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许大茂也没有闲着。他出门去确定一下新买卖的流程。
随着改开一步步地深入进行,南方走私一下盛行了起来。像粤省的长乐,一天能有三千多台小汽车上陆,交易额达到两百多万。浙省,也出现了拼凑集资式的渔船走私,甚至形成了陆上贩卖市场。
许大茂通过钱铺路,认识了好几位从南方往北方运货的朋友。虽然是二次走私,利润稍低了一些。但好在市场需求量大,而且市场很稳定,如果稳定做下去,所挣未必比钢材批条少。
当然,这个利润低,也只是相对来说,拿到货一出手,也有三四成的利。等着要货的人太多,根本就不存在着压货的情况。
许大茂看中了这一点,再加上现在有近百万的资金,他决定涉入进去。
许大茂这次还拉上刘海忠,并不是因为他没有贪心,而是他还想继续做着没本的买卖——批条。
于是,在许家,有了今晚这场酒。
刘海忠越喝越开心,许大茂稍稍交底之后,也是越喝越开心。爷俩很快就都喝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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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快到中午,冷泉正坐在何大清的屋里喝茶,聊着将来饭店的一些细节。
就听到院里传来许大茂的绝望吼叫,接着又传来刘海忠的绝望吼叫和大声骂人声。
“怎么了这是?”何大清有些奇怪。
“谁知道这是怎么了。要不咱们出去看看?”冷泉心里明白,估计是两家发现钱不见了。
果然,在院里,冷泉就听到许大茂在家里不停地嘀咕,“我特么的钱呢?我那么多钱都跑哪儿去了?难道自己长腿走了?我特么的钱呢!我的钱呀……”
嘀咕到最后,许大茂哭了。
刘海忠家里的情况也差不多,许大茂是一个人在哭,因为他媳妇秦京茹已经出门去上班了。而刘海忠家里是夫妻二人一起哭。
尤其是刘王氏哭得最惨,“我的老天爷呀……你就不给我们一点活路嘛……我们辛苦挣了那么一点钱,你就拿给收走了……”
何大清、沈春山等人一听,就觉得头皮发麻。原来院里进了贼,把两家的钱给偷走了。
他们纷纷转身回家,一个个翻找着自家的存款。很快他们又放下心来,重新回到院里。
“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们家跟他们一样呢。”沈春山仍是心有余悸。
“瞧你这个熊样,钱是王八蛋,花了还能嫌。”何大清对沈春山一脸的看不起。
“老何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和柱子都是有本事的,你们三天两头接些私活,钱也就来了。我的家底儿,可是我月月的工资,一家人省吃俭用省出来的。你知道靠着死工资攒钱有多难吗?”
“我还真不知道。”何大清一脸的清风明月。
沈春山看着何大清的脸,很想给他两拳。
这时候刘王氏已经走出了家门,坐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拍着腿开始大哭,大声詈骂。
阎埠贵已经接到信儿,来到了后院。
他作为大家仍然信任的四合院管事人,这个时候是必须要出面的。
“老刘,你们家丢了多少钱,要不要我帮你们把公安叫来?”阎埠贵询问着刘海忠。
“我……这……嗨!我特么……我的钱呀……”刘海忠已经说不成完整的话了。
这些钱在他看来,就等于他的儿子们。更何况他埋钱的时候,连原来攒的家底子也放在了里面。他现在是一穷二白。
但是他心里多少也明白一点儿,这次丢钱的事,不能去找公安。
阎埠贵见刘海忠话都说不成个,心里想着让他先缓缓,于是阎埠贵又进了许家,问一下许大茂的情况。
一进了许家的门儿,就看到许大茂光着上半身儿,身上脸上全是汗水和着灰尘,快成了挖煤的了。
“我说大茂,你丢了多少钱?我帮你报公安吧。”
“三大爷呀,我……我……”
许大茂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们这一个个都怎么了这是?算了,我也不问你们了,我还是去派出所一趟吧。”阎埠贵感觉今天的事儿不小,于是转身就出了门。
许大茂心里一激伶,想着要坏事儿,他一把拉住了阎埠贵。
“三大爷,要报公安我们自己去报。就不麻烦你了。再说了,我们家的情况你又不知道,还是我自己跟警察说得清。”
“对,对。你还是自己去吧。”阎埠贵本身就不想掺和事儿,要不是因为自己没有被罢免,仍然是理论上的管事大爷,他都懒得来后院。听许大茂这么一说,他立马就坡下驴。
院里人都感觉今天的事情有些奇怪,可偏偏又不知道奇怪在哪儿。一个个聚在一起讨论着。
而此时反应过来的许大茂,拉着刘海忠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商量着。
“大茂,咱们丢的钱太多,公安要是问起来,咱们可怎么说?”
