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你这是作甚?”王玉潇借着扶人,小声在闫天泽耳旁开口。
甚至在下人们要过来扶住这个表少爷的时候,王玉潇都伸手拦住了。
“表哥,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不过那谢安雨不是良人,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闫天泽更是小声,深怕一旁的谢安雨听到。
不过他语气又急又慎重,一点儿也不像是说假话的意思。
王玉潇想着,他表弟虽然之前坑过他一次,但是从来到京城相处的表现,他表弟绝对已经改了。
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
这点他还是能够判断得出来的。
相比于一个外人,他更相信他表弟。
更何况,今日暂时让人回去,若是后头确认是乌龙,什么都没有的话,还是能再约出来的。
王玉潇想罢,便有了决断。
他只能抱歉得对着谢安雨说道:“谢兄,真是抱歉,今日出了这变故,可能得先送您出府了,等之后再下帖子,另约时间了。”
王玉潇脸上的歉疚不像作假,甚至更是连连抱歉。
仿佛今日实在是他们府有事,他们一家子对他是十分满意的。
虽然心中对于王家因着一个表弟,这般大动干戈,他表示不理解。
但是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说什么。
只能抱拳,一脸理解,表示他们先忙,先将表少爷安置好再说。
王玉潇感谢对方理解,同时又招呼了个下人,在他耳旁耳语了几句后,下人才跑去了后院。
他扶着闫天泽先回了房。
另外一个下人引着谢安雨先出外院。
“表弟,这些个人里,也就那白色衣袍的,还算不错,等会儿进来,咱们再看看!”
安玉和王书楠站在一处,方才他们见过了那十来人,就一个公子还行,长得可以,整个行为举止有礼,优雅。
王书楠自己见那人,也觉得还挺满意的,虽说不如静北王梅花宴上见到的那人有风度。
好像是叫白仲楠?都有一个楠字也算有缘。
不过表嫂同月哥儿都说那人不行。
楠哥儿想着,方才的情绪低落了下来。
再看跟他兄长站在一处的白衣公子,便觉着也没有那般好。
眼不见心不烦,他带着安玉回他爹爹那。
正好还有个身着华贵的夫人在,想来就是那白衣公子的娘亲。
正在和他爹爹还有婶娘聊得火热。
见楠哥儿过来,身着华丽的夫人才仔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中满意。
要知道方才人多,没得仔细看这哥儿,现在看来,真是不错。
漂亮,大方,讨人喜爱,一看就是能留得住自家男人心的!
就是哥儿不好生养这点愁人,不过对于他们三儿来说还正正好,只要能……。
那夫人见盯着人太久了,便歉意一笑,不过眼中的满意是怎么都止不住的。
她也知道,这王家单独留下她,想来是十分有戏,等她三儿来了,看看人,基本算是成了!
大舅么见谢夫人满意,心中也松了口气。
毕竟对于大理寺少钦的嫡三子,他还是挺满意的,又是嫡子,现在后院也干净,家世同他们府里也算相配。
虽然他家相公官衔更高,但是他们家楠哥儿是个小哥儿,本来就难,这嫁于低一衔的人家做正室,已经算是不错的选择了。
本来内院的两家都只等着人进来。
但是等了一小会儿,没等来王玉潇带着谢安雨的人影,等来了下人来禀。
“什么,相公突然病了?”
安玉听到下人的说法,立马站了起来,也没等人,直接往外院跑。
楠哥儿追着人后头。
大舅么也急着站了起来。
不过身旁还有个谢夫人,他只能一脸抱歉。
不过他是知道他儿子,如果只是因着天泽小病,绝对会将相看继续下去。
现在说是因着他表弟病了,没带人进来,这就说明,要么他这外甥病入膏肓很是严重,暂停相看。
要么就是暂时有什么变故暂停了这相看。
从方才下人过来禀报时,脸上并未出现焦急,想来他外甥闫天泽应当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大舅么只能陪着笑脸,和二舅母两人。
“谢夫人,真是不好意思,实在是我那外甥突然出现这情况,他一人在京城,父母又双双故去,今日可能就暂时没办法再继续了!”
大舅么歉疚道。
甚至二舅母脸上焦虑表情也不做假。
谢夫人虽同他儿子一样纳闷,怎么一个外甥这么兴师动众,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
只得迎着笑脸道:“王夫郎,既然你们府里有急事,那便先去忙吧,要是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找我,我倒是认识几个好大夫!”
“是是是,真是抱歉!”大舅么说着和二舅母送了谢夫人出了院子。
等和那年轻公子一起坐上马车后,大舅么和二舅母才进门。
“嫂嫂,这天泽怎么回事呀?”
二舅母方才见到那年轻公子,觉着今日这相看会被打扰属实有些可惜。
不过这外甥生病也是没办法避免的,就是这般不凑巧。
“弟妹别担心,应当不严重,我见下人没怎么急,应当是有什么事,潇儿让暂时停了这相看会。”
大舅么还是看得透彻,不愧是当家主君。
二舅母虽然担心,但是得了她嫂嫂的话,心也暂时落到了肚子里。
安玉方才急得紧,一路上狂奔到外院,后头知道闫天泽被扶着进了房间,一时之间,手捏紧拳头,没停得往房里跑。
等进房便见闫天泽正站着。
一时之间是又气又急,见人没事,直接抱着人来捶。
闫天泽无奈投降,边挨打边躲。
“玉哥儿,我错了,错了!”
闫天泽求饶。
楠哥儿方才跟着玉哥儿跑,差点没跑出个好歹,进门只喘气。
他兄长见了,扶着他进来,没打扰安玉和闫天泽的打闹。
“兄长,怎么回事呀?”楠哥儿显然也懵了。
不是说天泽表哥病重,怎的生龙活虎的。
王玉潇摇头,他也还不知道,对方只说那谢安雨并非良人。
至于为何,他表弟让所有人到时,他才说,所以他也暂时没有得知。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了,我也是一时情急才出此下策,让你担心了,抱歉!”
安玉听罢闫天泽的解释后,才暂时停下了捶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