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繁茂的树林中,呈现出一幅疯狂而混乱的场景。一群母野人手持树枝,奋力地追打着男人们。
只见母野人们个个神情激昂,挥舞着手中的树枝,用尽全力抽打。有的母野人使足了劲儿,“咔嚓”一声,树枝应声而断,她们便欢快地将断截树枝递给身边的男人,脸上绽放出满足的笑容,仿佛这是一份珍贵的礼物。
那些没能打断树枝的母野人们,脸上满是懊恼和不甘,更加拼命地追着心仪的男人,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手中的树枝挥舞得更加猛烈,誓要将树枝打断。
整个树林中一片嘈杂,呼喊声、喘息声、树枝断裂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谁也听不清旁人具体在喊什么,只有那喧闹的声响充斥在空气中。
男人们在树林中左躲右闪,狼狈逃窜。有的不小心被石头绊倒,摔了个狗啃泥,引得母野人们哈哈大笑。有的则身手敏捷,在树木间穿梭,但依旧难以摆脱母野人的穷追不舍。
在这一片混乱与狂热之中,没有人留意到我们这边的战斗。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独特而疯狂的追逐游戏里,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激烈的“断枝之战”。树叶在他们的冲撞下沙沙作响,尘土在月光中若隐若现地飞扬,为这夜晚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朦胧与神秘。
巧儿和琳双手叉腰,看着四处逃窜的大河部落和巨石部落的母野人们,哈哈大笑
彩和果也走了过来,拍了拍手说道:痛快。
部落的其余母野人们看到这一幕,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大家欢呼着,跳跃着,激动地相互拥抱,大声呼喊着:“咱们赢啦!”“果,彩,琳,巧儿,太厉害啦!”
人群中,一个母野人奋得满脸通红,她一边奋力地挥舞着粗壮的胳膊,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喊叫,声音都变得沙哑:“我们胜利啦!我们胜利啦!”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泪花,那是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得到释放的喜悦。
另外两个母野人紧紧相拥,她们又哭又笑,泪水肆意流淌。一个母野人激动地说:“看到果子、彩连长、琳和巧儿把那些可恶的外族人打得落荒而逃,我这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另一个母野人连连点头,声音颤抖着:“是啊,咱们部落终于扬眉吐气了!”
阿花直接把手中的树枝高高抛向空中,大声吼道:“咱们部落的女战士们比男人还勇猛!”树枝落下,险些砸到旁边的人,可此刻谁也不在意这些。
这时,一位族人又说道:“琳、巧儿,彩连长,还有果,你们为男人们争了光,以后咱们面对任何挑衅都不会怕了!”
旁边的另一位族人也跟着说道:“是啊,咱们部落的女人都这么勇猛,咱们部落一定会越来越强大!”
在树上的五个飞羽军男战士站在粗壮的树枝上,兴奋地朝着彩、琳、果和巧儿挥手呐喊着。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激动的轮廓。
边喊边有序地开始下树,其中一个战士大声说道:“彩连长,你们真是部落的女英雄!那拳头挥得虎虎生风,打得那些外族女人毫无招架之力!”他的声音在夜晚中格外响亮,充满了敬佩与兴奋。
另一个战士接着说:“就是啊,刚才在树上看着,巧儿一拳一个,把那些外族人头发都抓掉了,我都紧张得心跳加速,不停地为你们加油!”他的脸上满是激动的红晕,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接着下树的第三个战士高兴地说道:“琳也好厉害,不愧是虫排长看上的,打得那些外族人哭爹喊娘。”
最后一个下树的战士或许是因为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兴奋得过了头。他刚下树爬到一半,就急不可耐地叫嚷起来:“果子姐才厉害,我刚才看到她一个打两个,打得那些外族人找不到北…………”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听得他“哎哟”一声惊呼,那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和意外。只见他的眼睛瞬间瞪大,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试图抓住些什么来稳住自己的身体。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他像个失控的秤砣,直直地砸了下来。
