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桥下,敖伯玉收起神像走出来,原本以为如此短的距离借香火之力降临用不了多少香火愿,没想到直接用了快五分之一,在大夏时,敖伯玉也借香火之力从度荣山瞬间到达肃慎国镰都,但只是花费百分之一不到。
“没想到用香火回天庭花费这么大,早知道就放在南天门外了。这群混账,等我找了机会,一个个收拾。”
敖伯玉骂了一句,赶紧出南天门去,增长天王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看清还是敖伯玉,就拦住了他。
好在敖伯玉稍微解释了一番,增长天王又使照妖镜照了一下,确认敖伯玉不是什么邪魔妖祟,便放行了。
往另一个方向走,总算是顺利回到下界。
先是去了北海龙宫,此番去了半年,父王与大伯二伯早就将能凑到的灵药送来,那枚仙药也在其中。
敖顺交给敖伯玉后,就道:“侄儿,这龙宫虽隔绝了海水,但北海极寒,也没有品阶好些的丹火,你大伯上次送药来时,交代过我,让我带你去南海龙宫炼丹,你上天一趟才归,可要先休息几日?”
“不必,不必,叔父放心,我不必去东海就能炼,我会一门火系神通,正好炼丹。”敖伯玉道。
敖顺听闻就点了两千海兵,敖伯玉带着两千兵马沿着江流往那柔利国去。
北俱芦洲虽极其广阔,但敖伯玉一个人来北海时,只用了两日,带着这两千海兵,却沿着河流走了十日才到。
若不是有河流,只怕要上月。
这十日时间,敖伯玉先是将离火破坎丹所需的灵药仙药配好,装入火葫芦中,又从小鼎中取了快百斤玉醴泉水酿酒,这才将天庭中换来的仙药灵药统统种下。
快要到达时,敖伯玉拿出火葫芦,拧开盖子闻了闻,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
稍微喝一口,就发觉这酒味道极好,而且火性虽重,但对自己半点伤害也没有,咕噜噜的灌了大半葫芦,只觉得浑身暖呼呼的,十分舒服。
“我换来的灵药仙药,都是一整份,酿这酒却用不上这么多,虽说各类仙药灵药都弄了核、根、草籽等种下,但大部分都用作酿酒了,怕是有七八十斤酒。
按照离火破坎丹的丹方来看,想要完全免疫水行之毒,需得四十九粒丹药。我这一通喝了怕是有五六十斤,应是足够了。”
想到此处,敖伯玉便没再喝,酒劲上来,醉意浓浓,睡了过去。
这一睡,再醒来时,已经在天兵营地。
唤了一声,那酱爆八爪鱼就来了。
“三殿下,您醒了。”
“我睡了多久?”
“三日了。”
“军马可安排妥当?”
“都妥当的,黑鲭太尉精通军事,将我北海兵将都安排在天兵营旁边的河中安营,见三殿下您睡得正香,就让我带人先扶您到天兵营中休息。”
敖伯玉又送了他几枚灵果,让他拿去与兄弟分用,这才去了大营,召集众将。
就见众将中又少了两人,问道:“那刘司戈,赵戍副呢?”
“回敖副尉,自你去天庭后,那相繇一连三月都未派人出山,但第四个月,就开始派妖兵出山抓人了。
刚开始我等不敢擅自出兵,只是尽量疏散人族,可妖兵人多,也被他拿了不少人族去,上月初一,刘司戈与赵戍副不忍心见百姓被妖魔残害,就自行带兵去阻拦,谁知中了那相繇的诡计,二人都死于那相繇之手。”严泽道。
众将皆悲,那严泽又道:“敖副尉,我等阻拦不利,又没救援到同僚,请敖副尉处罚。”
“此事怪不到你们,今日我先与你等服用解他瘴气的丹药,明日一早,出兵诛他。”敖伯玉道。
稍晚,敖伯玉将火葫芦中的酒全倒出来,又弄了几十斤玉醴泉水稀释,再取了上百株解毒的灵药捣成药泥,泡在酒中,而后裹成一颗颗药丸。
相繇有自己对付,其余人只需不要被那鬼嚎山的毒瘴毒倒,这些药丸应是能让他们无碍。
弄好后,让酱爆八爪鱼发给众天兵,北海的兵将也挑了五百精锐发了药丸。
次日一早,往那鬼嚎山去。
到了鬼嚎山前,瘴气弥茫,敖伯玉变作龙身,六十余丈长的玉龙张口一吐,赤帝炎更比人身时施展猛烈许多。
那赤帝炎烧在瘴气上,只听噼里啪啦作响,不多时,就见瘴气散开了一个缺口。
众将一齐往里杀去。
毒泽洞中,相繇原本在喝酒作乐,就听小妖来报道:“大王,祸事了,祸事了,半年前与大王您斗的那个神将,又带人杀来了。”
那相繇听了,往那小妖身上吐了一口痰,就见那小妖瞬间化作一滩血水,相繇骂道:“祸事?这是喜事,什么狗屁神将,上次败在我手,今日还敢来攻我山,我定要拿他剁碎了下酒。”
说罢,又叫众妖取兵器披挂,领着妖兵,往洞外去。
相繇远远的就见那玉龙放火烧山,顿时暴怒,骂道:“我把你个泼泥鳅,竟敢放火烧我宝山,看打。”
敖伯玉变回人身,提剑迎上。
一众天将海兵也各找敌手。瞬间厮杀作一团。
敖伯玉与那相繇斗了有二三十回合,相繇知晓不施神通难拿下他,虚晃一招,飞入半空,使那臭黄颌的神通。
来之前,众将就定下计策,见那相繇施展神通,齐齐的往山外撤,妖兵们见此,纷纷追上去。
敖伯玉则是引着相繇往山中去。
相繇见他不往外跑,反而往山中去,十分欢喜,觉着今日定能斩他。
不到两刻,这鬼嚎山漫山都是臭黄颌毒液,山中烧火的,打杂的,采五精的小妖,纷纷没了性命。
那些毒液落在敖伯玉身上,只是毒烂了盔甲衣袍,沾在皮肤上,却半点不痛。
敖伯玉见四下无人,也就不装了,近身朝相繇杀去。
相繇正盼着他来打,二人这一场,好杀:
天庭将,共工臣。天庭将九宫剑术,三奇六仪,至离九宫。共工臣擎天镋招,穿针引线,气吞山河。这一个九星反吟,那一个横扫千军。刺着的拜地藏,撞着的跪阎君。
只见那百丈的相繇九头吼,振裂山川惊幽冥;飞天的玉龙天雷闪,轰开天府现星辰。那一个手段尽出不能败,这一个法相未显稳操胜。
但见那玉龙的法相初显威,左掌鼎,右持剑,赤帝真炎绕周身。杀得那九头少八个,水蛇变作红辣条。漫天帝火飘空燎,山烂泽干遍地红!
不到六十回合,那相繇就被火力全开的敖伯玉砍了八个头,眼见要没命,立马丢了兵器跪地道:“愿降,愿降,求爷爷饶命。”
敖伯玉一剑将最后一个头劈下,又一把火将神魂也烧净。
“你这样的,菩萨遇着都要生嗔怒。”
提着相繇最后一个头颅,收起法相,飞出山中,众天将海兵见了,士气高涨,那妖兵们见了,无心再战。
敖伯玉一声令下,擂鼓齐响,顷刻间,原本守在外围的龟鳖鼋鼍,鱼白鳜鲤,虾兵蟹卒,各执刀兵,一齐呐喊冲杀。
只是一趟冲阵,就将妖兵杀得四散而逃。
天将海兵又四处追杀,直至日落西沉,归营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