
“兄弟,一大爷还说日久见人心,我也觉得没错。你看我冷叔和江姨,我爹没走之前,我跟他们也没显得这么近。你再看看现在,我妹妹被江姨照顾得多好。还有,一大爷教我……”
冷泉也不插言,就让傻柱自我洗脑着。
傻柱足足说了得有十分钟,然后他才住嘴。住嘴之前还不忘问冷泉道:“兄弟,刘海忠不地道,你说我那样做对不对。”
“你怎么不去问你一大爷?”冷泉一肚子的凉风,不想理睬傻柱。
“我不是怕他骂我嘛。”傻柱傻笑着,没挠头。
“你怕他骂你,那你还顶撞刘海忠干嘛。”
“我不是烦他说话的那个劲头嘛。”
“我的傻哥哥嘞,你长点儿心吧。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三位管事大爷一遇到事儿,他们就抱在一起。你一个人跟他们三个人斗,你能斗得赢嘛。”
“不会吧。”
“我就想问你一句,他易中海凭什么帮你答应去给刘海忠做饭?他问过你做一顿席面要多少钱了吗?他这不是拿着你的手艺去给他换人情。我的傻哥哥嘞,你好好想想吧。他易中海只出了嘴,还不是你一个人受累。”
“我……,对了泉子,你怎么直接称呼一大爷的名字,这可不礼貌了。”
冷泉很想打人。
“其实一大爷对我挺好,前段时间遇见他,还说要介绍他车间同事的闺女给我相看呢。”
“我嘞个去,你就去看吧。我给你个建议,去看的时候你带个盆儿。”
“我相亲带个盆儿干什么。”傻柱听不懂冷泉在说什么。
“行了,回去吧。天怪冷的。最后给你说几点,你往心里记一下。回头易叔和你提做席的事儿,你就提钱,听听他怎么说,回头再好好想想。第二,你催一下易叔让你相亲的事儿,等你相亲过后,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撂这些话,冷泉扭头就走,外面太冷了,不能待。
冷泉明白,自己的岁数在这儿了,再怎么忽悠傻柱,也忽悠不过易中海。这就是年龄的优势,岁数大的给人感觉就是可信。
谁去管那个傻子做什么,只要顾好何雨水,别让这丫头最后饿成板儿,这多活的一辈子也就知足了。原剧中就数这个丫头最可怜。
人不可能把事情做到方方面面都周全,能做好一部分就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自己很了解剧情,但是自己可没别人那样的金手指,难以胜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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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回到家一进门儿,就看到易中海坐在自己屋里。他的心一颤,还真让泉子给算对了,果然一大爷在家里坐等着我呢。
“一大爷,您等我呢。”
“可不是在等你嘛。”
没有劈头盖脸的斥责,只是易中海的语气还比较生硬。
他刚才来何家的时候,心里就想着教训人的。易中海再次从家里出来时,一阵冷风吹过,他清醒了不少。
自己好不容易把傻柱对自己的态度拧过来,可不能再因为不相干的人再把他得罪喽。
这两天是不是自己做的有些过?不过分呀,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该伸手帮忙的时候,就该帮忙呀。傻柱这种小年轻,就该多干活。
易中海检讨了一下自己的言行,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他就开始思考如何让傻柱心甘情愿地替自己圆场。
傻柱就是一头倔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回头见了面,先顺着他一点儿,然后见机行事,想着法子把他的主意拧过来。
自己教他做人做事好长时间了,他对自己还是比较信服的。
就因为易中海想好了策略,所以傻柱躲过去一顿臭骂。
“一大爷,刘海忠是去找您了吧。我不管他说什么,您先听听我说一下今天是怎么回事儿,你看成不成。”傻柱挺客气。
“嗯,你说吧。”
“今天刘海忠一见我……”傻柱把下午的事复述了一遍。因为这是第二次演说,所以傻柱根本不用再在肚子里打草稿。
“哦,我就说嘛,柱子你不是个不通情理的孩子。这个老刘太不像话了,天天端个臭架子给谁看。”
“还是一大爷懂我。”傻柱像遇到了知己,他脸上涌出了笑模样。
“柱子,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的话也说出去了,你看你明天能不能去给刘家帮个忙?”
“当……”傻柱突然想起冷泉最后的话,他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