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芝回到家里,看到父母正等着自己。
“芳芝,还没吃饭吧,我锅里给你留了。”张母怕孩子饿着。
“妈,我吃过了,柱子哥请我吃的涮锅子。”张芳芝说到这里,还是有点脸红。
“那个傻孩子,就是会乱花钱。”张母嘴里埋怨,心里直夸傻柱会办事儿,知道疼人。
“芳芝,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柱子人还不错,要是你愿意的话,我们就去找你冷姨,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
这年头就是这么麻利,只要双方看着差不多,那就结婚。
“……”一个十八九的大姑娘,听到母亲说到结婚,会很害羞的,不敢言语。
“说说吧,你对他有什么想法?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就出面帮你回了人家。”张父掐灭手里的烟,问着女儿的意见。
“爸,我觉得柱子哥挺好的。今天他送我回来的路上,我告诉他,我这刚参加工作,你们二老为我花了不少的钱。我想着头五年的工资都给家里。柱子哥没反对,他说这都是应该的。”
“你个傻丫头,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这话要是传出去,还让我跟你爸怎么做人?”张母一听女儿的话,感觉血往头上涌。
“妈……”
“你给我闭嘴。为儿为女,这都是当老的应该的。你要是没出门子,你把钱交给家里,这都是应当应分的。只要你一嫁人,你就改了姓,是人家家里的人,你就不能总想着我跟你爸。”张母教女。
“芳芝,你妈说的对,你可不能这样。”张父对妻子的态度很认可。
“可是家里就您一个人挣钱,弟弟妹妹又在读书,我不能干看着您跟我妈受累呀。要不然我回了柱子哥,过几年我再嫁人。”说到这里,张芳芝哭了。
“你个傻丫头,让我说你什么好。”张母明白女儿的心思,也心疼女儿的懂事儿。
“行了,遇到条件这么好的不容易。回头你跟柱子好好解释解释,别让人家心里有疙瘩。咱们张家不是占便宜的人。告诉你一件事儿,你江姨可说了,等你弟弟长大不读书了,她帮着想办法解决工作的事儿。别总为家里操心,只要你嫁对了人家,我们也高兴得很。”张父交了底,想宽宽闺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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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对张芳芝很满意,虽然比不上他的秦姐那么漂亮,但也差不了太多。
正因为这样,傻柱很想把她娶进门,所以他把冷泉的话听进了耳朵里。
第二天院里人一见面,就问傻柱相亲怎么样。大部分人都是抱着看笑话的心理。谁都知道,傻柱相亲两年多,次次都没成。照着惯例,这次也是一样,肯定成不了。
傻柱努力装着不开心的样子,逢人就说没成。
这一下大家就更开心了。
远远听着的易中海暗出了一口气,他很满意地背着走去上班了。
冷恒泰和江雁翎更不会说什么,夫妻二人,一对人精。自打出了许大茂搅婚的事情之后,他们都明白,院里有人不愿意傻柱过好日子。所以他们也不帮着辩解一句。
就这样,傻柱开始了他所谓的地下恋情。
一个月过后,江雁翎偷偷地带着聋老太太去了张家,等她们再回到院里,聋老太太高兴得嘴都合不拢。
一大妈看到聋老太太这么高兴,她很自然地问了一句,“老太太,今儿个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我大孙子要结婚喽。”聋老太太对于一直照顾自己的一大妈,自然是知无不言。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傻柱这几年也真不容易,一个人带着雨水过日子。结婚了好,这家里有个女人,才有个家样。唉……没听说柱子又相亲了?”
“他江姨为了他的婚事可没少操心。”聋老太太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老太太活了这么大岁数,当然明白臣沁密则失身的道理,刚才只是一高兴说漏了嘴。
虽然知道一大妈是个心善的,可背不住也说漏。
所以老太太装着糊涂往回找补。
“那可不嘛,听您这意思,前院的小江又给柱子介绍了一个?没听院里人说呀。”
“行了,操心这些事儿干嘛。他一大妈,我给你点钱,你帮着柱子套两床新铺盖吧。”说着,聋老太太开始在自己的床头摸索着,很快拿出了一个小布包。
“老太太,我哪能接您的钱。不就是两床铺盖吗,我出了。”
自打曾经对傻柱有过认干亲的念头,一大妈平日里对傻柱也多有关心。虽然比不上贾东旭,但也差不到哪里。
易中海对于妻子关照傻柱,从来不多干预,由着你去做好人。也省却了自己不少的心思,乐见其成。
正因为这样,一大妈才敢大包大揽。
“那可不行,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柱子结婚,我肯定是要给他添点东西的。”聋老太太还是把布包塞到了一大妈的手里。
一大妈明白聋老太太的意思,也只能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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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大妈把聋老太太给的钱和票递到丈夫的手里。
“这些钱是怎么回事?”易中海不解。
“这不是柱子要结婚了嘛,老太太添钱,要我帮着给柱子做两套铺盖。你帮着想想办法,买些布和棉花回来。”一大妈自打嫁给易中海,花钱买东西的事情,都是让男人来操办。平常她只买个菜买个粮什么的。
“什么?傻柱要结婚了?跟谁?”易中海大吃一惊。
“能跟谁,我听老太太的意思,是前院的小江又给他介绍了一个,没想到还真成了。柱子都二十三了,岁数也不小了,该结婚了。”
“他怎么可以结婚呢?”易中海口不择言。
“呦,当家的,你这说的什么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嘛。”
“咳咳咳,你看我这张嘴,想着好好的到嘴里就说错了,傻柱要结婚也不提前跟咱打个招呼。”易中海忙解释着。
“嗨,咱就是他一邻居,人家跟咱说得着嘛。要是前两年你愿意的话,咱们认他一个干儿子,他要是结婚不和你商量,你打也打得,骂也骂得。行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明儿个你可得多想想办法,多买些布和棉花来。老太太的钱要是不够,你就再添些子。”
易中海喝着酒,不再说话。他心里直盘算。
傻柱这要是结了婚,他还能听自己的?东旭家现在的日子只能算还行,不过家里只有他一人吃商品粮,其他人都是乡下的户口,虽然乡下有地粮食不缺,可是钱和票都紧着呢,要是过两年他再添上几个孩子,吃肉穿衣不都得需要人帮衬。
傻柱家里有两份票,雨水一个小姑娘能用多少,傻柱天天在食堂里就能混到菜吃。他要是拿出票据月月帮一下贾家,自己就省心多喽。
不行,傻柱不能结婚,他要是结了婚,怎么去帮贾家?当然,等东旭的几个孩子长大了,给傻柱再说门亲事,也不是不可以。
得想办法把傻柱这门亲给搅喽。
自己连个人都没见过,怎么搅呢?
冷恒泰和江雁翎可不是省油的灯,想从他们嘴里套出话来,还是有些难度的。看来这个突破点还是在傻柱身上,实在不行,找雨水打听打听。
易中海饭吃完了,主意也拿定了,于是装模作样地收起来钱,说是要出门去张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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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今天回来得晚,厂里有客来,他被留下来做些小炒。
一进四合院大门,迎头正遇到易中海。
“一大爷,这么晚您还出去。”傻柱对易中海很尊重。
“呦,柱子你这是刚回来。我可要恭喜你了,听你一大妈说,你要结婚喽。”
“嘿嘿嘿……”提到结婚,傻柱的嘴都合不上。
“别傻笑了。不是我说你,你这孩子也忒有点不懂事儿。论岁数,我是你一个长辈;论关系,咱们是最近的邻居;论规矩,我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你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怎么着也得提前跟我讲一声吧。”易中海开始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