“砰”的一声巨响,他结结实实地一屁股坐在了前面那人的头上。被压在下面的那个人猝不及防,只觉脑袋上像被一座小山砸中,“哎呀,我的妈呀!”他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脸瞬间涨得通红,眉头紧皱,嘴巴里骂骂咧咧:“狗子你这混蛋,瞎蹦跶啥,快给我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周围人先是一愣,一时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但仅仅是片刻的停顿之后,随即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哄堂大笑。
有的人笑得直不起腰,双手捂着肚子,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哎哟哎哟地叫着,仿佛肚子都要笑破了;有的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用手擦着泪花,一边手指着他们,笑得连话都说不完整;还有的人笑得前仰后合,相互搀扶着才不至于因为笑得太厉害而摔倒在地。
这欢快的笑声在寂静的夜晚中传出去很远,仿佛要穿透这深沉的夜幕,直抵星辰。原本紧张的战斗氛围瞬间被这轻松与欢乐所取代,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由衷的笑容,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着他们因为欢笑而微微颤抖的身躯。
巧儿看到树上下来的两个战士叠在一起,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捧腹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回应道:“这算什么,咱们雨族可不能让人随便欺负,只要她们敢来,就得让她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彩也豪迈地说道:“没错,咱们飞雨军的人可不是好惹的,这次只是给她们一个小小的教训!”
果拉着琳也挥舞着小拳头说道:“让她们再来。明天要是再来,还要揍她们。”
琳看着一群女人兴奋地呐喊,内心也充满了喜悦,战斗胜利的喜悦,融入新族群的喜悦,被新族群认可的喜悦。她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大声说道:“嘎巴,嘎巴起来仿佛在说 能和大家一起战斗,一起守护咱们的部落,我感到无比自豪! ”
这时,周围的族人们纷纷围了过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夸赞着彩、琳、果和巧儿的英勇表现。有人激动地说:“有你们在,咱们部落以后都不用怕外族女人了!”
还有人兴奋地喊:“你们就是咱们雨族的女性顶梁柱!”
在这一片欢乐与赞扬声中,月光似乎也变得更加柔和,照亮着每个人充满喜悦和希望的脸庞。大家的笑声和话语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着部落的团结和强大。
石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眼神中充满了茫然。福则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喉结上下滚动,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热闹中回过神来。
我也为这群母野人们感到高兴,虽说打架赢了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在此刻这里还不是庆祝的时刻。四周充斥着乱哄哄的声音。于是我走上前,提高音量大声说道:“族人们,先安静安静,等会我们回驻地再庆祝,现在大家都安静下来听我说。刚才你们的战斗很精彩,但是这里是所有族群、部落的比赛场地,在这里打架是不对的。我们现在要保持安静地看着别人比赛,等结束回到驻地再为你们开庆功宴。”
我的话音刚落,人群中起初还有些嘈杂,但很快就渐渐安静了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脸上还带着胜利的喜悦和尚未消散的兴奋,但也都明白此时此地确实不是尽情庆祝的时候。
彩最先站出来说道:“大家听族长的,咱们先忍一忍,回去有的是时间高兴。”
琳和果、巧儿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族人们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和树枝,重新恢复了秩序。大家的目光再次投向比赛场地,只是偶尔还会彼此交换一个兴奋的眼神,仿佛在回味刚才那场激烈的战斗。
我看着逐渐安静下来的族人,心中感到一丝欣慰。此时,比赛场地中的其他部落正在激烈角逐,而我们则在一旁默默观望着,等待着属于我们的真正庆祝时刻的到来。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打断树枝的母野人们都欢快地各自回到自己的部落。还没打断树枝的母野人们则垂头丧气,只能等待明天最后一天的投石比赛。