“刘叔,我是这么想的,回头就报公安说,你丢了自己存的九千块钱。可千万不能提咱们那些钱。”
“可是……”刘海忠稍有不甘。
“其实要是依着我的想法,本来不想报公安的。可是我就想着,要是不找出哪里来的贼,咱们以后的钱还是不安全。”许大茂说着自己的打算。
“对,咱们的钱又不能放银行,只能放家里。放其它地方也不放心。这次可就奇了怪了,家里天天有人,我都埋地下了,居然偷得一分不剩。回头我跟公安可怎么说呀。”
“你家里原来是不是有存钱的小盒子?你就放床底下,就说小盒子里的钱都偷光了。”许大茂出着主意。
“嗨,成吧。我得回去一趟,跟你婶子讲一声。别回头她给说漏了,咱们再被公安给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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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了没几年的四合院,再次迎来了公安。他们仍然穿着蓝褂子。
公安们在后院里折腾了好长时间,也没有一点儿头绪。真是奇怪了,屋里居然一个陌生人的脚印都没有。
要说是熟人作案吧,可这特么也太熟了吧,除了夫妻两口子,就是同样丢钱的人家。许家有刘海忠的脚印,刘家有许大茂的脚印。而且他们的脚印还都在外屋,里屋连进都没进过。
公安们一头的问号,又找着各位邻居,询问着情况。大家的调调很是一致,最近院里没有陌生人,大家平常不大和两家人来往,更别提去两家聊天说话了。
于是,四合院又出了一件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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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公安,刘海忠垂头丧气地来找许大茂商量。
“大茂,这可怎么办?咱们的钱一下子都没了,你说的那个买卖也干不成了。”
“刘叔,我也想明白了,这是连老天都嫉妒咱发了大财。”说到这里,许大茂咬了咬牙,“刘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从头再来。反正有你徒弟在,咱们也是做的无本买卖。要不了几个月,咱们就又有钱了。”
原剧中许大茂就是打不死的小强,他的生命力很是顽强。现实中的许大茂,比原剧中还要顽强,他想得开,放得下,不管受到什么挫折,都能坚持本心,从头再来。
听了许大茂的话,刘海忠想了又想,他也就想开了。对呀,也就是几个月的事儿,从头再来呗,反正干的这行来钱快。
“大茂,你说的对。明天我就去找李成柱去。不过话说回来,这回挣了钱咱们往哪儿放?放家里都不安全,放外面不就更不安全了?”
“这……”许大茂听了刘海忠的话,一下子也发了愁。
两个人都拍着脑袋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个好主意。最后还是许大茂定下了调调。
“刘叔,咱们这些钱来路不算正,放哪儿都不放心。还是得放家里。只能平时让我婶儿少出门,咱们两家互相照应。我就不信了,天天有人守着,这钱还能丢。这次咱们丢钱,也是咱们大意了,被贼人钻了空子。”
“也只能这样了。”刘海忠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表示认可。
“上次咱们都放在了床下,依我看呢,这回咱们放屋顶。我看那贼还怎么偷。”许大茂狠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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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忠回到家里,他把老伴拉进里屋。
“当家的,咱们可怎么活呀。”刘王氏尤自没有想通。
“想开点吧,看情况,连公安也找不出这个贼来。你没听公安说嘛,现在的治安情况不太好,到处都是大案子。咱们只能自己多小心点儿。”
“可是那些钱都丢了,那可是钱呀。”刘王氏的脑子里想的全是大黑拾。
“我和大茂商量好了,这钱几个月就能挣回来。不过以后咱们得加上小心了,家里不管什么时候,得有一个人在家。听明白了吗?”
“我的钱呀……。”刘王氏仍然哭着钱。
“我说的话你听见没听见!”刘海忠被哭得心烦,他吼了刘王氏一句。
果然很有用,刘王氏不哭了,冲着刘海忠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