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的司离听不见封不郁的哭声。
但她同样很懵圈。
因为她只能看见客厅地上的狼藉和浴室里冒出的未散的水雾。
看着沙发，地上的纸团，电视柜上自己的照片三点连成一条线。
她立刻明白自己进来前这里发生了什么！
原来他大白天的在自己空间里干这种事情！！！
要不是今日白天进来还不能发现。
愤怒一下就窜上了头！她使劲捏了捏自己腰间鞭子。
去踏马的支线任务！
现在！立刻！马上！
她想把这个人抓出来狠抽一顿。
找到他！现在这是第一要务。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
司离在客厅里极速的踱步，来回转圈了一刻钟，终于慢慢冷静了一点。
目前看来，这个人应当是对自己有点不一样的感情，表面上也还算听话。
绝不能让他再在自己家里发生这种事，自己又无法阻止他进来。
不如......
司离转身进了一间很少打开的房门，拿出来一个小盒子。
她把盒子放在茶几上，想想又取下腰间的鞭子也一同放在茶几上。
看着地上的一堆乱七八糟更来气，转到留言板前留下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二选一”就赶紧离开了空间。
真是多停留一会都晦气。
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人，万一是个又丑又老的，真不够恶心的。
管自己叫姐姐，应该不会老，小奶狗也不行啊，做这种事更应该好好管教一下！
封不郁这会儿哭够了，把自己穿戴好，顶着两个核桃一般肿的眼睛坐在床边发愣。
情绪得到了宣泄，现在他该想想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了。
首先肯定要好好解释的。可是怎么说？
说自己在书上看到了女妖精和书生的故事晚上梦到了姐姐，然后没控制住自己的手？
真不如不说，这根本没有解释的余地，自己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姐姐对他这么好，帮了他这么多。他却...
情难自禁？
听起来也很像无耻的浪子行径。
要不编个谎话说自己中了药？他以前在熙国皇宫见到过这种手段的。
不行不行，不能骗姐姐，不能这样做。
封不郁想不出来。
他想进去看看，又不敢。也怕被弹出来，再也进不去。
终于，在他第次闭上眼睛时，深呼一口气。
【我要进空间】
封不郁没敢睁开眼睛，但是他感受到周围的温度发生了一点细微的变化，不再透着高处的寒凉，耳边也没了偶尔呼啸的风声和时不时的一两声鸟鸣。
他攥紧了自己的拳头，牙齿死死的咬住下唇。
【进来了，姐姐已经走了。不管后果是什么，都是我应该承受的。】
封不郁猛的睁开眼。
眼前还是和他走时一样，只不过浴室的雾气早已消散。
他一步步的走向留言板，脚步看似很稳其实双腿都在发颤。
【姐姐还会留言嘛？留言也是骂我的吧，没关系，骂我什么都可以，我就该被骂，只要别不理睬我。】
等他看清楚那三个大字，迷茫不解和一点点失落的情绪浮上他此刻有点苍白的面容。
直到他来到客厅准备先把‘犯罪现场’打扫了。才发现茶几上有东西。
是一条鞭子，和姐姐照片上的那条很像，还有一个纸盒。
原来，二选一是这个意思。
如果挨一顿打就能获得原谅那也太过容易了些。盒子里会是什么？
他好奇的打开盒子，一个奇怪的东西，盒子里又掉出一张说明书。他仔细的去看上面的文字，越看脸色越红，等他放下说明书再次拿起东西，脸已经红的快烧起来了。
他才不要二选一，做错了事当然要乖乖认错，惩罚也得到位了才会有获得原谅的可能。
封不郁拿着那个东西走向浴室，也不知道这个能不能和他一起出去空间，之前裤子留在了空间里，那么自己穿戴的东西应该是不受限制吧。
没一会人就出来了，把控制开关的遥控器放在沙发上，就先去收拾卫生了。
全部清扫干净又仔仔细细的消过一遍毒。
他当然知道怎么消毒，这里的每一样东西他都仔细研究过一遍，除了那些房间，他从没进去过。
等他都收拾完了，拿起茶几上的长鞭对折握在手里，冲着电视柜上的照片“咚”的一声直直的跪下。
刚把手举过头顶，又放下。解开身上的衣服放到一边，再向前膝行了两步，从地毯挪到了坚硬的瓷砖上。
这才又扬起手，对着自己的后背甩下重重的一鞭。
没有想象中疼，原来自己抽自己这样使不上力气吗？封不郁咬紧了牙关，重新调整了一下姿势，好像要把自己打死那般一下接着一下。
很快，鞭子已经被染红，但他仍然没有停手，直到所有的力气被耗尽。
最后，只能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姐姐，我错了，我很使劲了，能不能......生气的时间短一点，快点原谅我。”
他小声的呢喃，不知是不是因为疼痛的生理泪水划过他的脸颊。
缓了好长时间，他才爬起来，也不给自己上药，哆嗦着套上衣服。又将鞭子擦干净放回原位。
他很想留着那些痕迹的，但是红彤彤的姐姐看到了很可能会厌恶，而且小心思太明显了，还是弄干净吧。
虽然一动就牵扯到后背的伤口，疼的他牙齿打颤。
封不郁还是坚持着到厨房熬了一锅山药排骨粥。山药打滑，他的手都要握不住。
等着粥煮好的功夫，他站在留言板前写了又擦擦了又写，最后只留下「对不起」三个字，小小的，工工整整。
和司离之前龙飞凤舞的字形成鲜明的对比。
司离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只想冷笑。
现在说对不起了，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
干坏事的时候怎么不懂动动脑子想想会不会被发现。
【我倒看看他选了哪个。】
司离自认为她留下的两个东西都不是那么让人容易接受的。羞辱和惩罚的意味都很强烈。
很有可能都没选，那将来自己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走到茶几就看见看到盒子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呵，果然不舍得对自己动手。不过，他可能不知道选这个恐怕每天早上更不好受吧。”
司离正准备把鞭子缠回腰间，忽然发现好像有点不对。
凑近鼻子嗅了一下，能闻到残留的还算新鲜的血腥味。
“这个...也选了嘛......”
“算他识相，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心安理得的喝了粥，该说不说这个人做的东西真的很合自己口味，可是找人的心思还是迫在眉睫。
又出去外面叫了青柳，让她发动缥缈山的探子在梧国和熙国交界之地寻找背后带有鞭伤之人。
青柳正要去办，又听司离说找到了还有一个地方也要检查，听得青柳脸色一红，匆忙领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