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的,她这是孤虎入狼群。
佟安不禁庆幸她在铁笼里,他们并不敢做些什么。不过被当成动物围观的感觉就足够让人不爽。
宴会上,不少妩媚妖娆的女恶魔凑近银修,作为下任魔王,他很是抢手。
他看起来兴致缺缺,晃悠着手里的红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即使离得很远,他也能感受到那对幽怨的视线。
奇怪的神族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地狱?他狐疑地看向父王,自从回到地狱,他总感觉忘记了什么,但父王只说他是太累了。
至于离开地狱的原因,说是他要去给天神找些麻烦,没想到被重伤。是父王救了他,但记忆遭受损伤。
但是那个女人...给他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宴会结束,铁笼依然被留在空荡荡的宴会厅。此时杯盘狼藉,空气里弥漫着酒味和难闻的血味。他们喜欢边喝酒边饮血,而那些奴隶就是他们的食物。
呼,还算活了下来。
佟安坐在铁笼里,抱着膝盖,警惕地环顾四周,黑黢黢又静悄悄的,让人有些不安。
忽然,微弱的烛火中,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进她的视野。
火光映照在他冷峻的面庞上,他狭长薄冷的眼眸打量着她,停在铁笼面前。
“银修,你真失忆了?”佟安像看到老乡,立马挪到铁笼前,她没想到过自己会有看到他而激动的时刻。
“你是谁?”
银修看着她跪在铁板上,铁笼矮小,不足以让她站起来。
他这副冷冰冰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个时候,也只能打感情牌了。
佟安咬了下唇,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乌黑的眼眸泛着楚楚可怜的水光:“你忘了我们在拯救局度过的日子吗?那时候你被神族打得半死,是我把你从地牢中救出来。”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诌道,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但绝无虚假。
“打得半死?”他冷笑声,这句话似乎更触怒他。
“不是你弱,而是他们以多欺少。”佟安连忙解释,见他仍然神情冷冽,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她嘴巴一抿,眼眶便很快泛红,豆大的泪珠随之啪嗒啪嗒落下来:“银修,你个负心汉,竟然忘了我...”
她哭得伤心,把什么都抖了出来,“你和我欢爱的时候,明明说要爱我一辈子。”
银修瞳孔闪过一丝震惊,她竟然和他交媾过?
她眼眸水汪汪的,不像是在胡扯。
他的耳廓瞬间红得厉害,可他什么也不记得...若她说的是真的,岂不是父王在欺骗他?
银修原本动容的眼眸又浮上冷厉,他淡漠地说:“你知道,撒谎的后果是什么吗?”
她吸了吸鼻子,摇摇头,脸颊上还挂着泪痕。
“会被贬为真正的奴隶。”
他走近铁笼,在她面前蹲下身。
银白的长发垂在地毯上,他直勾勾注视着她,想看穿她善于伪装的外表。
可她一脸无辜,仍然泪水汪汪的。
“你胸口有一颗痣,下腹有红色的纹身。”她认真地说,
还好她是个爱观察的小女孩。
银修本波澜不惊的脸庞出现丝裂痕,他的脸上不由发烫——
她说的是真的。
“你忍心让我睡在狗笼里吗?”见他动摇,佟安进一步撒娇道。她一点也不想再待在笼子里,根本不容许她躺下身来。
银修若有所思地站起身,解开铁笼的链条。
她眼睛一亮,正从笼子钻出来,脖子上便传来微凉的触感。
一个项圈挂在她脖子上,链条握在男人手里。
“在我了解完全部真相前,你就是我的奴隶。”银修声音低哑,牵着链条走出宴会厅。
她和狗有什么区别!
-
为了不让父王发现,他把她藏在了自己卧房里。
当然,她作为奴隶没有床睡,要不睡地上,要不睡沙发。
风水轮流转啊,不过也比某人之前的遭遇好些。
她躺在沙发上,脖子上的枷锁让她很不舒服。她看向床上的男人,他换了身睡袍,幽暗的眼眸盯着她。
“你是什么神?”他没感受到她身上的任何神力,估计是被抛弃的神。
“你要是让我睡床上,我就告诉你。”
佟安轻佻地说道,眼神里透着勾人的妩媚。
勾引他的女人不少,但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内心的波澜。
她肯定是放荡的神。
他轻笑声,语气含着一丝讽刺:“你是因为招惹了不该勾引的天神,才被罚下来的吗?”
“不全是,我招惹的不是天神,而是某个薄情的恶魔。”
佟安从沙发下来,黑色缎面的睡裙下面,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令人血脉喷张。
她大胆地走到床前,白皙的手搭在他肩上,缓缓往下,放在他胸口。
他的心跳沉闷而剧烈。
银修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他应该把她甩开,但身体却忍不住一僵。她坐上来,柔弱无骨地倚在他怀里,将脸蛋贴在他炽热的胸膛。
“你能像过去一样,抱着我睡觉吗?”
她的手指拨弄着他垂下的银发,将它卷起又松开。
他扯下床幔的绳子,薄纱垂下,大床成为更私密的空间。他将她按在床上,视线赤裸裸地游移在她脸和身体上。
她很漂亮,既有着神明的傲慢,又含着俏皮和妖艳。她弯起殷红的唇,声音温柔:“我想我们有过很多次,在湖边,在沙滩,在海边小屋,在地牢......”
随着她蛊惑般的声音,她的手指划过他坚硬的胸膛。
银修勾起鲜红的薄唇,握住她顽皮的手:“还有在地狱的床上。”
......
薄纱被吹起,熹微的晨光浮动在床上。
佟安浑身疼得厉害,移开腰上的手,摸了摸脖子。铁链还在,这混蛋,还扯着链条。
她现在是哪都去不了。
想离开地狱没那么容易,只有他能帮她了。
忽然,她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细碎的说话声。
她警觉地躺下,一把扯下男人手里的链子,随时做到藏起来的准备。
银修缓缓睁开眼,猩红的眼眸还带着未褪的情欲。
卧房的门被推开。
他看着女人缩进被子里,把自己捂着严实。
“银修,这么晚居然还未下床,莫非忘了今天什么日子。”是父王。
魔王银斯看向低垂的床幔,命令旁边的侍女将其掀开。
银修坐在床上,赤着的上身有些暧昧的痕迹。他银发垂在被子上,神情淡漠而从容。
“什么日子?”他懒懒抬起眼眸,带着几分不悦,“我可什么都不记得,父王。”
“冥渊和他的女儿要来,你们之间有婚约。”银斯自然注意到隆起的被子,还藏着一个人。
而铁笼里的女人不见了。
没想到那女人还有些手段,还是说...他的儿子对她的身体有依恋?
作为地狱的魔王,可不该沉溺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