蛮牛族部落的野人们举着火把,又围着整个场地哇呜哇呜地叫着,奔跑着。他们手中的火把在夜色中舞动,形成一道道光影。
老女巫佝偻着腰,手持拐杖,还是穿着那一身豹皮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嘴里咕嘎巴嘎巴地说着一大堆,然后向天神祈祷跪伏。那干瘪的身躯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最后她站起来,又嘎巴嘎巴说了一堆。
巧儿附在我耳边说道:“族长,她说亲爱的族人们,远方的客人们,这个日落比赛到此为止。我们继续期待下个日落最后的投石比赛,下个日落再见。”
她的话音落下,人群开始缓缓散去。有的族人还在兴奋地讨论着今天的精彩瞬间,有的则默默盘算着明天比赛的策略。我带着族人们,也踏上了回驻地的路,心中既期待着明天的比赛,又回味着今天的胜利。月光洒在我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仿佛在诉说着这一天的不平凡。
回到驻地后,尽管大家身体都十分疲惫,可因为夜晚战斗胜利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女人们围坐在篝火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战斗中的细节,脸上满是激动的神情。
我坐在一旁,心里默默盘算着明天的投石比赛。我们部落还剩下 五个男人没有得到断树枝,还有 三十五个女人的树枝没有送出去。这意味着明天的比赛压力不小。
夜愈发深沉,如水的月光洒在宁静的营地。刚刚结束的庆功宴上,野人们尽情地歌舞狂欢,此刻的他们已然筋疲力尽。他们放开歌喉尽情欢唱,直到声音变得沙哑;他们纵情跳跃,直到双腿如同灌铅般沉重;他们兴奋地交谈,分享着战斗的惊险与胜利的喜悦,直到话语变得稀少。带着满满的满足与由衷的喜悦,一个接一个地缓缓走进临时驻地,拖着那虽疲惫却因胜利而充满欢愉的身躯,缓缓躺倒在各自的草铺上,进入了甜美的梦乡。营地逐渐安静下来,只有轻柔的风声轻轻拂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还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仿佛在为这宁静祥和的夜轻轻吟唱,陪伴着沉睡中的人们,共同编织着这个充满希望与美好的梦。
第二天清晨,在营地的临时驻地外,飞羽军晨练那响亮且整齐有力的口号声清晰传来:“一二,一二一!”与此同时,还有众多繁杂纷乱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唯有此起彼伏的“嘎巴嘎巴”声。
我在一片朦胧的睡梦中,渐渐地被这些不绝于耳的声响唤醒。温暖柔和的阳光透过木栅栏那狭窄的缝隙,如同一束束金色的丝线,轻轻地洒落在我的脸上。我缓缓地睁开还有些惺忪的双眼,在这明亮却并不刺眼的光线中,一点一点地慢慢清醒过来。然后,我慢悠悠地支撑着身体起身,脑袋还有些昏沉,仿佛仍被昨夜的美梦所萦绕。
当我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带着尚未完全消散的困倦走出临时驻地,入眼便是一排排整齐有序排列着的野人。他们身姿挺拔,安静而又专注地等候在那里。然而,他们的嘴巴一直不停地“嘎巴嘎巴”说着话,那声音急促而热烈,像煮沸的开水一般,让人难以分辨具体的内容。也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兴致勃勃、热火朝天地谈论着什么。但从他们那眉飞色舞、兴奋不已的神情和不停挥动。
看到这群野人,我眉头紧蹙,满心无奈地连连摇头,嘴里低声嘟囔着:“又来了一群免费的劳动力。”
就在这时,巧儿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般小跑过来,声音清脆地说道:“族长,你醒了。”
在她的身后,颖正款款走来,只见她今天身着崭新的灰褐色麻衣,那麻衣的布料细腻而柔软,剪裁极为合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她那如阳光般耀眼的金色长发被精心地绑在脑后,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宛如金色的瀑布在流淌。她那湛蓝如宝石般的眼瞳扑闪扑闪的,眼神中透着灵动与温柔,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她那麦色的肌肤在清晨的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犹如成熟的麦穗,散发着健康与活力的气息。
再看她的脚下,穿着一双做工精细的牛皮鞋,鞋面光滑平整,鞋边的缝线细密而整齐,每迈出一步,都显得那么轻盈而优雅。她的双手稳稳地端着一个陶盆,盆中的清水微微荡漾,泛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一条洁白的麻巾搭在盆沿上,随着她的移动轻轻摆动,仿佛在跳着一曲轻柔的舞蹈。
看到颖的这番模样,我一时间又看呆了,痴痴地站在原地。
巧儿见状,捂着嘴轻笑起来,打趣地说道:“族长,您这魂都被勾走啦,还不快过来洗漱!”
