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效率再高，也不可能高到这种地步吧？”
“我风晨花了一年时间才做到的事情，他居然十天就完成了。”
风晨的脸色阴沉下来，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心中则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一旁的武拉尔也语气僵硬地问道：“这怪物......你到底从哪儿捡来的？”
武拉尔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用“怪物”来称呼苏墨了。
他无法否认，风晨的眼光比自己高得多。
半年前，武拉尔并没有在苏墨身上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但风晨却慧眼识珠，还收他为徒。
然而，武拉尔的想法却只猜对了一半。
风晨的眼光的确毒辣，这没错。
可是，就算是他......也没有完全看透苏墨。
一个明显的例子就是，每次教导苏墨，风晨都会被他超出预期的天赋所震惊。
自尊心受损的他，甚至发誓再也不会对苏墨感到惊讶了。
因为每次都被一个小屁孩吓到，他感觉很丢脸。
而且......
“呼——！”
一阵寒意顺着风晨的脊背爬了上来。
让他毛骨悚然的是......
这小子修炼云步用了三个月，雷云翼用了一个多月......
而灵流，只用了十天！！！
这个怪物的天赋还在不断提升！
“......疯了。”
风晨的嘴角微微上扬，笑容里带着一丝莫名的恐惧。
......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咔嚓！”
一棵勉强支撑着没有倒下的树，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地。
“砰！”巨响让武轩回过神来。
瘫坐在地上的武轩，看着眼前的一幕，傻愣愣地眨了眨眼睛。
此时他内心有些庆幸，要不是他刚刚反应快，下意识的躲开了那一击。
否则......那棵树就是他的下场。
“咕咚！”
武轩呆呆地咽了口唾沫，肩膀上突然传来一阵压力。
一柄散发着森然寒气的利刃，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脖颈上。
武轩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只见苏墨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哟，你小子刚才那招，还挺唬人的嘛。”
武轩：“......”
苏墨咧嘴一笑，竖起大拇指，嘴里说着从退役佣兵那里学来的粗话。
而武轩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
苏墨是怎么做到的？
他是怎么把他的攻击反弹回去的？
他什么也想不明白。
他现在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
他又输了。
再次败北的事实，以及苏墨眼中那戏谑的光芒，让武轩胸口一阵翻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
心中那股难以抑制的委屈感，让他再也坚持不住。
“呜......”
他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苏墨懵逼了。
看着眼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武轩，苏墨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喂，你小子不讲武德啊！哪有打架打输了就哭鼻子的！”
苏墨一边手忙脚乱地安慰着，一边在心里暗骂道。
“靠，赢了比赛，却输了人品，这算什么事啊？”
就在这时，一个暴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臭小子！你对我们家乖宝宝做了什么！”
只见武拉尔怒气冲冲地朝着这边跑来，苏墨见状，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靠！竟然卑鄙地用眼泪召唤帮手！”
孤儿就活该被欺负吗？
“啪——”
还没等苏墨反应过来，武拉尔已经冲到他面前，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看着武拉尔将哭哭啼啼的武轩搂在怀里轻声安慰，苏墨只能无奈地撇了撇嘴。
唉，明明赢了，却感觉像是输了一样......
一旁的苏墨，看着眼前这一幕，忍不住摇头失笑。
“呵呵，真是热闹啊......”
风晨的笑声，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显得格外爽朗。
就这样，这场闹剧，最终以武拉尔和武轩的完败而告终。
......
武拉尔带着哭哭啼啼的武轩离开后，风晨和苏墨也回到了住处。
“给我看看。”
风晨说着，朝苏墨伸出手掌。
苏墨心领神会，解下腰间的佩剑，递了过去。
苏墨接过佩剑，一言不发地拔剑出鞘。
“唰！”一道寒光闪过，剑身却显得有些奇怪。
原本银光闪闪的剑身，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
风晨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伸出手指，轻轻弹了弹剑身。
“叮！”一声脆响过后，剑身微微颤抖，发出嗡嗡的低鸣。
“咔嚓！”
紧接着，一道细密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延至整个剑身。
最终，这柄陪伴了苏墨多年的佩剑，断成两截，无力地掉落在地。
风晨将只剩下剑柄的佩剑递还给苏墨，淡淡地说道：
“看来你还是没能完全掌控灵流，没能将对手的力量完全卸掉。”
风晨用的词不是反弹，而是卸掉。
“没办法，那小子的裂壁斩，威力实在太强了。”
苏墨接过剑柄，苦笑着说道。
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握着剑柄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很显然，强行施展灵流，对他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负担。
风晨见状，眉头微皱，没好气地说道：
“谁让你硬接的？不过是一把破剑而已，没有就没有，要是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那才叫得不偿失！”
“破剑？那可是价值连城的百炼钢打造的宝剑！比同等重量的黄金还要贵三倍！”
苏墨不服气地反驳道，眼中充满了渴望。
“再贵也不过是一堆破铜烂铁！为了区区一把剑，就拿自己的性命冒险，你小子是不是傻？”风晨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你......”苏墨还想反驳，却被风晨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在性命攸关的情况下，使用不成熟的武技，是错误的判断。”
苏墨使用的灵流并不完善。
如果他能完美施展灵流，就算用的是木剑，剑也不会断。
而且，他也不需要化解残余的力量，从而导致身体受损。
“如果刚才施展‘裂壁斩’的人是武拉尔，而不是武轩，就算你小子使出吃奶的劲，也只有死路一条！”
风晨的语气严厉，眼中充满了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