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
五福食馆后门巷子里,老路喝得醉醺醺的,从巷子口穿进来。
走得歪七扭八的看着真真是个醉鬼。
虽然没能如愿的跟着许一一他们回岛上,但还是吃到了鲨鱼肉。
宋大头的酒楼在平安镇历史最长,里面的膳夫厨艺是个顶个的好。
别看鲨鱼肉比寻常鱼肉粗,但打汤很正。
再选用腹部最嫩的那块肉,用盐、糖腌制好,裹上面糊下油锅炸,细碎的海盐粒洒在炸好的鲨鱼块上面。
外皮酥脆,里面的鱼肉却依然鲜嫩多汁。
配着酒吃要多美有多美。
老路吃饱喝足回来的路上都还在惦记着那个味道。
……
只是可惜了,听说许一一出海的时候还遇到小鲨鱼群了。
那种小鲨鱼肉更嫩。
比之她带回来的大鲨鱼,更适合做菜。
老路打了个酒嗝,夜风一吹,酒意更浓了几分。
转过巷角,回到后门。
刚想要推开,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门怎么是开着的?
老路酒醒了几分,努力回想起自己出门前有没有锁门。
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听到了酒楼后院传出来的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下老路的酒是瞬间酒醒了。
蹑手蹑脚地靠近,借着月光顿时看到门口地上有一滩暗色的痕迹。
仔细一闻,空气中飘着一股刺鼻的煤油味。
老路的心顿时跳得更快了。
他这出去一趟,竟是被人找麻烦来了。
要是他回来的不及时,酒楼真被烧了。
他后半辈子可没处去了。
老路一想,顿时就不高兴了。
推开虚掩着的门,月光从门缝漏进去,照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后院忙活。
那人瘸着一只脚,背对着门,手里提着个油壶。
正在往柴房方向泼油。
老路眯了眯眼,眼神一下子就狠厉起来。
竟是许归宁那个不争气的东西。
估摸着是他的东家把人给惹恼了。
要不然能瘸着脚,大晚上来着折腾。
老路心里无奈。
许归宁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
老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平日里看着要散架的身躯,此刻却灵活得像只精炼的狸猫。
可不是雪球儿那种肥到跑不动的。
年轻的时候跑江湖凭的是一身过硬的本事,虽说年纪大了。
但功夫底子还在。
只见老路右手成爪,直取许归宁的脖颈。
许归宁瞳孔瞬间放大,恐惧如潮水汹涌般将他吞没。
掐住他脖颈的手,就好似冰冷的枷锁,越收越紧。
顿时间,忽觉每一丝呼吸都成了奢望。
老路冷眼看着他开始挣扎。
脸瞬间涨得紫红,如同熟透了即将爆开的果实。嘴巴大张着,拼命地想要吸进哪怕一丝空气,可发出的却只是微弱、断断续续的“嗬嗬”声。
没等他反应过来,手里的油壶已经脱落。
油从壶嘴汩汩流出,在地面上迅速蔓延,形成一片不规则的油滩 ,就像他此刻正在流逝、无法掌控的生命。
越到紧要关头,人的求生意识愈发强烈。
许归宁的双手本能地抬起,疯狂地掰扯着那只夺命的手,指甲都泛白了,可那手却纹丝不动。
“哟!这会儿知道慌了?”
老路饶有兴趣的调侃道。
手上的力气稍稍松了些,让许归宁能呼吸上来。
“好汉饶命,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一命,为了报答这家酒楼里的东西任凭你拿取。”
许归宁发出嘶哑的声音,连忙求饶。
老路一听哼笑一声,将人给甩了出去。
“诶哟!”
许归宁吃痛,刚要喊出声。
下一瞬又被老路狠踹了一脚心头,顿时疼得说不出话来。
趁着月光,老路将他怀里的火折子给取了出来。
“狗东西!还想贿赂我?这酒楼是你的吗?就任凭我拿取!”
老路压低了声音骂道,伸手又给了许归宁一巴掌。
许归宁挣扎着,想要跑出去。
老路见状,摸出随身带的麻绳。
三下五除二将他捆了个结实。
“这家酒楼的老板是我侄女,我能做主,好汉你就放我一马吧。”
许归宁见形势不利,赶紧跪了下来。