我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走向影,接过她手中的陶盆。
我将麻巾浸入水中,感受着那清凉的水温,心中的烦躁也消散了几分。我轻轻地拧干麻巾,擦拭着脸,清晨的困倦顿时一扫而空。
洗漱完毕,我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众人,说道:“巧儿,你去把石豆、彩、福他们叫过来,准备给这些野人再煮些鱼汤,然后带着他们出去继续打猎抓鱼。
巧儿应了一声,便转身跑去叫人。
颖则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低垂着头,金色的长发半遮住她的脸庞,却掩不住她那泛红的双颊。她双手紧紧揪着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湛蓝的眼眸中透着一丝慌乱与羞涩,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我嘴角一翘,向她招了招手,故意做出各种夸张的表情和动作,一会儿挤眉弄眼,一会儿双手乱舞,嘴里还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可她只是睁着那双美丽的眼睛,嘴里“嘎巴嘎巴”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脸上满是迷茫和困惑。我越发觉得有趣,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她面前比划着,假装要攻击她,然后又突然收回树枝,哈哈大笑。她被我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更加不知所措,眉头微微皱起,“嘎巴嘎巴”的声音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看着她那副又惊又懵的模样,笑得更加放肆了。我凑到她跟前,故意把脸凑得很近,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我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头发,她像触电一般猛地抬起头,嘴里“嘎巴嘎巴”地叫着,眼神中既有几分恼怒又有几分害怕。
我却没有停下,又围着她转起圈来,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她也跟着我转动身体,眼睛一直紧紧盯着我,试图弄明白我到底在干什么。这时,我突然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她,她也跟着停了下来,喘着气,胸脯一起一伏的。
我从兜里掏出一块小石子,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扔向远处,示意她去捡回来。她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还是“嘎巴嘎巴”地说了些什么,似乎在问我要做什么。我摆摆手,指了指石子掉落的方向,她这才慢慢地走过去捡石子。
不一会儿,石、豆、彩和福就匆匆赶来。他们刚刚结束飞雨军的跑步训练,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衣衫。
豆身形瘦削,气喘吁吁。
彩一路小跑过来,发丝被汗水贴在脸上,显得有些凌乱。
福神情严肃,目光坚毅,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已经做好迎接任务的准备。
他们来到近前,石率先开口说道:“族长,我们来了,接下来怎么做?”
我看了看他们,然后指了指那些野人,说道:“先给他们弄点鱼汤,吃完准备好出发。跟昨天一样抓鱼,有空就去打猎。”彩和福应了一声,便开始行动起来。
此时,颖还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握着刚刚捡回来的小石子,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我招了招手,向颖示意。她咬着嘴唇,神情略显紧张,手里紧紧握着刚捡回来的小石子,纤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她先是微微一愣,犹豫了片刻,才缓缓地朝我走来。
我说道:“走走,我带你去烤肉吃去。”我心里很清楚她听不懂,但还是坚定地牵起了她的手。她的手小巧而微凉,被我握住的瞬间,她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仿佛被电流击中。她的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如同天边绚丽的晚霞,一直蔓延到耳根。她低垂着眼眸,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不敢与我对视,只是脚下的步伐顺从地跟着我移动。
我侧头看她,阳光温柔地洒在她的脸上,那金色的发丝仿佛被镀上了一层璀璨的光芒,每一根都闪耀着迷人的色泽。她那麦色的肌肤此刻显得更加细腻,犹如精心打磨过的琥珀,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她小巧的鼻翼轻轻翕动,呼吸略显急促,显示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我们就这样走着,她偶尔抬起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我一眼,当目光与我相遇的瞬间,又像一只受惊的小兔般迅速低下头去,那模样可爱又让人心生怜惜,仿佛一个害羞到极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