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文城一路跟随凤清叙来到右相府,却发现周围异常安静,以往都会有寻常百姓来来往往路过此地,可今日却空无一人,实在诡异。
凤清叙深吸一口气,眉头骤然紧蹙,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还未散去,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与诸葛文城相视一眼,惊慌道:“遭了…”
于是立即闯入府中却看见遍地侍卫的尸首,环顾四周,依然没有发现凤清词的身影。
诸葛文城略有惊讶,“这…凤清叙,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能潜入右相府肆意妄为,看来这些人来头不小啊。”
凤清叙面色阴沉,眼底闪过一抹杀绝,冷言道:“区区山匪,也敢在我面前造次。”,说罢,凤清叙前往军营向萧钰借军令调集赤羽军,随后便找到山匪的线索赶往幽山,诸葛文城放心不下凤清叙孤身一人前往,于是便跟了上去。
“你来干什么?”,凤清叙不紧不慢的说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诸葛文城讪讪笑了笑,“我、我来救小词。”
凤清叙目光深邃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淡淡道:“莫不是在担心我,这才拿小词当挡箭牌吧。”
“我才没有!”,被说穿的诸葛文城有些恼怒道。
凤清叙轻笑一声不语。
萧钰将凤清叙和诸葛文城前往幽山剿匪一事禀告璟千墨,璟千墨瞬间黑着脸,怒然道:“幽山山匪如此猖獗,竟敢把主意打到右相府里来了,萧钰,你再带些人去支援凤清叙,这次,一定要将山匪全部剿灭。”
萧钰:“是。”
南宫玖玖抱着团团来到御书房时恰好看见萧钰离开的身影,踏进门那一刻看到璟千墨沉着脸,“哥哥,发生什么事了?”,南宫玖玖狐疑道。
看着南宫玖玖抱着团团璟千墨瞬间和颜悦色,面带微笑来到她身边将团团抱在怀里逗弄着,团团眯着眼睛朝着璟千墨不停的笑着。
“乐辰今日乖不乖呀?”,璟千墨柔声道。
“很乖很乖,一早上团团都没有哭过呢。”,南宫玖玖喜笑道,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家伙,简直爱不释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刚才好像看见哥哥心情不好的样子。”,南宫玖玖说道。
璟千墨浅笑道:“无妨,区区几个猖狂的山匪而已,我已经让萧钰去解决了。”
“那就好,这些山匪平日就喜欢强抢百姓钱财,目无中人无恶不作,应该好好处罚才是。”,南宫玖玖满脸认真的说着。
璟千墨宠溺的摸了摸南宫玖玖的头,柔声道:“爱妃说的对。”
南宫玖玖略微羞涩的笑了笑,随后便被璟千墨拉着她坐在他的怀里批阅奏折,看着怀里的一大一小,璟千墨心里被填的满满的。
没过多久,小乐辰的手不安分的拿起奏折来玩,南宫玖玖一手抢过他手中的奏折,乐辰扁着嘴,眼里泛起泪光,一副委屈的模样,南宫玖玖柔声道:“团团乖,这些奏折可不能乱玩的。”
话音刚落,乐辰骤然泪如雨下,一直哇哇哭个不停,这让南宫玖玖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这样啊。”,南宫玖玖撇了撇嘴,嘟嚷着。
璟千墨扬唇一笑,哄着乐辰说道:“乐辰不哭,是不是想和父王一样,处理政务?”,说罢,璟千墨随意拿了本奏折在乐辰面前晃了晃,乐辰瞬间止住了哭声,伸出双手去拿璟千墨手中的奏折,嘴里咿咿呀呀的像是在说“我要帮父王”,璟千墨温和的笑了笑,轻轻的捏了捏他那粉嘟嘟的脸颊,柔声道:“看来我们乐辰很聪明呢,这么小就知道帮父王,将来一定是比父王还要厉害的储君。”
南宫玖玖撅起嘴,嘟嚷着:“团团又看不懂嘛,哥哥你也太纵容他了,万一把奏折弄坏了呢。”
璟千墨柔声笑道:“笨丫头,乐辰想玩便让他玩吧,几本奏折而已,大不了重新让大臣写过。”
南宫玖玖掩嘴笑了笑,“那些大臣可不得记恨你。”
“他们不敢。”,璟千墨十分高傲的说着。
而幽山这边,凤清叙带着赤羽军与山匪产生正面冲突,打斗的场面极其混乱,只见凤清词一袭白衣被鲜血染红,身上多处被利剑划伤,诸葛文城拿起剑往前方突围,将凤清词拉到自己身旁护着他。
“小词,还挺得住吗?”,诸葛文城问道。
凤清词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轻应了声:“嗯。”
眼看着山匪越来越多,从暗中袭来无数支利箭,赤羽军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纷纷中箭而亡。
“该死,凤清叙,我们先撤,若是再周旋下去,我们必定会被万箭穿心。”,诸葛文城急切喊道。
凤清叙一手持剑一手折扇,这剑扇合一的打斗方式十分特别,一个转身一个跳跃,动作轻盈且步步有力,在配上他那一袭青灰衣袍,宛若谪仙,一时间,诸葛文城看着他微微失神,一只箭朝他袭来时,诸葛文城猛然一惊,遭了,来不及躲过…
千钧一发之际,凤清叙纵身一跃挡在诸葛文城身前,那箭正中他的胸口,凤清叙疼的哼闷一声,吐了一口血。
诸葛文城心一颤,立即扶着凤清叙,“凤清叙,你怎么这么傻?”,诸葛文城咆哮道,双眼瞬间泛起一抹猩红,身体微微颤抖着,此时,心中的愤恨瞬间涌上心头,紧紧握着手中的剑奋力杀敌,在前方开出一条血路,搀扶着凤清叙一路逃到山脚下的一处山洞里,山匪见他们下山后便不再追杀。
“凤清叙,你怎么样了?”,诸葛文城让他靠在石壁上,十分担心的问着。
“死不了…”,凤清叙虚弱道。
凤清词为凤清叙看了看伤口,眉头紧蹙,随即将他胸前的衣物全部解开,那中箭的伤口渗出的黑血可是剧毒。
“遭了…我哥中毒了。”,凤清词急促道,虽然自己略懂医术,但是此毒看起来很棘手,一时间也解不了。
闻言,诸葛文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心里七上八下,忧心忡忡。
“什么毒?现在能解吗?”,诸葛文城沉闷道。
凤清词摇了摇头,愁眉苦脸的说着:“这个我也不知道,此毒很烈,若是三日没有找到解药便会侵蚀心肺而死…”,一说到这,凤清词满眼忧伤。
“怎么会…”,诸葛文城无力的往后退几步,心如巨石般那样沉重,随即一手揪着凤清叙的衣襟嘶吼道:“凤清叙,谁让你自作主张给我挡箭的!别以为老子会感谢你。”,他的声音略微发颤,双目泛红噙着些许泪光。
凤清叙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意,面色苍白如纸,声音虚弱得几乎微不可闻,“诸葛文城…这么凶作甚?难不成你在担心我吗?”
诸葛文城没好气的说着:“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然后又小声嘀咕一句:“我是怕你死了小词没人照顾。”
凤清词瞥了一眼诸葛文城,不悦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需要我哥照顾。”
诸葛文城抬起手敲了敲凤清词的脑袋,“就你话多。”
凤清词捂着脑袋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着:“你先留在这照顾我哥,我去外面找找有没有抑制我哥体内毒素的药草。”
凤清词离开时,又突然折了回来,说道:“对了诸葛大哥,还请你帮忙把我哥身上的毒血放出来。”,说罢,凤清词这才安心的去找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